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小傻子 第6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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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阿姐你求我啊 聽譚澄說要用得到自己, 楚子櫟疑惑的抬頭看她, “什么意思?” 譚澄提起此事略微有些激動, “聽說殿下的父親是前朝君后若南?”她看向蕭染, 眼睛微亮, “聽聞若南君后有通天的占卜之術的本領,不知道殿下學了多少?” 蕭染皺眉, 在楚子櫟開口之前詢問譚澄,“是出了什么事情?” 譚澄解釋道:“我們與大齊交,屢戰屢敗,敵軍似乎永遠知道我們的下一步舉動是什么, 早就有所防備。對方處處先我們一步, 而我們次次都處于下風, 這才屢屢戰敗?!?/br> “起初臣等以為是大營內出了間隙, 可等細細排查之后,戰敗的情況依舊不能改變?!弊T澄垂眸看了眼自己受傷的左臂,說道:“那日我突發奇想,喬裝混入大齊城內,想探查敵人的情況?!?/br> 也是巧了,譚澄轉了半天都一無所獲, 卻在午吃飯的時候, 正好碰上個大齊將士,她們是偷溜出來下館子改改口味的。 席間譚澄都在專注的聽人說話,她見縫插針的同人攀談了起來,昧著良心夸贊她們氣質不俗, 還給人叫了壺酒。 酒是好酒,個人看的眼饞,卻不敢飲用。其一人說漏嘴,說她們待會兒還要偷偷回軍營呢,若是被查到身上有酒味怕是會挨罰。 譚澄佯裝驚訝,說沒想到她們原來是將士,趕緊以茶代酒敬了人一杯,說城內之所以能有今日這種太平,完全仰仗于她們的辛苦付出。 譚澄神色真誠,直接掏出銀子將這頓飯請了,還同掌柜的說下次這位若是再來,帳一律記在她頭上。 人一看譚澄如此慷慨大方,也都以茶代酒彼此敬了一番。 其一人被譚澄吹捧的飄飄欲仙,笑著擺,頭腦發昏之下不經意間竟說出大齊連連獲勝的原因。 她道:“我們也沒出什么力,都是軍師的功勞,她卦算的準,我們就是跟著跑腿罷了?!?/br> 譚澄心里微微一驚,面上卻做出茫然不解的神色,笑了,“這行軍打仗靠的不是力氣嗎,怎么還興算卦的?!?/br> 一聽譚澄把本事通天的軍師當成路邊的半仙,那人搖頭,神色認真,“你沒見識過軍師的能力,你不懂?!?/br> 那人見譚澄垂眸輕笑,抿著茶盞搖頭,一副不相信的神色,表情微微有些急,脫口而出,“軍師可以具體算到敵人準備在哪兒偷襲,好能讓我們提前做好準備,這能力厲不厲害?這可不是隨便人都能有的?!?/br> 大蕭是打算設計埋伏,結果卻被大齊甕捉鱉,如此一來,能贏才怪。 譚澄心里大驚,大齊軍營里竟有如此神人? 請厲害的占卜大師做軍師的事不是沒有過,這種人一般不常見,更不會來軍營里當個軍師,畢竟占卜之事是窺探天,看的越多,越損耗自身壽命,到時候權錢兩得又如何,又買不了壽命,得不償失,所以極少有正經的大師來做軍師。 除非是那種走邪路的,不正經的大師會干這種事情。如此看來,大齊軍營里的那位應該是這種人。 譚澄套出了自己想知道的話,對方也覺得說的太多了,百般叮囑譚澄不許將這事說給別人聽。 茶足飯飽之后,譚澄與人告辭。她才剛出城,就見身后竟有身著大齊甲胄的將士騎馬追了上來。 原來是坐在帥帳內的大師眼皮微跳,察覺到哪里不對,隨意一卜,便得知城里混了人進來。 透漏消息的人被殺了兩個,剩余那個戴罪立功,留著指認剛才請她們吃飯的人長著什么模樣。 那人在最前邊,瞧見譚澄的背影后立馬扭頭說道:“是她,就是她! 領頭的將士冷笑一聲,起刀落將毫無例外價值又嘴巴不嚴的領路人殺了。殺雞儆猴,她這是要做給眾將士們看看,不聽軍律私自外出是何下場! 譚澄心里一驚,慌忙加快速度,盡量往路邊溝壑里跑。不然她步行對方騎馬,定然吃虧。 譚澄速度再快也比不上對方幾十人一同下馬追她。領頭將士眼睛微瞇,拉緊里的弓,對著譚澄的心臟射去。 