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小傻子 第5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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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染依舊往前走著,只是走的很慢,身后自己的被楚子櫟很輕松的掰開了,任由他勾著自己的小拇指念念有詞的蓋章。 蕭染笑,沒阻止。 楚子櫟的生辰在夏末秋初,在秋闈后。這期間大蕭武選如期舉行,主考官依舊是譚澄。 譚家前幾日雖說出了事,導致蕭寵這個皇子流產,但由于楚子櫟把張管家裝跛詐騙一事抖落出來,弄清事情原委的大臣也都沒拿這事做章,反而有武將心疼譚家母子被騙,更心疼譚澄沒了孩子,還大力在朝堂上舉薦她擔任武選的主考官。 武選的順利進行,給了周邊國家很大的壓力。導致她們聽聞大蕭有皇子要辦及笄禮的時候,全都示好的送了信過來,說準備派人送禮物來參加。 這其實,就包括大齊。 這事蕭染怕影響楚子櫟心情,也就沒同他說,只是叮囑青衣,在楚子櫟生辰宴前后的這段時間里,將坤寧宮的防備加強。 到時候莫說有野貓了,就連只外頭來的蒼蠅都別讓它飛進來。 朝堂上的事情楚子櫟一概不知,他只知道這段時間里蕭染一直著青衣在給他籌備生辰。 又是翻修花園,又是引進新品種魚,又是給他量尺寸做衣服,又是請御廚調配新菜??傊愕暮苈≈氐臉幼?,當初蕭染大選時都沒這個陣仗。 因為身邊人的忙碌,讓楚子櫟的心慢慢變得期待,他自己甚至已經開始在想生辰那日穿什么衣服了。 武選結束之后,秋 闈正式開始。房宴因著要備考,已經好些時日沒同楚子櫟好好說話了。 得知她今年要參加秋闈,楚子櫟還特意讓盛夏準備了一籠分量不輕的糕點給她送過去,寓意說高(糕)(重)。 房宴收到糕點的時候驚喜不已,眼里笑意怎么都藏不住,這種禮物好像也只有楚子櫟那個讓人猜不透的小腦瓜能想出來。 糕點拿回家的時候,房宴難得小氣的沒分享給家人吃,氣的房吉一口銀牙差點咬碎。 房宴疼愛弟弟敬重父母,向來不是個自私的人,但她覺得這糕點是楚子櫟難得花了心思送的,分享出去不太好。 房吉氣的眼眶發紅,覺得自家阿姐變了心,心底擱著的除了他們一家人外,如今還憑空多了一個外人。 房吉將這事偷偷摸摸的告訴了房家夫婦。房尚書聞言倒是有些吃驚,反復詢問房吉是否在同她說笑? 對方可是個皇子啊,若楚子櫟是大蕭皇子倒是好辦,房宴若是真喜歡,等她金榜題名時求到圣上面前,再由太傅替她美言兩句這事也就成了。 可那人偏偏是大楚皇子,雖是皇子身份住在宮里,但多少都有些尷尬。這樣的人娶進府里,誰都不敢說是福是禍。 “我怎么會拿這事說笑?!狈考獙⒎垦绲氖虑橐灰欢堵涑鰜?,“上次阿姐被打板,她跟你們說是章做的不對惹太傅生氣了,實際上這板子就是替楚子櫟挨的,因為他堂上不好好看書,學人家畫什么魚游水這種畫,被太傅發現后嚴厲斥責,差點被攆出學堂呢?!?/br> 房家夫婦眉頭微皺,當下心里對楚子櫟的印象就有些不太好了。 房吉再接再厲,“再說阿姐以往下了學堂都是直接回來看書,但前幾個月那么熱的天,她每天還出去買畫卷,她哪里用的著這種幼稚淺顯的畫,還不都是給楚子櫟買的?!?/br> “如果阿姐今年沒能高,一定就是因為心思沒完全放在學問上?!狈考@句話里連楚子櫟的名字都沒提到,可卻讓人產生一種“如果房宴沒考好,肯定都怪楚子櫟”的錯覺。 房夫郎看向妻主,心里擔憂,猶豫著問道:“要不要咱們找宴兒談談呢?問問她是個什么意思,不管如何,不能影響了接下來的秋闈?!?/br> 房尚書贊同的點頭,“秋闈為大。但不能現在就找她談,省的她以為咱們不愿意,到時候分了心思,更是誤事?!?/br> 房尚書對房夫郎和房吉說道:“這事就聽我的,先不要在她面前提,咱們就裝作什么都不知道,一切等秋闈結束后再說?!?/br> 她尤其叮囑房吉,“這幾日你消停些,別沒事就往宴兒那跑,省的打擾她。糕點咱家有的是,何必去討她那盒里的?!?/br> 房吉咬唇,他哪里是想吃糕點,他不過就想試探一下自己在阿姐心的地位罷了。