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小傻子 第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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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這句話楚子櫟自然沒說。 “嬌氣?!笔捜咀焐想m然這么說,卻撩起衣擺坐在床邊,抬掌心覆在楚子櫟腦門上,“朕剛才進來時碰到安太醫,她說你的燒昨天剛退,今天再注意一下,莫要再起燒?!?/br> 今天暈倒時楚子櫟額角磕在臺階上,沒出血擦破了點皮,剛才沒注意,現在蕭染一碰,才覺得有些疼,不由輕輕嘶了一聲,瑟縮的縮著腦袋,小聲嘟囔,“疼?!?/br> 蕭染探身去看楚子櫟腦門上的擦傷,眉頭微皺,語氣認真,“本來就丑了,再破了相可真就嫁不出去了?!?/br> 楚子櫟鼓起腮幫子瞪她。 蕭染收回隨意搭在膝蓋上,“朕同你說笑呢?!鼻浦訖挡桓吲d的伸去摸傷口,蕭染攔住他,“待會兒擦藥,別亂摸?!?/br> “散學時那么些人,見你暈倒時就沒人能接住你?”蕭染皺眉,“這群世女的反應未免有些慢了,平日里習的武都去哪兒了?!?/br> 盛夏一直在旁邊侯著,聞言義憤填膺的說,“陛下您別提那些世女去接住殿下了,殿下暈倒時她們根本沒人去扶,全都圍在一起看熱鬧,任由殿下躺在地上。后來還是房小姐看不過去,將殿下送了回來?!?/br> “是嗎?”蕭染神色冷了一分,聲音里聽不出情緒,“這就是我大蕭太學里培養的人才?年紀輕輕便是如此冷漠勢力,將來進了朝堂可還了得?!?/br> 盛夏小聲嘀咕,“還是房小姐人好,上次殿下被打心她還愧疚的給殿下送了藥呢?!?/br> 聽盛夏再次提到房家,蕭染沉默了片刻顯然是想起了房家長女,隨后才說道:“房家人一向如此?!?/br> 青衣從外面進來,朝蕭染行了一禮,傳話道:“陛下,承乾宮的呂貴君著人來問,陛下晚上想要吃些什么,他親去做?!?/br> 按著規矩,皇上今晚第一次是要陪君后就寢的,可如今宮里沒有君后,順位下來就是貴君最大。所以呂墨才會著人來問。 蕭染聞言眼皮都沒抬,“宮里那么些御廚,朕想吃什么吃不到,還需要他親做?!?/br> 楚子櫟心想,這你就不懂了,他想跟你吃的不是飯,是情。 蕭染余光瞥見楚子櫟眼睛滴 溜溜的睜著不知道又在想什么東西,便故意嚇他,“再說按著規矩,朕今天應該在坤寧宮用飯才是?!?/br> 青衣聽的一怔,下意識的看向楚子櫟,心道殿下他還是個孩子啊。 已經十四歲的“大孩子”楚子櫟果真被蕭染嚇到了,眼睛睜的渾圓,默默夾緊了雙腿,臉上卻是一副沒聽懂的樣子,眨巴眼睛說道:“子櫟不會做飯飯。子櫟肚肚疼,不能做飯飯?!?/br> 蕭染就是那么隨口一說,見楚子櫟跟自己耍寶,抬掐了把他的臉,起身離開,吩咐青衣,“跟承乾宮回話,朕晚上不餓,他若是癢想做飯,那就隨便做份佛跳墻送來坤寧宮,正好給子櫟補補身子?!?/br> “?”楚子櫟愣怔的看著蕭染,絲毫不為她突然的關懷所感動。她這是嫌棄自己仇恨值不夠,給他在呂墨那兒瘋狂拉仇恨呢。 楚子櫟憤憤的咬牙目送蕭染神清氣爽的離開,感覺她今個特意過來為的就是這出。 不管蕭染今天看了誰,按著規矩今晚都是君后的,可現在宮里沒有君后,品級最高的不過是貴君,那今晚蕭染若是留在后宮,必定要睡在貴君那兒。 可蕭染明顯不想睡呂墨,便拿他當借口,只要熬過今天,明晚她還不是想睡誰就睡誰嗎。 楚子櫟捧著紅糖姜茶氣的直哼哼,早知道蕭染拿他當盾牌,他就是去疼一個豬,也不會說去疼她。 