陰鷙太子的小人參精[穿書] 第26節
“你夫君看起來冷冰冰的,對你是真的好,”長順同他一起整理,“昨天晚上孟府又派人來了,這次送了一批新鮮藥材,你是沒看到,館主與那邊的人說話的時候,笑得跟朵菊花似的,還派人拖住程大夫,不讓人出來?!?/br> “為什么???” “想搶功勞唄,在他嘴里,你去救人是受他指使,程大夫救人也是他的命令,孟夫人來醫館那天他不是在醫館么,當時不肯動手救人,現在搶功勞倒是動作迅速?!?/br> “我懷疑,再過幾天,救孟夫人的功勞就要全被館主攬走了,”長順湊過來,壓低聲音,“他天天巴結孟府來送東西的管事,不知道孟府的人會不會受他蒙蔽?!?/br> “長順,你們兩嘀嘀咕咕做什么呢,快干活!”館主溜溜達達走進來,呵斥道。 長順忙竄回原位,等人走了,一臉郁悶道:“也不看看自己算什么,醫術半點比不上程大夫,仗著江夫人看重在醫館作威作福,不知道醫館現任東家什么時候能看清他的真面目?!?/br> 除了程大夫和明大夫,醫館其他人并不知道醫館的現任主人是什么身份,一開始知道醫館幕后主人是原主父母的只有寥寥幾人,這么多年過去,醫館的人換了一波又一波,知道的人幾乎沒有。 “說不定醫館主人已經知道了,不作為只是為了等合適機會,一次性解決這些人?!?/br> “希望吧?!遍L順只當江苓是在安慰自己。 整理好藥材,江苓借口問問題來到程大夫房間,說了義診的事。 江夫人接手這家醫館前,醫館是有義診的,每年冬天都會為窮苦人看病,給看不起病的人免費提供藥材,江夫人接手后,嫌義診浪費錢,強硬停掉了。 “我們可以先小規模辦一次,看看有什么改進的地方,再根據這次的結果進行調整,可以的話,我希望今年冬天可以重新將義診開起來?!苯哒f出自己的計劃。 “就按小主人說的辦?!?/br> 兩人討論一番,初步定下計劃,義診時間定在下個月。 “程大夫有經驗,這件事就勞程大夫多多費心了?!苯邔@些事不熟悉,好在有程大夫這個熟手,把需要注意的地方,需要準備的東西都一一列了出來。 當然,義診之前,江苓打算先處理好醫館的人員問題,程大夫和太子的人已經開始接觸被逼走的大夫了,如果他們能回來,江苓自然歡迎,若他們選擇不回來,江苓也不會逼迫。 除此之外,醫館急需人手,長順等學習過幾年的學徒可以進一步培養起來,招新大夫的事也要開始著手準備。 有程大夫在,需要江苓費心的事不多。 醫館逐漸步入正軌,江夫人安插|進來的人似乎查到了暗潮下的涌動,行事有所收斂。 蕭晟昀忙完一天回到東宮,聽說了江苓把帝后兩人的賞賜放到自己庫房的事。 “殿下,這……”范公公沒想到,一會不在,宮里來的賞賜就進了太子的庫房。 “需要奴給太子妃再安排一間庫房嗎?”短短幾個月,太子妃得到這么多賞賜,也是他們沒料到的。 “不必,他想放在哪都行,”蕭晟昀不在意,“其他庫房的鑰匙也給太子妃一把,他有什么想要的東西直接去拿就行?!?/br> “是?!狈豆珣?,心中震驚不已。 夫妻之間到底是兩個個體,即使是一些小家族,兩人的財產都不會放在同一個地方,更遑論皇族??v觀歷史,就沒見過哪任儲君會把太子妃的財產和自己的放在同一處。 在宮外接到人后,蕭晟昀捏了捏江苓的臉:“苓兒怎么不讓宮人再辟個地方放這些東西?” 江苓起先有些莫名,后來想起來蕭晟昀說的應當是庫房是事,道:“我們是夫夫,東西放在一起不是很正常?” “很正常,”蕭晟昀笑著收回手,“以后孤也不單獨給你弄地方了,直接同孤的放在一起就行?!?