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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之小傻子 第31節

    馬樂讓丫丫把皇上賞賜的東西搬出來,讓馬主君挑喜歡的拿回去。

    “您跟娘說,讓她最近別去上朝了,也別去呂家,省的多說多錯?!瘪R樂拿著翡翠鐲給馬主君戴上,“剛好讓她休息休息?!?/br>
    “您瞧這鐲子跟您多配?!瘪R樂笑,看向丫丫,朝他眨巴眼睛。

    丫丫立馬恭維馬主君,把他夸的飄飄欲仙分不清東南西北,笑的合不攏嘴。

    等送走馬主君后,馬樂喚丫丫過來,“去給皇上說,我這兒新想出來一個棋局,問她來不來?”

    丫丫噘嘴,“您就只想著棋?!?/br>
    馬樂心道我只有想著棋,才能有辦法破陣啊。

    第36章 畫了一條魚

    “哦?”蕭染從奏折里抬起頭, 語氣聽著頗有興, “新棋局?”

    青衣點頭, “水絮宮來的內侍的確是這么說的?!彼D了下,“下午馬春夫郎進宮來了?!?/br>
    蕭染指指尖有規律的敲著龍案, 若有所思, “瞧著, 魚像是要上鉤了?!?/br>
    這邊蕭染剛提完魚,那邊愛吃魚的楚子櫟又惹了事兒。

    暮春臊紅了整張臉, 來到御書房跟蕭染行禮。青衣皺眉問他, “你不在子櫟殿下面前伺候, 怎么過來了?”

    “太傅著奴才來請陛下?!蹦捍杭t著臉傳話, “太傅說殿下擾亂學堂秩序,需要請家里大人過去?!?/br>
    青衣一臉不解, 心想楚子櫟去太學除了睡覺就是發呆, 就他還能做出什么擾亂學堂秩序的事,以至于氣的太傅請家長?

    暮春說道:“今天晌午吃飯的時候, 殿下盯著滿盤的青菜說想吃魚, 房家小公子就說讓他自己畫一條。

    殿下覺得望梅止渴也是個法子, 下午回了學堂里面便一直在畫魚, 畫完后想遞給房宴看看,誰知道被太傅當場抓住。

    太傅語氣嚴厲的說殿下身為男子思想污穢,滿腦子想的都是入不得學堂見不了圣人的東西,還著他出去站著?!?/br>
    古人以魚比成性暗示,不然也不會有魚水之歡這個詞了。太傅明顯是看到魚后, 又見楚子櫟把畫著魚的紙扔給房宴這才有此聯想。

    暮春心里知道以自家殿下那種單純的性子,根本沒有想過這里面的深意,可偏偏太傅不信,說他為何這魚不扔給別人,不扔給男子,就偏偏扔給房宴?

    李太傅好歹顧及著蕭染的面子,沒有當眾數落楚子櫟,而是把他叫出去,當著暮春跟盛夏的面教訓他。

    房宴晌午吃飯時也在一旁聽兩人聊天,知道這事完全是自家弟弟房吉起的頭,心里怕楚子櫟被責罰,就起身從學堂里追了出去。

    誰知道李太傅看見她后更生氣了,當下掏出戒尺,著房宴把伸出來。

    “無風不起浪,他給你遞‘情書’這里面自然也有你的原因。如今已經快到六月份了,怎么,八月份的秋闈你是胸有成竹還是不打算參加了?不然哪能分出這么多的閑心思出來!”

    房宴右伸出來由太傅打,左背在身后,疼的微微攥拳,開口說道:“學生不是多管閑事,學生是心里知道真相才替子櫟辯解,難不成太傅希望學生……”她疼的一頓,硬是咬牙把話說完,“以后做個冷血自私之人?”

    “陛下上次還特意詢問過我們‘何為同窗之情’,學生不能不念同窗友誼?!狈垦缭秸f,李太傅越生氣。

    “別給我提上次的事兒,上回皇上為什么特意來choucha章騎射,你們誰心里頭都沒有他清楚?!闭f著李太傅抬一指雙背在身后瑟縮著腦袋的楚子櫟。

    “太學辦學以來,除了蕭寵之外,你是最能在里面作妖的?!碧得^又指向楚子櫟,“字不會寫,章不會做,來了就睡覺,整個學堂緊繃的氛圍都被你影響的松懈了?!?/br>
    楚子櫟委屈的扁嘴。

    李太傅分明是借題發揮,覺得他擱太學里無所事事會使學子緊張的學習氛圍松懈,這才找個嚴重的由頭想把他趕出去。

    房宴對于李太傅的話絲毫不夠茍同,甚至不顧掌心疼痛皺眉反駁,“學問在于修心,不在于外物,若是那般輕而易舉便被影響,那就是自己求學之心不穩,怪不得旁人?!?/br>
    楚子櫟想給房宴鼓掌,可又不敢。

    李太傅沉著臉,“少給我扯這些,今天這事你若是心思穩,注意力全在書本上,你能看的到我把楚子櫟叫出來了嗎?”