睡前楚子櫟還憤憤不平,第二日醒來后,察覺到肚子不疼了,整個人又精神了起來。 楚子櫟怕呂墨來找自己麻煩,一反常態的沒有賴床,利落的收拾好自己,就催著盛夏快些去太學。 呂墨再不要臉,也不至于追他追到太學里。 因著昨日是房宴抱自己回來的,今天楚子櫟給她提了一盒糕點。 房宴沒想到楚子櫟真給自己送謝禮,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忙拒絕道:“我不過舉之勞,殿下不用這么客氣的?!?/br> 楚子櫟執著的拎著糕點盒往她懷里塞,房宴盛情難卻,只能把東西收下。 瞧著楚子櫟眼睛盯著她里的糕點盒子看,房宴垂眸笑,就地把盒子打開,將里面做工精致的糕點遞到他面前,“殿下先嘗嘗,如果好吃我再收下?!?/br> 見她這么上道,楚子櫟眼睛瞬間彎起來。他這兩日紅糖茶水喝的很多,暮春私下里已經不允許他再吃別的糕點了,說怕他吃糖吃的太多對牙不好。 遠處的幾位世女瞧見房宴跟楚子櫟兩人湊頭說話,臉上一副“我說什么來著”的表情,“瞧,賴上房宴了?!?/br> 幾人說笑著進了學堂,等人到齊后,李太傅才示意大家今天不用念書了,“皇上要測試你們,上午檢查章書法,下午檢查騎射?!?/br> 章名字就是,“何為同窗之情?!?/br> 眾人拿著題目后愣了片刻, 隨后臉色有些不太自然,神色略微尷尬的瞥向楚子櫟的方向。 艸,皇上這是為了昨天的事要給楚傻子出氣呢。 作者有話要說: 咱們換個更新時間,跟以前一樣,都是這個點更新,如果有加更就下午六點,因為六點的時候我總忘記更新,所以決定換回來 寶貝們如果不熬夜的,可以白天醒了以后再看 第30章 正氣凜然的出氣 要說起做章, 對于太學里的學子來說并不是難事, 于她們而言, 難的是下午的騎射。 這并不是蕭染第一次choucha太學里的學子功課了,只是這次查的太突然, 以至于讓她們懷疑這事十有八九跟楚傻子有關,定然是他背地里偷偷告了狀! 否則皇上作為一個正常女人, 放著昨天新進宮的貴君妃嬪不看,怎么能想起來看她們騎馬射箭? 而且以前考的章都是“治國方略”,哪里問過“同窗之情”? 不管她們心里怎樣腹誹,卻沒人敢再說到楚子櫟面前。 蕭染晌午下朝過來的時候, 太傅已經著人把章統一收了上來, 由她一一翻看查閱。 蕭染坐在往常太傅坐著的位置,底下是一群屏住呼吸的學子,比起那些脊背挺直的世女們, 楚子櫟就顯得隨意許多。 至少蕭染抬腳進來的時候, 他還趴在桌子上睡覺, 還是聽到見禮聲才一臉茫然的醒過來。 蕭染拿著章抬眸往下掃了一眼, 礙于她的氣勢威嚴,沒有一個學子敢抬頭跟她對視。 “章做的再好,若是人心冷漠, 那也是假大空?!笔捜倦S將厚厚的一摞章擱在書案上, 聲音冷冽,“空口白話誰不會說,等事情輪到你時, 你又該如何抉擇?” “大蕭置辦太學,養的不是個處處置身事外的冷血人,朕要的是敢說敢做的能臣?!笔捜緮R在那摞章上,目光掃視眾人,“你們捫心反省,朕今日為何出此題目?” 底下一片寂靜,甚至連微弱的呼吸聲都聽不見。就連楚子櫟都老老實實的低下頭乖巧安靜。 李太傅耷拉眼皮坐在一旁,聞言抬眸撇了蕭染一眼。昨天的事情始末她已經弄明白,也知道蕭染今天為何而來。 只是她教了這么些年的書,還是第一次碰到一個人把公報私仇說的這么正氣凜然一臉嚴肅的。 楚子櫟眨巴眼睛,心想蕭染這是在為他出氣呢?還是想借著給他出氣收拾這群越發沒有自我約束力的世女? 上午查閱完章,緊接著便是下午的騎射檢查。 場地也從太學挪到了后院的練武場,數米遠的地方已經擺了一排的稻草人,草人穿著人的衣服,胸前套娃似的畫著由大到小最終變成一個點的圈圈。 