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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聶原摸摸下巴:這個 烏天直接攬住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嘴唇。 時光帶走了什么,又還回來什么。 千回百轉,總還有點什么東西在。 就在烏天再接再厲將手掌貼上聶原精瘦的腰時 嗡 你、手機響了。聶原推開烏天,喘著粗氣說。 哪、個、王、八、蛋。 周賀。 烏天面無表情地接起電話:喂? 明天去醫院拿結果,你不用去了,周賀咳了咳:薛立臻回來了。 ☆、結果 他買了機票從廣州飛回來的,周賀說一句,咳一聲,我也沒想到 烏天沒忍住,在心里罵了句小人得志。 周賀這兩天基本上不咳嗽了,烏天憑自己和他從小廝混到大的經驗判斷,這廝是見了薛立臻裝虛弱呢,雖然這么說自己的朋友尤其他還得了病不太禮貌。 那好吧,結果出來了記得給我打個電話。 知道了。又咳兩聲。 烏天忍不住壓低了聲音說:你悠著點兒,咳多了傷肺。 周賀笑笑,掛了電話。 明天薛立臻陪周賀去醫院,我不用去了。烏天一把攬住聶原的肩膀。 哦,薛立臻聶原點點頭:前段時間我爸回來了一趟,病了,我帶他去住院,和薛立臻mama一個病房。 烏天這才想起來這茬,忙問:你爸沒事了? 本來也不嚴重,吃藥也可以,我想著好好給他治一下,聶原表情有些放空:結果他住了一個多星期,自己走了,攔不住。 哦。 氣氛有些低落,烏天在聶原額頭上吻了吻。 一邊去,我趕快收拾一下聶原推了推再次湊過來的烏天。 但他幾乎沒用力氣,溫暖的手掌隔著襯衣扶在烏天肩膀上,nongnong的欲迎還拒意味。 烏天一下子就找不著北了。 待聶原把收拾出來的衣服用一個帆布包裝好,已經快十點了。 烏天先去沖了澡,又幫打著石膏的聶原擦洗身體,折騰完這一番,兩人又是汗津津的了。 偏偏還擠在小小的單人床上,一個的胸口貼著另一個的后背,誰都不動。 老人睡得早,姥姥早已經回屋睡下了。 兩人只好關了燈低聲聊天,像說悄悄話一樣。說著說著,聶原的回答聲變得含糊不清,又過一會兒,烏天問:睡著了? 回答他的是均勻的呼吸。 烏天無聲地笑笑,嘴唇在聶原后腦勺蹭了蹭。 這會讓大概有十一點了,周賀是不是正春風一度呢? 不是烏天猥瑣,而是憑他對周賀的了解,薛立臻千里迢迢買了機票飛回來,本身就足夠說明他對周賀的感情了。而周賀一向是蹬鼻子上臉趁火打劫的強盜作風嘖。想到今天被周賀打斷的圖謀不軌,烏天就特別想現在給周賀打個電話報復回去。 可惜手機放在床邊的桌子上,要拿手機得下床。這狹窄的單人床根本容不得他悄悄起身,更何況聶原打了石膏的腿還緊挨著他,他不敢動。 薛立臻。 想到他,又有點兒難過。 其實薛立臻沒變,溫順平和都是裝出來的說白了是和周賀較勁。真到了這時候,薛立臻的本性一下子就抖出來了,因為自己幾句話,他就不惜打了飛的回來風風火火不計后果,還是當年乖戾跋扈的少年。 只是太晚了嗎? 薛立臻和周賀持續多年的拉鋸戰,也許,就要結束了。 第二天一大早烏天就醒了,睜開眼時卻見聶原已經在玩手機了。 這么早?聶原扭頭沖他勾起嘴角:剛七點。 周賀今天去拿穿刺的結果烏天小心翼翼地跨過聶原的腿,下床,對著從窗戶吹進來的清晨的涼風,深吸了一口氣:我有點兒緊張。 他怎么會得癌癥呢,他還這么年輕。聶原嘆息。 我去洗漱。烏天摸摸聶原的腦袋,端起昨天新買的牙缸走出了屋。 這一上午他過得戰戰兢兢,手機揣在褲兜里,隔著薄薄的布料振動的話,能立馬感受到。 但直到姥姥將熱氣騰騰的丸子湯端上桌,也沒等來周賀的電話。 烏天一面和姥姥說話,應承著她有沒有處對象的打聽,一面在心里七上八下地猜測。 都到這會兒了,周賀仍然沒給他電話。難道是確診了,他沒心情和自己說? 甚至、甚至可能已經住院了,忙著辦手續情況很不好。 聶原拍拍烏天的肩膀,輕聲說:你去打個電話問問吧,別等了。 烏天看向他的臉,然后扭頭對姥姥說:您吃著,我有點事兒去打個電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