    房宴一時間竟無法反駁,抿唇接受戒尺的懲罰。

    瞧著自家jiejie出去后,房吉在學堂里坐立難安,有心想跟著出去,可又怕挨打。

    其實楚子櫟提起想吃魚的時候,房吉靈光一閃,便故意給他出了個主意讓他望梅止渴畫餅充饑。

    楚子櫟一個都不會拿的人哪里會畫魚,還不是他用指蘸著茶水在桌面上一一劃教的。

    房吉告訴楚子櫟,“我家阿姐畫畫特別像,連皇上都夸過她的畫栩栩如生呢。等你畫完了,就給阿姐,讓她給你改改?!?/br>
    這才有了后面這出。

    房吉咬唇,為自己對楚子櫟的那點小算計生出一分愧疚。他同樣身份男子,自然知道太傅會用什么話來數落楚子櫟,也知道這事若是傳出去,楚子櫟的臉面和名聲怕是就沒了。

    可皇上那般疼楚子櫟,他就是沒有好臉面沒有好名聲那也能像蕭寵一樣嫁個好人家,可他家阿姐不同,如若被楚子櫟影響,導致秋闈落榜,那她數年來熬油點燈的努力可就全白費了。

    正是因為自己親眼目睹阿姐多認真,房吉才不能容忍有人影響她。

    外頭李太傅打了房宴十戒尺,著暮春去把皇上請過來。說完拿著戒尺甩袖進了學堂,留下兩人站在外面反省思過。

    楚子櫟瞧著太傅走了之后,趕緊繞到房宴面前,皺巴著臉說:“打了右可怎么吃飯?!?/br>
    他的第一反應居然是想到了吃飯的問題上。

    房宴笑,將完好的左伸出來,“我還有左呢?!?/br>
    楚子櫟這才知道房宴左右兩只都能持用筷,不由松了一口氣。垂眸看著她的掌心,小聲問,“疼?”

    “還好,”房宴將被打的掌背在身后,說道:“我掌心里有繭,挨打了也不太疼?!?/br>
    “假的?!背訖狄稽c都不信,饒到房宴背后去看她的掌心,像是想起什么,慌忙喊來盛夏,朝房宴笑,“我有藥?!?/br>
    楚子櫟讓盛夏去坤寧宮把上次房宴送他的藥取回來。

    兜兜轉轉,這藥還是回到房宴自己上。

    蕭染來的時候,就看見楚子櫟注意力集的在盯著房宴的掌心看。她輕咳一聲,楚子櫟才扭頭看她。

    “阿姐,太傅兇我?!背訖掂忄忄馀艿绞捜久媲案鏍?,“還打人心?!?/br>
    太傅這脾氣瞧著像是到了更年期。

    “又打心了?”蕭染低頭,雙一左一右分別握住楚子櫟的腕,去看他的心,皺眉道:“我瞧瞧?!?/br>
    這才剛好沒多久怎么又挨上打了,太傅脾氣近些年是日益見長啊。楚子櫟這又并非不能握占卜,這若是打壞了,她可如何跟若南君后交代。

    楚子櫟頓了一下,隨后眉眼彎彎,攤平掌心,靈動的抖著自己的十根指頭,聲音聽著有些驕傲有些甜,“我沒挨打?!?/br>
    蕭染莫名松了一口氣,“那就沒事?!?/br>
    房宴:“……”

    蕭染放下楚子櫟的,走到房宴面前垂眸看了眼她的掌心,朝青衣吩咐,“著人去太醫院給房宴拿藥?!?/br>
    “拿了?!背訖蹈谑捜酒ü珊竺?,伸頭說道:“子櫟有,讓夏夏去拿了?!?/br>
    蕭染抬拍了拍楚子櫟的腦袋,一臉欣慰,“子櫟長大了,懂事了,朕瞧著都能嫁人了?!?/br>
    “?”楚子櫟眨巴眼睛。

