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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如此,就連他手上的智能手環也只能和男人聯系。 沈夏徹底被秦嚴騫囚在了這間房。 男生只能期盼李姨中午會來給他送飯,可以幫助她逃出去。 但很可惜,中午來送飯的是一個生面孔的女人。 女人既看不懂手語,也沒有他交流的欲望,只是把飯靜靜地放在他面前就出去了。 沈夏吃了兩口菜,就發現這不是李姨做出來的味道了。 什么情況,家里換了新廚師嗎?那李姨呢? 小啞巴的心里莫名很慌,他餓狠了,匆匆扒了幾口飯勉強墊了墊肚子,就滿房間的找紙找筆。 大約半個小時,那個女人進來收拾餐具,沈夏連忙把他寫在本子上的問題讓女人看,討好地笑,希望女人能回答他。 但女人只是瞧了一眼,就閉緊嘴巴,把餐具收拾好后趕忙離開了。 秦嚴騫下了死命令,現在家里的傭人,沒一個敢和沈夏私自交流。 沈夏又在房間干坐了兩三個小時,越來越不安,越來越惶恐,他好怕男人把他鎖在這里一輩子都不讓他出去了。 那他還怎么見到爺爺,喬洋和陸陽舒聯系不上他肯定會擔心的,他的六只小貓也沒辦法接回來了。 沈夏挪到大大的窗戶前,伸出小腦袋往外面看了看。 他住的客房窗戶打開便可以看到別墅的后花園,往下望,地面是松軟的土地,上面種植著蔥蔥郁郁的草植,綠茸茸的,看著很厚很柔軟。 三樓跳下去的話,會有事嗎? 沈夏比劃了一下,又伸出小腿探了探,最后還是慫慫地縮了回來。 還是太高了,他看著都心跳加速。 而且萬一倒時手上的鏈條還扯不斷,他掛在窗邊外邊怎么辦,他又不能喊人,被風吹一下午,就變成風干小夏了。 沈夏蔫頭巴腦地又回到床上,泄氣地把臉埋在被子里,握起拳頭把枕頭當作秦嚴騫的臉使勁砸。 憑什么男人就可以把自己關在這里? 他還不樂意見到男人和柳修軒在一起呢,他都沒把他們關起來!分兩個房間! 沈夏發xiele一會兒,突然感覺好焦躁,心跳得飛快,像是有什么糟糕的事要發生一樣。 他從床上爬起來,捂住自己胸口。 沈夏感覺那里空空蕩蕩,像是又一萬只小螞蟻在爬,癢得他抓心撓肝。 他剛把手伸進衣服里想去撓,這時門卻突然打開了。 他目前最討厭的人,柳修軒走了進來。 柳修軒進來便看到傻呆呆的小啞巴撩起衣服后露出的身體上的曖昧紅痕,先厭惡地皺了一下眉,想男生是不是在他面前故意炫耀。 下午他接到秦嚴騫的電話,男人聲音沙啞地告訴他自己今天可能回不去了,讓他幫忙照顧一下沈夏,看著男生把藥喝了。 柳修軒追問,才知道男人也發了高燒,在公司暈厥被員工送到醫院,剛剛才醒過來。 秦嚴騫屬于平時不常生病,但一病就很難治愈的體質,一旦發燒,扁桃體也跟著發炎,嗓子痛得說話都難,最起碼得在醫院呆個四五天。 柳修軒自然要過去看他,但想到男人給自己打電話,卻要瞞著這個小啞巴,心里就很不爽。 前天兩人吵架的時候,柳修軒大概聽出沈夏應該是在外面有男人了,所以秦嚴騫才發那么大的火。 結果兩人吵得那么驚天動地,小啞巴一生病男人還是連夜就把他送去醫院,第二天又接回家噓寒問暖,柳修軒在樓下聽到秦嚴騫半夜從小啞巴屋里出來的聲響,嫉妒得一整晚都沒睡著。 憑什么這個小啞巴犯那么大的錯,還能讓男人這么cao心,甚至自己生病昏厥,都還要他監督男生喝藥。 難道秦嚴騫真的喜歡上這個啞巴了? 柳修軒只要想到這個可能,就恨不得上來把沈夏悄然無息掐死在這個房間。 沈夏不知道青年突然來他房間干什么,但想到自己以前被柳修軒整的慘樣,男生一邊默默把撓癢癢的手從衣服里拿出來,一邊警惕地往后面退步。 但房間就這么大,他手腕上還拴著鏈條,柳修軒朝他走過來時,他想躲都沒辦法躲。 青年比他高出一些,居高臨下地俯視他,冷聲問道:“你前天晚上是不是說要跟秦嚴騫離婚?” 沈夏點點頭,想到什么,又迅速搖搖頭。 柳修軒對他說過,他想和秦嚴騫結婚。 沈夏現在討厭男人,更討厭柳修軒,雖然已經決定了,但他才不要提前告訴柳修軒,讓他高興。 果然他搖頭后,柳修軒的臉色就更難看了。 倒不是男生拙劣的演技騙過了他,而是沈夏的反應更讓他確定,現在是秦嚴騫不想離婚。 自從那場宴會后,柳修軒就覺得男人和小啞巴的關系就越來越奇怪,即使有秦嚴騫的保證,他的不安也到了極點,他現在只想沈夏和秦嚴騫立刻離婚,他要看見兩人的離婚證明才能安心下來。 但這種事他當然不能對秦嚴騫說,怕男人聽煩了覺得他管事多,不自由。 柳修軒思前想后,決定還是從沈夏這里下刀。 “你別想了,秦嚴騫肯定會和你離婚的!他和你在一起就是因為當初和你爺爺簽訂了合同,必須要跟你結婚才能得到資金挽救公司!” 柳修軒掏出手機,把當時他和男人宴會廳聊天,男人承諾他兩年后就會同沈夏離婚娶他的偷錄視頻拿了出來讓男生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