/br> “好啊,這些東西都是皇上和母后送來的,殿下想用什么可以直接拿?!苯叩?。 “孤隨便拿?”蕭晟昀挑眉,他倒不是真想拿什么,只是想逗逗江苓。 “嗯嗯?!苯唿c頭,表情認真。 “苓兒這么大方?”蕭晟昀覺得自己又想捏捏江苓了。 “是殿下就可以?!痹诮咝哪恐?,他得這些賞賜是因為太子妃這個身份,蕭晟昀是太子,沒有太子就沒有太子妃,所以這些東西理該兩人共同享有。 怎么這么可愛…… 蕭晟昀看著少年,心想。 可愛到想把他珍藏起來,只有自己一人看到。 終于沒忍住,蕭晟昀把江苓摟進懷里,用力揉了揉。 江苓捂著自己的頭發從男人懷里爬出來,抱怨道:“殿下把我頭發弄亂了?!?/br> “孤給你理理?!蔽逯笧槭?,蕭晟昀細心為江苓理順頭發。 江苓享受瞇起眼,靠到了男人懷里。 蕭晟昀低頭看著他,覺得此刻的江苓就像一只被擼毛擼舒服的小貓,窩在主人懷里,愜意躲懶。 回來后,范公公送來一串鑰匙,是各大庫房的,江苓拿著鑰匙不明所以,范公公解釋:“這些都是殿下私庫的鑰匙,以后您有什么想要,可以直接去里面取?!?/br> “這么多?” “這把是東宮小庫房的,這把是辛字號庫房的,也是您放嫁妝的庫房,這把是……”范公公逐一為江苓介紹。 江苓目瞪口呆:“原來殿下這么有錢?!” “是,”蕭晟昀揉了把江苓頭發,“所以太子妃以后可以放開了吃,不用擔心把東宮吃窮了,孤養自己的太子妃,還是綽綽有余的?!?/br> 想到自己之前誤會的事,江苓羞恥的臉都紅了。 他到底是怎么會覺得,東宮很窮的?! 盧嘉木是江夫人手下的人,十年前,江夫人派他來南曲醫館,經營多年,他終于成了醫館的館主,靠對江夫人的溜須拍馬,小日子過得非常舒服。 但,這是以前了,醫館易主后,他奉江夫人之命繼續留在醫館,為的是榨干醫館的最后一點價值。 一切都很順利,直到一個叫小江的學徒來到醫館。 不論他做什么,都變得不順利起來,販賣藥材,明明送去的是醫館里上好的藥材,結果買家驗貨的時候,里面的藥材全變成了他放在醫館以次充好的次品。 接連損失幾個買主不說,一向不管事的程大夫開始爭奪醫館權利,學徒們巴結程大夫,對他態度大不如前,尤其是那個叫小江的,接連幾次下他面子。 這天上午,太子休沐,送江苓來醫館,兩人下了馬車,蕭晟昀為江苓整理了一下衣服。 “每天過來累不累?” “還好?!苯邲]有說謊,顧忌他的身份,程大夫不敢給他安排太重的活,長順等人也照顧他,重活都主動搶著做了。 “等醫館恢復原來的樣子,還要天天來嗎?”江苓不在東宮,蕭晟昀回去總感覺有哪不對,空落落的,明明以前不覺得有什么。 “等處理完江夫人的遺留問題,應該不會天天來了?!苯邲]真打算當一個大夫,而且他太子妃的身份,若不是蕭晟昀幫忙,想出宮很麻煩。 盧嘉木坐在大堂里,他前一天晚上辦砸了買賣,看誰都生氣,一早上罵了好幾個人,長順等幾個學徒都遠遠躲在一邊,不想在這個時候來觸他霉頭。 他本就不看江苓不順眼,見江苓和一個男人在門口親密說話,覺得刺眼極了,憑什么江苓能每天開開心心,而他要面對一堆糟心事? “小江啊,我看你每天都要家里人來接送,我們醫館不是做慈善的,你要是實在受不了這個苦,可以不來?!?/br> 感受到男人冰寒的目光,盧嘉木梗著脖子:“怎么?我有說錯?” 蕭晟昀牽著江苓的手走進來,聞言正要開口,被江苓攔了一下。 “如果我沒記錯,我每天在醫館做的活可比你多多了,倒是你,一天天的就坐在那,有病人來了也不管,到底是誰受不了這個苦???” “你……” “啊,我知道了,”江苓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你是不是嫉妒我有這么好的夫君,而你沒人體貼,才這么生氣?”最近彈窗厲害,可點擊下載,避免彈窗 第27章 “噗?!遍L順本來還在為盧嘉木找江苓茬而憤懣,聽到江苓的話忍不住笑出聲來。 瞥見盧嘉木難看的臉色,長順忙捂住嘴。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盧嘉木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知道你沒人疼了,不必羨慕嫉妒我,”江苓上下打量幾遍盧嘉木,“就你這長相和脾氣,找不到人疼多正常?!?/br> “我和你說的是這件事嗎?!”氣憤中,盧嘉木勉強找回理智。 “不管你要說什么,都改變不了你沒人疼的事實?!?/br> 江苓左一個“沒人疼”,右一個“嫉妒我”,把盧嘉木氣了個仰倒。 “你別得意,醫館現在是我在管,你不過是一個學徒,能不能繼續留在醫館還不是我一句話的事,你等著!”說完這句話,盧嘉木心情平復了一點。 是啊,江苓再怎么伶牙俐齒,都只是一個學徒而已,他跟一個學徒置什么氣,直接把人弄走不就行了? 他在醫館經營十年,沒道理連個剛來不久的學徒都對付不了。 “好啊,我等著?!?/br> 江苓語氣里沒有任何害怕的意味,這讓本意是威脅他的盧嘉木心中升起一股不安,但很快,這股不安被他壓下。 一個靠夫家的學徒罷了,能翻起什么風浪?他那夫家也不見得是個靠譜的,不然那么多好醫館,怎么偏偏把人送到這里?怕不是家里人不樂意,無法之下只能將人養在外面。 這么想著,盧嘉木心情又好了一點。 江苓看他臉色變來變去,一會生氣,一會冷笑,低聲問蕭晟昀:“夫君,他是被我氣傻了嗎?” “苓兒這張嘴,確實氣人?!笔掙申劳瑯有÷暬卮?,若不是被江苓攔了一下,盧嘉木現在已經被處置了,一個中飽私囊的蛀蟲,若非江苓說要親自處理,他不會讓人留到現在。 江苓不樂意了:“我只對壞人這樣?!?/br> “是,苓兒在我面前,嘴最甜了?!笔掙申缽纳迫缌鞲淖冋f辭。 江苓滿意了,拍拍他的胸膛:“你可不要做什么對不起我的事,不然我不會對你嘴下留情的?!?/br> 蕭晟昀只是送江苓過來,他氣場強大,如果留在醫館,醫館里的大夫、學徒都不自在,況且,他在宮外還有其他事要做,便沒有久待。 蕭晟昀離開后,盧嘉木可能是怕江苓繼續輸出,沒再找茬,陰沉著臉去了別處。 兩座大山不在,長順快速理完手邊的事,走到江苓身邊。 “剛才也太爽了,你看到館主的臉色沒,那叫一個難看,我從來沒見他氣成這樣,解氣,解氣!” 盧嘉木在醫館人緣不好,愛捧高踩低的作風讓底下的人十分不滿,尤其他還喜歡以權謀私,強占他人功勞,容不下真正有能力的人。 平時大家礙于他的身份,不敢表露出來,江苓今天做的事,一眾人看了只覺得大快人心。 痛快之余不免有些擔憂,江苓落了盧嘉木這么大的面子,會不會被針對? 幾名學徒聚來江苓身邊,擔憂地問:“今天的事館主會不會嫉恨在心,要是他成心想對付小江怎么辦?” “不如找程大夫說說?總不能什么事都如館主的意?!?/br> “程大夫應當能周旋一二,小江沒做錯什么,不管怎樣,我們不能讓館主對小江不利?!?/br> 感受到幾名年輕學徒身上傳來的善意,江苓心中微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