世女們也已經換了簡單利落的衣服,每人身后背著一個箭筒,里拿著弓箭。 蕭染讓人拿出本次頭籌的獎品,瞧著像是一個盒子,被用紅綢布嚴嚴實實的蓋著,就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 楚子櫟好奇的盯著盒子看,怎么看怎么覺得這盒子的大小格外熟悉。 這邊一聲號角聲響起,那邊整裝待發的世女們立馬右腳后撤抬拉弓。 一輪比拼之后,會有侍衛過去統計分數,看誰的弓箭離靶子紅心最近,隨后寫在紙上呈給蕭染。 蕭染面無表情的翻看里的分數,也不知道對她們的射箭成績滿意還是不滿意。 除卻站著不動的弓箭比賽外,還有騎射大賽,比賽者騎在馬上,去射站著不動的靶子,得分高者為勝。 世女們沖著在蕭染面前好好表現的那股勁,比賽的相當拼命,最終決出頭籌。 蕭染面前蓋著紅布的盒子終于被揭開,露出真面目,瞧見那樣式熟悉的盒子后,楚子櫟不由笑了。 這跟他早上給房宴的點心盒子一模一樣。 而房宴只是舉之勞便能得到,這些世女卻需要付出吃奶的勁去爭搶。 楚子櫟心里頓時有股說不出的滋味,嘴角的笑意慢慢淡去。一時間對蕭染情緒復雜。 蕭染做的每一件事情,其實都夾帶著屬于帝王的謀算計量,其包括對他好,可偏偏在這份謀劃里,又的確實打實的讓他受益了。 所以楚子櫟一時間有些分不清自己對于蕭染的所作所為是該感動,還是該心安理得的接受。 楚子櫟惆悵的仰頭望天,心道自己若真是個傻子多好,省的煩心這些有的沒的。 不知道什么時候眾人已經散去,蕭染走到楚子櫟身邊,同樣好奇的抬頭往天上看了一眼,問他,“在看什么?” 楚子櫟抬揉脖頸,扁嘴說道:“……脖子疼,仰著舒服?!?/br> “別人念書你睡覺,你脖子不疼誰脖子疼?”蕭染懟的楚子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搭在楚子櫟腦袋上,指微微轉動他的腦袋看向不遠處的那些靶子,問他,“想不想玩?” 剛才看那些世女拉弓射箭時楚子櫟就很感興,此時聽蕭染一問還真有點躍躍欲試,眼睛都亮了不少。 楚子櫟剛想去試試,就又遲疑了,仰頭看著蕭染,“我不會?!?/br> 沒人教過他這個,哪怕他父親在世時楚子櫟也沒接觸過騎射,所以剛才看著世女們騎馬肆意馳騁的時候,他就覺得心癢,幻想若是自己騎在馬上會是何種心情。 “沒人生來就是什么都會的?!笔捜臼疽獬訖?,“要是敢興就去大膽嘗試?!?/br> 內侍抱著箭筒站在楚子櫟跟蕭染身側。 蕭 染朝楚子櫟道:“抬胳膊?!?/br> 楚子櫟以為要抬接弓箭,立馬伸出兩只。 蕭染垂眸,抬動作自然的給楚子櫟把寬大的袖筒挽上去,從小侍里接過襻膊給他從前往后綁好。 楚子櫟楞楞的由她動作,等蕭染扯著襻膊綁在他腰后的時候,楚子櫟下意識的挺直腰腹。 為掩飾自己那一瞬間的不自然,楚子櫟開始拍蕭染馬屁,“阿姐好好,而且什么都懂,天底下一定沒有別人像阿姐一樣厲害!就算有人拿豬蹄來換,子櫟也選擇阿姐!” 他說的很堅決,以此來表明自己對蕭染是豬蹄不換的決心。 蕭染挑眉,問,“若是再加只烤乳鴿換不換?” 楚子櫟:“不換!” 蕭染:“那再加之松鼠桂魚跟糖醋排骨呢?” 楚子櫟微微有些遲疑了。 “……”最終沒能比過美食的蕭染,面無表情的說道:“今個弓箭若是射不準,晚上你就只能吃水煮青菜?!?/br> 什么松鼠桂魚,什么糖醋排骨,什么炭烤豬蹄,統統都沒有。楚子櫟深吸一口氣,學著剛才那些世女們的樣子,吃力的拉里的弓,奈何他都咬牙了,弓也沒拉開多少,而射出去的箭更別提能幾環了,只是輕飄飄的掉在他腳邊。 蕭染道:“豬蹄沒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