    蕭染說這話的時候其實在看房宴,在看她臉上的微表情,可惜房宴除了長睫顫了一下外,并沒有太多反應。

    蕭染不由有些失望,她還以為房宴今日救小傻子是對他有想法呢。

    楚子櫟將來終究是會嫁人的,與其把他嫁給有權的武將惹的眾人提防,還不如許給一個溫厚和潤的人,房宴正好符合標準。

    若是她真對“癡傻”的楚子櫟有那方面的意思,蕭染覺得自己應該會默許,等楚子櫟年齡再大點,等他及笄后就把他嫁出去。

    可惜房宴對楚子櫟沒那方面的念頭,至少現在沒有。

    其實仔細一想也能理解,有誰會對一個“癡傻”的人動心呢,除非楚子櫟在她面前刻意抖了靈。

    如若楚子櫟真這么做了,蕭染心底倒是覺得不太舒服了。至于哪兒不舒服,她一時間又說不上來,瞧見太傅板著臉出來,蕭染便將這點不舒服放到了一旁擱置起來。

    “皇上還是把人領回去,子櫟殿下將來什么樣的妻主找不到,偏偏在學堂里找?”太傅臉板的跟個戒尺似的,都沒有一絲褶。

    蕭染說道:“太傅多慮了,子櫟還小,哪里懂的這些,他不過就是想吃魚了而已?!?/br>
    太傅不信,“那他畫完自己看便是,為何還要隔著屏風扔給房宴?”

    蕭染笑,“小孩子間的分享罷了。他與房宴相識,便想把好東西分享給她,就這么簡單的一點事,太傅何至于這般嚴厲的說落他一頓,還打了人房宴的掌心,您瞧著她那心就不心疼嗎?!?/br>
    這群學子里,李太傅對房宴最為滿意,正是如此,才最為嚴厲。打房宴掌心的時候,那滋味就像是打在自己充滿期望的一顆心上,疼啊。

    蕭染給李太傅遞臺階,“自然,子櫟的確是違反了學堂秩序,您說也說了,這事就這么過去?!?/br>
    “就這么輕飄飄的過去了?那日后其余學子都像他這般違反秩序被說落兩句就算了,那整個學堂還有半分規矩嗎?”太傅看向楚子櫟。

    楚子櫟立馬伸攥著蕭染胳膊上的衣服,偷偷將腦袋藏在她身后,連腳尖都不漏出來。

    蕭染笑,“看您把他嚇的?!?/br>
    蕭染再退一步,“這樣,朕把人帶回去好好教訓,等過兩日他消停了知道錯了再送回來,您覺得可好?”

    瞧見太傅不說話,蕭染便道:“這犯錯也不能只可著子櫟一個人罰,您若是覺得朕剛才的法子還是不妥,覺得此事影響太過于惡劣,那便讓房宴同子櫟一起退學算了?!?/br>
    太傅開始瞪蕭染。房宴那可是她心里著重培養的人啊,哪能因為一個楚子櫟耽誤了。

    這種情況下,以房宴的身份本來沒有開口說話的資格,可她聽到這里沒忍住行禮主動開口,“學生覺得皇上說的對,如若太傅覺得子櫟殿下的畫里有那種意思,污了圣人臉面,那學生也難辭其咎,愿與他同進退?!?/br>
    蕭染惋惜,心道多好的后生啊,可惜眼瞎,沒看到藏在她背后的璞玉。

    太傅斥責房宴,“閉嘴,楚子櫟就是個孩子,他懂個什么魚水!你跟著裹什么亂呢。

    既然太傅松口了,那就是默許了蕭染剛才的提議,讓她把楚子櫟帶回去“教訓”個兩天,到時候看他表現再考慮讓不讓他進學堂。

    楚子櫟被蕭染直接帶走,房宴則跟著太傅回了學堂。

    回去的路上蕭染側頭看楚子櫟,問的很直白,“喜歡房宴嗎?”

    青衣聞言笑了,“陛下,殿下還小,哪里懂的畫里的意思?!?/br>
    楚子櫟的確不知道紙上畫條魚還有那方面的含義,一時間紅了耳朵根,眼睛亂飄,聲音嗡嗡的,“她人挺好?!?/br>
    蕭染側頭看他。

    “但子櫟不喜歡她弟弟?!背訖掂僮斓皖^揪著腰帶上的流蘇,悶悶說,“是他教我畫的魚?!?/br>
    他不懂,可房吉應該

    是懂的,不然不會那么耐心的教他。

    小狐貍也有被人惡意拽尾巴的一天。

    蕭染安慰性的把搭在楚子櫟腦袋上,放緩了聲音說,“若是不喜歡,日后便少跟他相處。房家與朕有恩,朕輕易不能替你出氣?!?/br>
    楚子櫟低頭咬唇。他爹是蕭染的恩人,房吉jiejie也是蕭染的恩人,所以擱蕭染心里,他與房吉其實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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