如今一看到自己不如楚子櫟, 這才立馬炸了。 房尚書心自有主意,她打算等房宴秋闈結束后,同夫郎把她叫過來好好聊聊,問她對楚子櫟是否有那方面的想法。 如若有,那就好好備考春闈,等金榜題名有了功名時再提這事,如若一切只是房吉想多了,她同楚子櫟就是簡單的同窗情,那更好。 第55章 他不適合阿姐 秋闈一場,瘦十兩。 場秋闈下來, 饒是對吃穿住不挑不撿的房宴都跟著消瘦了一圈, 回到府里的時候, 可心疼壞了房夫郎。 房夫郎拉著房宴看了一圈, 短短幾天卻感覺仿佛她出了趟遠門似的。 房夫郎吩咐身邊小侍, “快去醉仙樓包一桌席面, 咱們吃頓不一樣的給宴兒改改口味?!?/br> 房宴笑著說不用,隨意吃些就好。她現在覺得有些疲憊, 睡覺的欲望比吃飯還大。 還是年輕時也經歷過秋闈的房尚書更懂房宴的感受,她抬攔下小侍, 示意他去讓廚房給房宴煮碗帶鹽的瘦rou粥就好。 房尚書拍著房宴的肩膀,讓她先去洗漱, 隨后吃些飯先休息, 有什么話都等睡醒后再聊。 房宴道了句謝謝母親, 便回院子里了。房吉來晚了一步, 提著衣擺小跑過來的時候房宴已經回自己住所了。 房吉滿屋子左右看, 滿臉期待的問,“阿姐呢?她考的如何?” 秋闈考的如何,心里可還有把握?這些問題房家夫婦尤其是房尚書最關心, 可她見房宴面容疲憊還強撐著精神和他們說話,房尚書看著心疼, 便什么都沒問就讓她回去休息了。 “這事等你姐睡醒再說?!狈糠蚶傻故强吹耐﹂_,“無論結果如何,如今卷子遞上去一切都成了定數, 再想這些也沒有用?!?/br> 房吉得虧不是個女人,不然功利心看的太重,活的太累。 房吉嘟囔著嘴巴,想轉身回去,卻被房尚書留在主屋里下棋,“你同我對弈幾局,讓你姐好好睡個覺?!?/br> “都不知道我是親生的還是阿姐是親生的?!狈考卦V似的抱怨。 房夫郎笑,“這跟誰是親生的倒是沒關系,誰有理爹爹就向著誰,咱家不偏不倚,也不興那套重女輕男的說法?!?/br> 母子倆這棋一下就下到晚上,等房宴醒來的時候天都黑了。瘦rou粥小侍送過來的時候,房宴已經困到睜不開眼睛,小侍也沒出聲打擾,把粥無聲的擱在桌子上就退下了。 如今房宴醒來,覺得饑腸轆轆,便坐下來兩口把粥喝完了,連小侍說要端下去給她熱熱都沒要。 熱完再喝還需要等,房宴覺得沒必要,她又不講究必須要吃個熱飯。 房宴收拾妥當后便也來了主屋,下午時她太累,父母沒來得及問她什么,雖說他們沒問,但想必心里也是擔心好奇的。 瞧見房宴過來,房夫郎便準備著人擺飯了。 房吉同房尚書也停下的棋,洗坐在飯桌旁等著開飯。 房宴主動談起秋闈之事,“章不簡單,但也都不是多難。平日里的重點太傅也都說過,考過不是問題,就不知道是幾榜?!?/br> 房尚書欣慰的很,“你第一次考,無論結果如何都是可以接受的。只要不辜負了你自己個的努力,你考的怎樣我跟你爹都不會失望?!?/br> 房宴點頭,笑著說,“我心里都知道,上陣的時候沒帶著任何負擔?!敝赃@么疲憊,實在是貢院環境太磨人。 正因如此,很多人平日里采不錯,只要去了貢院一坐下來就發揮不出本來的實力,一是心里壓力過大,第二可能就是因為環境影響,一切都要自己動解決,雜事一多,就分了她的心思。 房尚書以過來人的身份同房宴說:“其實這也是秋闈考試的一部分。光有采沒有動能力,承受不住壓力,這樣的考生哪怕日后做了官,更是承受不住宦海沉浮壓力的。畢竟誰一輩子能安安穩穩被人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做章呢,不都是要出來經歷事情的嗎?!?/br> 房宴受教的點 頭。 瞧著飯桌上母談女聽的和諧氣氛,房夫郎心里高興,起身親自同兩人盛飯。 房吉咬著筷子聽,見兩人聊完秋闈后,不動聲色的提醒道:“過兩日便是子櫟殿下的生辰了,阿姐可去?” 房家夫婦眉頭微皺,有些不贊同房吉這么心急火燎的提這事。 房宴一忙起來把這個倒是給忘了,如今經房吉一提醒才記起來。她先前已經備好了禮物,如今倒是不慌。 “自然要去?!狈垦缯f道:“我秋闈前子櫟還送了我含有寓意的糕點,如今他秋闈我卻不去,有點說不過去?!?/br> 房尚書贊同的點頭,“你一直備考秋闈許是不知道,子櫟殿下的及笄禮圣上辦的很大,包括周邊國家都同人送了禮過來,如今已經到了京城住下,由此看出圣上還是很疼這位前朝皇子的?!?