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小傻子 第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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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殺人能這么簡單粗暴沒有后果,那宮里頭的估計躺的都是尸體了。 呂墨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漫不經心的笑道:“你忘了我姓什么了?我身后是太君后,出了什么事都有他呢,皇上不會拿我怎么樣的。一個馬樂而已,死了就死了?!?/br> 聽呂墨把殺個人說的這么輕松,梁君從心底覺得發毛。但同時又希望事情如呂墨說的那般輕松,把馬樂除掉最好。 梁君走的時候,呂墨送了包茶葉給他,語氣隨意的說道:“這是皇上孝敬太君后,太君后前幾日又賞賜給我的,我這里茶葉已經夠多了,給你一份?!?/br> 梁君一聽呂墨的語氣當下就覺得不太舒服,心道自己也不是小門小戶出來的,有什么東西還需要別人施舍給他? 可偏偏梁君又懂茶,瞧見呂墨送的這包是明前龍井,一時間又舍不得拒絕。 畢竟懂茶的都知道,雨前龍井是上品,明前龍井卻是珍品。 自家母親平時得了那么一丁點雨前龍井都是留著貴客上門才喝,更何況當年的新茶明前龍井了。 梁君到底還是厚著臉皮把茶葉收下,好一通的感謝呂墨。 呂墨瞥了一眼被梁君如珍似寶一樣拿在的茶葉,笑著說:“沒事,反正我都喝夠了?!?/br> 意識到呂墨眼神后,梁君的笑容僵在臉上,心里像是 被針扎了一下,膈應的疼。里這包茶頓時覺得沉甸甸,往下墜著。 從承乾宮出來后,梁君臉皮終于繃不住了,臊的通紅,回到自己宮殿后更是氣的哭出來。 他覺得剛才的自己,就跟平日里被他賞個東西就格外高興的小門小戶家的兒子一樣,沒見過世面,被他所瞧不起,就連給東西的時候,他眼里都帶著憐憫不屑。 梁君作為國公府嫡出的公子,何曾受過這樣的羞辱。呂墨真是太過分了,仗著背后有太君后撐腰,竟然如此羞辱于他! 梁君將茶葉扔到一旁,連看都不愿意再多看一眼,更別提煮茶喝了。 這口氣堵在梁君心里遲遲消散不了,越想越覺得屈辱。從小到大,還沒人這么對過他。 梁君抹掉眼淚,心里有了主意。呂墨讓他不舒服,他也不能讓呂墨快活。 呂墨不是要害馬樂么,那他就去通風報信壞他的計劃! 梁君都走到門口了,又突然猛的停下來,他忽然想起自己還有把柄被握在呂墨里。 梁君惱恨的咬唇跺腳,恨自己當時怎么就那么沉不住氣呢? “你去替我送個信?!绷壕衼碜约旱馁N身內侍,“去告訴馬樂,讓他小心他宮里的貴人?!?/br> 那內侍福身出去,留梁君在殿內等消息。 可左等右等,遲遲就不見這內侍回來。梁君正要著人去問的時候,卻發現突然來了一隊侍衛,將他的宮殿團團圍住,為首的侍衛長走到他面前,說道:“梁妃,你的內侍謀害了賢妃,被當場拿下,陛下傳你過去問話?!?/br> “賢?賢妃?”馬樂剛被封為賢妃,梁君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死的是誰,等想起來是馬樂后,驚的抽了一口氣,“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會謀害馬樂!” 這內侍從小陪他長大,是最信得過之人,也正因如此,爹爹才讓他陪自己入宮,他斷然沒有被人買通的可能。 侍衛長可不聽梁君跟她講這么廢話,而是著人攔下梁君,同時派人進殿內搜查。 “你們找什么呢?”梁君推搡著身前的侍衛,“我娘是當朝國公,我是當朝妃子,誰允許你們如此放肆的!” “找到了?!庇惺绦l舉著一包東西從殿內跑出來,交到侍衛長上,說道:“這包茶葉,跟害死賢妃的那份茶葉一樣?!?/br> 梁君定睛去看侍衛長上的東西,心蹦到嗓子眼,差點喘不出氣來。 這、這不就是呂墨才剛送給他的茶葉么? 自己這是被他陷害了! 第44章 臣等要彈劾呂晟 梁君一路被押送到水絮宮, 蕭染神色冰冷的坐在大殿內, 面前跪著哭成淚人的丫丫。 