箭脫離的弓后,速度如風,根本閃躲不及。譚澄勉強側身,撇開心臟,傷了左臂。 譚澄左臂被弓箭射了個對穿,霎時整個袖筒都被鮮血濡濕。 就在譚澄以為自己命喪于此的時候,竟聽到前方有快馬加鞭的聲音,抬頭一看,原來是大蕭將士前來接應她了。 大蕭來了上百人,護住譚澄后,朝敵軍追了過去。 譚澄失血過多意識模糊,抬眸瞧見騎在馬上帶頭追敵的那人,覺得身影竟格外熟悉。譚澄一時間心里微微吃驚,正要說些什么,就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那人不是旁人,正是已經“去世”入土的譚臏。 譚澄說到這里一時有些尷尬,小心翼翼的瞥著身旁蕭寵的臉色,蕭寵冷哼一聲,拂袖進了營帳。 楚子櫟疑惑的眨巴眼睛,心道小蟲子這是吃了炮仗嗎?譚臏活了是件好事啊,他怎么這幅神色。 楚子櫟雖然好奇 卻沒插嘴多問,由譚澄繼續說下去。 譚臏易容回來,譚澄昏睡之前,強撐著精神把軍符交給她。眾將士原本心里不服氣,覺得這事是譚澄腦子里的血都流完了才做出來的糊涂決定。 可譚臏接兵符后,整個人行事作風老辣,讓眾將士覺得格外親切熟悉,她們覺得是她們的老將軍回來了。 可不管如何打聽,譚臏都不吐口自己的真實身份,只說原先是譚臏的心腹,跟她跟久了,行事作風才會如此相似。 眾將士一聽覺得有理,當下對譚臏的抵觸情緒慢慢消失。 譚澄說敵人能卜算到她們的行蹤,譚臏沉思片刻,想出一招聲東擊西,領著眾將士出其不意,竟讓大蕭艱難的贏了一仗。 譚澄清醒后就見蕭寵冷著臉站在床邊,而譚臏就坐在床沿上。 譚臏見譚澄一醒就數落她,“光長年齡不長腦子,哪有主帥親自以身犯險的?你可曾想過你要是死了,整個大蕭邊線可就算完了?!?/br> “到時候你老娘拼死拼活打下的城池,就要讓你拱讓人了?!弊T臏哼了一聲,“沒了你老娘,你就是不行?!?/br> 蕭寵見譚澄唇色蒼白,整個人都虛弱的很,卻被喋喋不休的譚臏說落的一句話都不敢說。 他忍了又忍,最后終于忍不住的站出來懟譚臏,“你有完沒完了,若不是你假死,若不是大蕭戰敗,譚澄會蠢到以身犯險嗎?她事先怎么能知道對方有人會占卜?” 蕭寵走到床邊將譚臏擠了過去,坐在床邊看了譚澄一眼,譚澄求饒的看向他。蕭寵不高興的沉下臉,卻沒有再對譚臏說別的什么難聽話,緩了緩聲音說道,“你莫要再說落她,她還傷著呢?!?/br> 譚臏被女婿懟的一愣,心道自己行軍多年,這還是第一次碰到敢跟她蹬鼻子上臉的呢。 “你這小娃娃的嘴好生厲害?!弊T臏妥協的站到一旁,笑著說道:“跟你爹真是一點都不一樣?!?/br> 蕭寵跟被人踩了尾巴一樣,猛的回頭看向譚臏,目光由懷疑變成震驚。他突然想起他尚未出嫁時,那段時間宮里傳的沸沸揚揚的謠言了。 謠言說他爹尚太君,同譚家譚老將軍有私情。 后來蕭寵問過福伯,福伯說尚 太君同譚將軍年輕時的確有過那么一段情,當年若不是先帝豪取搶奪,現在兩人的孩子都跟他一樣大了。 在蕭寵心里,先帝猶如神祗不可侵犯,那是自幼就疼寵他的母皇啊,哪怕他心里覺得母皇此事做的不妥,可面上依舊維護著她。 他道這個天下都是他母皇的,她想要個男人又怎么了? 福伯見他嘴硬就不同他多做爭辯,只是替尚太君跟譚將軍兩人澄清。說他們幾十年來從未碰過面,不管是公開場合還是私下里,一次都沒有。 若是宮宴上譚臏出席,那尚太君便會稱病不去。尚太君不敢去,他怕兩人見面后彼此都難受,他怕心里從未徹底冷卻的感情一旦復燃會給兩人帶來殺身之禍。 這些年來,尚太君一直克制著,譚臏也沒做出什么僭越的事情來,如此兩人才能平安至今。 蕭寵聽完后沉默許久,他試探性的朝尚太君居住的別莊寫信,甚至打算親自過去。 可后來都忍住了,他怕過去之后會發現尚太君并不在別莊里面。 蕭寵以為父親可能是出家了,亦或是去了別的地方,可怎么都想不到他是同人私奔去了,而且這事還是蕭染同意了的。 蕭寵驚詫到無以復加,整個人呆愣的站在床前看著譚臏,以及從她身后緩步走進來的父親。 尚太君并沒有跟兒子解釋太多,他只說,“我不欠先皇任何東西,是她虧欠我太多。