/br> 房尚書一番話里包含兩個信息,一是楚子櫟如今在宮里是相當受寵,二是他前朝皇子的身份擺在那兒呢。 因為有剛才那碗瘦rou粥在肚子里墊著,房宴吃飯的動作慢了下來。 房夫郎適時提起,“聽吉兒說你同子櫟殿下關系挺好的。我還是第一次見你同吉兒以外的男孩子走的這般近?!?/br> 房宴疑惑的抬頭看向房夫郎,一時間沒聽明白他話里的深意。 房尚書暗示房宴,“你年紀不大,正是拼功名的時候,所以我跟你 爹從來不急著給你說親,也沒像旁人家給你往屋里安排通房。不過你若是心里有意的人了,我跟你爹也是能接受的,我們不阻攔也不干預,哪怕對方的身份很高,只要你喜歡,那咱家也是可以試著爭取一下?!?/br> 房宴一直都覺得自家父母教育孩子的方式是天底下頂尖尖的好,饒是如此,現在聽了房尚書一番話,她心里依舊覺得感動。自己何其能,才有這樣的父母。 “娘,是不是房吉同您說了什么?”房宴目露無奈的看了一眼明明豎起耳朵卻裝作悶頭吃飯的人。 房尚書怕姐弟間生間隙,就說道:“這事不用不好意思,遲早都是要談到的?!?/br> 房尚書問房宴,“你心里可有意的人,或者說可曾想與誰共渡余生?” 房夫郎怕房宴平日里就知道看書,在感情方面稍微木訥,就引導她想象,“一輩子那么長,你要找就找一個自己覺得舒服的,至少同他相處時能身心放松?!?/br> 房夫郎看了妻主一眼,笑著同房宴說:“咱家清清白白干干凈凈,沒那么些個上不了臺面的齷齪事,無論娶了誰進門,咱們關起門來過日子都不會鬧矛盾?!?/br> 提到這事,房尚書矜持的抬起下巴,臉上是藏不住的驕傲。她始終覺得女人夫四侍并非美德,男子也不是女人拿來衡量身份跟能力的標準,娶夫不在多,后院干凈煩心事少就行。 關于這點,房尚書希望自己能給房宴和房吉未來的妻主做個模范和榜樣。 經房夫郎這么提醒,房宴腦子里不由自主的蹦出來個嬌小俏麗的身影,那身影的主人便是挽起袖子不拘小節,拿著網兜撈魚的楚子櫟。 如今回想起來,他里拿著魚轉身朝她笑的時候,眼里仿佛有光一樣,讓他整個人變的很耀眼。魚尾甩動揚起水珠,那一刻連浮在空的水珠都是彩色的。 同他一起吃飯說話,房宴覺得輕松愉快,她什么都不用做,看他同盛夏斗嘴都能看一天。 房宴如實說道:“我覺得同子櫟相處很輕松?!钡撬龔膩頉]想過會娶他,或者是沒想過要娶夫。 房吉里的筷子“啪”的掉在了地上,他眼眶微紅,第一個出聲反對,“他不適合你?!?/br> 瞧著飯桌上的人都朝自己看來,房吉深吸一口氣,說道:“他是前朝皇子身份尷尬,如今表面看著圣眷正濃,可皇上什么時候改變主意誰都說不準。如果哪天哪個地方出現前朝余孽復辟的事情,他定然會被大臣們推倒風口浪尖上,咱家安安穩穩的,做什么無端去招惹這些是非?” 這話說的沒有任何毛病。 房夫郎看房宴沉默不語,便柔聲說道:“話不能這么說,如果他進了咱家門,無論他出什么問題,我們一同面對就好。誰能保證娶來的夫郎身后就沒有一丁點的麻煩呢,就連太君后也有那么幾個麻煩親戚呢,更何況咱們這樣的小家庭?!?/br> “我不管,阿姐娶誰都不能娶楚子櫟,他表面癡傻,實則有心,不然他怎能得到圣寵,怎能在動蕩之后的宮里安然無恙?”房吉見房宴擱下里的筷子,聲音慢慢變小,最后嘟囔著總結道:“他不適合阿姐?!?/br> 房尚書也跟著擱下碗筷,“我是看清楚了,在你心里頭你姐是天上人,娶的得是天上仙才行。地上的凡夫俗子就沒人能適合她?!?/br> “不是,你小小年紀怎么就想那么多呢?我跟你爹也沒給你灌輸這些利弊的思想???”房尚書一臉納悶。 旁人家養兒子都怕養的太天真太不諳世事,以至于將來提心吊膽的害怕孩子出嫁后會被欺負被拿捏,所以給孩子灌輸各種防備思想,要求處處算計權衡利弊。 可她家養兒子同養女兒一樣,有底線有邊界的放養,絲毫不拘束,結果卻養出來一個心思重的兒子。 若是她房府狼窩虎xue,房吉需要自保,這才如此處處算計還說的過去,可房府干干凈凈,連個跟他爭寵的兒子都沒有,他怎么還養出這種性子呢? 房吉嘟囔著臉看著房宴說道:“阿姐太單純,把人想的太好,我若是沒心眼,誰來保護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