侍衛長先眾人一步進入殿內,將那包有毒的茶葉呈上去。 青衣拿出巾帕, 仔細的墊在茶葉下面托著, 交給一旁的章太醫。章太醫將包著茶葉的油皮紙打開,挑了一根茶葉放到鼻子前聞了聞, 隨后泡在水里, 用銀針探毒。 章太醫看著慢慢變色的銀針, 轉身朝蕭染道:“稟陛下, 茶葉里的確有毒?!?/br> 蕭染看向站在一旁的梁君,厲聲斥責, “你出于嫉妒, 著內侍下毒害死馬樂,如今人贓俱獲,你還有什么話要說?” “皇上, 臣冤枉??!”梁君跪在地上連連搖頭, “這茶葉是呂貴君剛送給臣的,不信您將臣的內侍叫出來詢問?!?/br> 蕭染冷聲道:“你那內侍死不承認,甚至同你一樣攀咬貴君, 已經被當場處死了?!?/br> 梁君抽了口涼氣,跌坐在地上, 張著嘴眼淚落下來,他眼里含淚,哭道:“皇上您怎么能不分青紅皂白呢!” “臣今日去承乾宮, 是他呂墨假意同我交心,將他準備利用一位貴人謀害馬樂的計劃全盤告訴于臣,后來又故意用茶葉羞辱于我,他鐵定是料到了我會心生怨恨派人去通知馬樂,讓他對身邊人做出防范,我也果真是這么做的,這才被他鉆了空子?!?/br> 梁君說道:“馬樂在宮里最能威脅到的人是他呂墨,我為何平白無故要害他!” “因為嫉妒?!鼻嘁略谂哉f道:“正是嫉妒,讓你對馬樂心存怨恨,先避子藥,再是毒茶葉。梁妃,謀害當朝賢妃,這事饒是梁國公都保不了你?!?/br> 聽到避子藥,梁君臉色當時就變了,心道知道這事的只有呂墨,定然是他說出去的,他這不只是想要自己的命??! 送進宮的兒子因為品行問題害人性命,這事傳出去后影響的可就是整個梁國公府,以后他梁家的兒郎要如何見人?他家里的弟弟該怎么說親? 可現在種種于他不利的證據都擺在眼前,讓梁君無從辯解,他明知是呂墨害他,卻又拿不出任何證據。 梁君被蕭染除去妃位,貶為答應。 在拉下去關入內獄時,梁君崩潰的朝承乾宮的方向嘶吼掙扎,“呂墨,你這個賤人,你不得好死,我不會放過你的,我娘不會任由你如此害我的!” 等梁君被拉下去后,蕭染詢問青衣,“馬家可來人嗎?” 青衣回道:“馬家夫婦聽說兒子沒了的時候齊齊暈了過去,剛醒來就奔宮里來了,現在差不多該到了?!?/br> 這邊青衣話音剛落,那邊就有內侍說馬大人攜夫郎求見。 蕭染點頭,示意內侍將兩人引進來。 跪在地上痛哭的丫丫一瞧見兩位老主子,立馬爬起來跑過去,哭的泣不成聲,說:“主子主君,公子……沒了?!?/br> “沒、沒了?”馬主君一口氣險些沒提上來暈過去,被一旁的馬春及時扶住。 “當真沒了啊……”馬春依舊是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進宮前她還抱有一絲幻想,如今瞧見蕭染坐在椅子上面色冷峻閉眸不語,頓時覺得整顆心都空了。 馬家夫婦兩人被引入內殿,臉色灰白嘴唇青紫的馬樂就躺在床上。 馬主君踉蹌著跑到床前,顫抖著去拉馬樂冰涼的,哭的肝腸寸斷,“我的兒??!” “你前些時日可還答應我說你會照顧好自己,如今怎么就躺在這里了?”馬主君抱住已經沒有任何呼吸的馬樂痛哭,“你這可要爹爹怎么活??!” 馬春呆愣的站在床邊,不上前也不退后,就楞楞的看著馬樂,看 著自己從小就乖巧懂事的兒子,覺得整顆心被人一下子掏空了,腿肚子一軟,竟然跌坐在地上。 丫丫臉上的淚水抹都抹不干凈,跑過去扶馬春,“主子?!?/br> “告、告訴我,公子是怎么死的?”馬春抓住丫丫的胳膊,“一五一十的說?!?/br> “公子說口渴,我就去讓人備茶,”丫丫哭道:“可等我回來的時候,公子已經竅流血倒在了地上,他面前的茶幾上就擺著不知道誰送來的茶?!?/br> “當時整個水絮宮里唯一的外人就是梁妃的貼身內侍?;噬系昧讼⑦^來,侍衛長把那內侍抓起來,他卻說自己是來通風報信的,說呂貴君打算著一位貴人在公子的吃食里下毒?!?/br> 丫丫抽噎著說道:“他說呂貴君要害主子,卻拿不出證據。最后侍衛長派人去搜梁君的寢宮,搜出了毒茶葉。梁妃也說是呂墨要害他,現在梁妃已經被皇上關進內獄了?!?/br> 馬春坐在地上,眼睛空洞的看著痛哭的夫郎跟沒了呼吸的兒子,不知道在想什么,隨后她猛的從地上爬起來,雙攥拳垂在身側,胸脯劇烈起伏。 