你若是能接受便接受,不能接受就權當我已經死了,如此還能保留你心那個父親的完美形象?!?/br> 蕭寵心的那個父親溫柔怯懦,萬事從不出頭,明明是最受寵的貴君卻活的跟個怕事的答應一樣,事事都不去爭取。 如今他才看明白,父親不是不去爭取,他是不屑。他不愛先皇,甚至厭惡宮里的一切,所以宮里沒有任何東西是能入他眼的。 蕭寵眼里蒙上一層水霧,整個人都在發抖,指著門的方向,讓兩人出去。 譚臏還想給這父子倆爭取一個說話的會,可還沒開口便被尚嘉拉了出去。 尚嘉嘆息一聲,搖頭說沒必要,“他若是接受最好,若是不接受我也不強求,他已經出嫁成家,該學會成長了。我不能因為他高興與否,就活成他心目的那個父親?!?/br> 尚嘉從來不奢望蕭寵長成多么賢良淑德的模樣,同樣,蕭寵也不能禁錮他為一個不愛的人守寡一輩子,更何況譚臏還活著。 譚臏握著尚嘉的,她立場尷尬,說什么都不合適,只好拉著尚嘉的給與他力量和支持,告訴他不管如何自己都在。 兩人出去后,蕭寵背對著譚澄哭。譚澄聽的心疼,掙扎著要從床上起來安慰他。 蕭寵后腦勺像是長了眼睛一樣,扭頭惡狠狠的瞪了譚澄一眼,兇道:“不許起來,給我躺好了!” 譚澄被嚇的一動不動,眼睛巴巴的看著蕭寵,柔聲喚他。 “這事你是不是知道!”蕭寵盯著譚澄的眼睛,見她沉默不語,當下崩潰的哭道:“那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蕭寵指著自己,“所有都知道,就瞞我一個?” “你冷靜一些?!弊T澄輕聲說,“別激動?!?/br> 蕭寵說道:“你讓我如何冷靜,那是我爹啊,他可是大蕭的尚太君啊?!?/br> “他是你爹,也是大蕭的太君后,可他同樣是個男人,是我娘最愛的人,他為何不能有自己的人生?” 譚澄不只是一味的順著蕭寵,而是同他說道理,“先皇因一己私利,毀了兩個人,兩個家庭。是,她是皇上,可現在她已經去世了,你難道要跟她一樣,毀了你爹的下半輩子嗎?” “他在宮里過的快樂嗎?錦衣玉食是他想要的嗎?”譚澄因聲音提高,引的左臂傷口隱隱作痛,“先皇給尚伯伯什么了,不過一身枷鎖將他囚禁于深宮之?!?/br> 譚澄語氣自豪,“可你看,這邊疆的座城池,都是我娘送給尚伯伯的聘禮,是她用鮮血一座一座打下來的,除此之外,我娘還能給他快樂和自由,哪里比不上先皇?” 若是論誰對不起誰,那必然是先皇對不起這兩人,而非尚太君對不起先皇,他不欠誰的。 蕭寵被譚澄的話震的驚在原地,他眼睛看向譚澄,咬唇說道:“你吼我!” “……”譚澄頓時覺得胳膊更疼了。 蕭寵現在不爭辯他爹該不該改嫁了,而是開始質問譚澄膽敢吼他的事情了。戰火轉移的不僅突然,而且沒有絲毫的道理。 譚澄被蕭寵教訓了半天,最后還是胳膊出血才逃過一劫。她算是明白了,跟男人,不要講道理,不然出血的一定是自己。 譚澄受傷期間,軍務都由譚臏處理,尚嘉隨她一起住在營帳里,偶爾人不夠的時候,還會去軍醫那里幫忙,總之是一次都沒跟蕭寵再碰過面。 譚澄勸慰蕭寵,說他爹跟平常人家的男子一樣,不過就是改個嫁而已,只要他過的快樂不就行了嗎。 蕭寵每次都不搭話,但譚澄卻覺得他的態度在松動,在慢慢接受。這事對蕭寵的沖擊很大,畢竟在他心里,先皇那么疼他,他無論如何不能背叛她。 由譚臏管理軍務,大蕭雖說沒再輸過,可也沒能贏過。經過上次之后,大齊越發謹慎,出兵讓人挑不出絲毫破綻。 譚澄重新提起占卜師的事情,向譚臏詢問該如何破解這個局面。 提起占卜師,譚臏倒是想到一個人,那就是楚子櫟的父親,前朝君后若南。 因大楚皇帝昏庸,若南死后并未能入大楚皇陵,所以很多人并不知道他。 這位出嫁前名聲響遍風水占卜界的男子,嫁人后便銷聲匿跡了。他活著的時候,若是說他卜出來的卦象不準,那這天下,就沒人敢說自己會卜卦。 譚臏說道:“可惜此人已經去世多年,他倒是留下一個兒子,就是現在養在咱們皇宮里的那個楚子櫟。我當年血洗大楚皇宮的時候,聽聞他住在寒凝殿,一時心軟,念著若君后的面子,便留了他一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