好你的呂墨,枉我多年來給你呂家辛辛苦苦的當狗,如今你竟然連我兒子都容不下! 蕭染站在門口往殿內看了一眼,便悄聲離開了,示意青衣,“把這事透露給梁國公?!?/br> 梁國公得知自家兒子被關入內獄的 時候,眼前一陣發黑,跌坐在椅子上。 梁主君從外面快步走進來,神色擔憂,“妻主,快救救君兒。我聽說那內獄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咱家君兒從小嬌生慣養,哪里能吃的了這個苦?” “他吃不吃得了苦是一回事,他要是真殺了人就是另一回事?!绷簢紫瓤紤]到的除了兒子外,還有整個國公府的利益,“他若是真干了這種事,咱們家的男兒們,可就沒臉見人了?!?/br> 梁國公思慮片刻,說道:“不行!我得去找馬春。這事定然不能是咱家君兒做的,一定是有人要害他?!?/br> 同時梁主君也遞了帖子進宮,請求皇上讓他見一眼兒子。蕭染同意了。 梁君被押入內獄后,也沒受刑,只是住在這種逼仄骯臟的內獄里,整個人頭發微亂衣服皺巴瞧著狼狽了些。 梁君看見梁主君過來,立馬跑到鐵欄邊,抓著鐵柵欄哭喊,“爹,救我,我是被人陷害的!” “孩子!”梁主君握住梁君的,先安撫道:“你莫怕,你娘已經去找馬春想辦法了,你再等等?!?/br> “我等不了?!绷壕﹂_梁主君的,崩潰的發脾氣,“爹,這里不僅臟亂,還有老鼠,它們在我眼前跑來跑去,一點都不怕人。我都不敢休息,怕自己一閉眼睛,它們就會把我吃了!” 梁主君當下就心疼的掉眼淚,“不會的不會的,我兒不怕,咱們很快就能出去了?!?/br> “我想回家,爹,我想回家?!绷壕o緊握住梁主君的,乞求道:“我不想在宮里了,爹,你跟娘說說,接我回家?!?/br> 梁主君哽咽著說道:“我兒你糊涂了,你已經是皇上的妃子,是皇家人,怎么能回家呢?” “可皇上又沒寵幸我!我難不成要留在宮里耗一輩子?”梁君將自己對馬樂下避子藥已經被皇上知道的事情說給梁主君聽,“我就是被放出來,皇上也不會再看我一眼了?!?/br> 梁主君對于梁君對人下藥一事沒有任何驚訝,只是斥責道:“你也太沉不住氣了。你才剛進宮,他就是侍寢又能怎么樣?活該你被人拿了把柄被人陷害,因為你沒長腦子?!?/br> 梁君只知道悶聲哭,梁主君嘆息一聲,“你也別慌,我去同你娘好好說說,看能不能想法子把你接出宮?!?/br> 有內侍進來通知梁主君探視的時間到了,梁主君只能出去,梁君伸長胳膊去夠他,哭喊道:“爹你一定要救我??!不然我會死在宮里的!” “莫要胡說!”梁主君扭頭斥責一句,提著衣裙出去了。 那邊梁國公來到馬府,正好馬家夫婦剛從宮里回來。 馬主君瞧見梁國公從轎子下來,就要撲過去撕了她,卻被馬春從后攔腰抱住,“你別攔我,我要同她拼命!讓她賠我兒子!” 梁國公被歇斯底里的馬主君嚇的往后退了一步,說道:“馬主君你冷靜一些,若是貴公子真是我兒子害的,你覺得我還會來嗎?” “你當然會來,你會求我們放過你兒子?!瘪R主君朝梁國公啐了一口,眼睛赤紅的說道:“我告訴你不可能,你兒子得給我兒子陪葬!” “殺了貴公子的人必須要付出代價,可這人不是我兒子?!绷簢聪蛞恢睕]說話的馬春,“馬大人心里應該有數,宮里最有可能這么無法無天的人是誰,你是知道的?!?/br> 梁國公一臉痛苦,“我家君兒是被人陷害的,他不可能有這個膽子殺人。如今他被關入內獄,是生是死我都不知道,作為母親,我的心不會比你倆好受多少?!?/br> 馬春示意身旁的下人把情緒失控的馬主君先扶進府里。 梁國公說道:“呂家目無人,想要一箭雙雕,咱們可不能讓他得逞,不能讓你兒子白死,讓我兒子白被誣陷?!?/br> 梁國公臉色陰沉,“呂墨既然有這個膽子做這事,依仗的不過就是背后的呂家??苫噬蠈文膽B度就是對呂家的態度,我瞧著皇上并不打算讓呂家做大?!?/br> 馬春格外冷靜,并沒有被梁國公忽悠了頭腦,“呂家是外戚,是太君后的娘家,皇上饒是有這個想法,可念在太君后的面子,也只會高高拿起低低放下罷了。我們就算對付呂家,那也是以卵擊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