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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看一看男人的眉眼,竟然真的和自己有幾分像。佟嘉從心底生出來一股怨,他怨梁簡生,更怨自己。 怨自己不知分寸,在這場感情里迷失了自己,迷失了最開始的方向,看著深淵,卻依舊走向深淵。 恍惚之間,佟嘉想起來那天那個男孩,和他差不多的年紀,差不多的樣貌,和所有同齡男孩一樣青春活力,都是梁簡生喜歡的。他不能不難過,捧著梁簡生的臉,問他,“您仔細看清楚我是誰?!?/br> 梁簡生含糊地說了句毫不相干的話,佟嘉就知道他還是沒醒,一時不知道該放心還是該難過,用牙撕開一個套子。 那是他隨便買的,尺寸似乎不太合適,加上他動作生疏,弄了好些時間才套上去。 美味當前,梁簡生有點急躁,扶著他的東西就要提槍上陣。佟嘉看著那尺寸一陣眩暈,又強忍著不適為自己匆匆做了擴張,借著套子的潤滑嘗試著一點點吞下那東西。 那這并沒有他想象中那么容易:“等、等下……不行啊……” 梁簡生沒有太多耐心,尤其是感受到那濕軟的腸壁在緊緊咬著他,扣著佟嘉的腰用力將他帶下去。 身體被楔開,太疼了,佟嘉咬著梁簡生的肩膀哭了出來,“嗚輕點,疼……” 他踮著腳尖一點點往下吞,腿根都在抖。他查了很多很多資料,多到能夠寫幾篇論文,但實際做起來還是太難了,異物進入身體的感覺太怪異了。 疼,脹,難受。 佟嘉滿臉的淚,“您親親我……” 梁簡生挾著他的下巴吻他,佟嘉的嘴里有淡淡的血腥味,來源于他剛在自己肩膀上留下的那個牙印。 兩人接了一個纏綿漫長的吻,上下都是水聲,回蕩在初冬寂靜的夜里。佟嘉眼睛濕潤,失去重心地跌坐在梁簡生身上,踩在地毯上的腳趾全部蜷縮了起來。 這個姿勢不舒服,梁簡生頂撞了幾下,托著佟嘉的臀讓兩人對調了位置,將他壓在床上大力頂撞起來。身體里蟄伏的最原始的獸性出來作祟,那是最原始最本能的行為,幾乎沒有半點溫柔可言。佟嘉眼淚溢了一眼眶,不停往下流,哭喊著求他:“真的疼,您、先生……” “啊啊啊……先生、您疼疼我吧……” 可是沒喊多久他聲音就喊啞了,力氣也用盡了,全身毫無招架之力,被梁簡生按在床上狠狠地干。 頭頂溫黃的燈變得眩暈,不知過了多久,男人將他翻過來從后面進入,佟嘉如同扯線木偶般被cao 干,溫熱的氣息噴薄在他的肩胛骨,他咬著身下的床單,意識漸漸模糊。 他甚至開始后悔了,覺得引誘梁簡生是個錯誤。 第二十七章 冬日的陽光從窗簾的縫隙中透進來,枕邊的呼吸是溫柔的,梁簡生還沒睜眼,摸到被窩里的小暖爐,半夢半醒間一時恍惚,分不清何時何地。 仿佛回到了那年冬天在國外過圣誕,燃著火焰的壁爐,夢里的溫柔鄉,一切都是慵懶的愜意,除了微弱的頭痛。 摸到了枕邊人,梁簡生閉著眼在他柔軟的發間留下一吻。 身下人終于發出一聲不滿的悶哼,從鼻腔里打出的聲音黏膩膩的,卻是實在的抗議。 梁簡生趕走睡意,懶洋洋的抬起眼皮,看見了露著半個腦袋的佟嘉。 他猛地就清醒了。 而佟嘉還困意滿滿,無奈被人sao擾到醒,機械地睜開了眼,昏沉沉的腦袋如同老舊的機械生了銹,一時運轉不過來。 兩人目光交接,一個眼里是深情,是羞怯,一個眼里是疑惑,是茫然。 佟嘉拖著酸痛的身體爬起來,連起身都是艱難的,聲音啞到難聽,“早啊,先生?!?/br> 梁簡生想問怎么回事,但他很快就把自己的一連串疑問吞了下去,因為昨晚的一幕幕已經慢慢在他頭腦中拼成了拼圖,盡管不完整,但足夠讓人知道發生過什么。 佟嘉已經撿起了床邊的衣服往自己身上套,梁簡生清楚地看到他身上被親得紅紫的痕跡。 那都是自己留下的。 因為身上不舒服,佟嘉動作很慢,半天了才穿了個上衣在身上。他低頭背對著梁簡生,所以梁簡生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能看到他在陽光里微微顫抖的手。 他移了兩步,從后面抱住佟嘉,少年的瘦弱讓他驚嘆。 “我強迫你的?” 他的語氣極溫柔,與昨晚不講理的暴行者判若兩人。 佟嘉搖了搖頭,張了張嘴卻沒能發出聲音。嗓子仿佛被刀片割過,讓他一點多余的話也說不出來。 梁簡生還想問什么,佟嘉卻突然掙扎著推他,連褲子也來不及穿,光著腳要跑。 那點力氣根本不至于推開梁簡生,他問佟嘉,“往哪兒跑?” 佟嘉窘迫,支吾著說:“……廁所?!?/br> 梁簡生松開了他,佟嘉跑姿極為怪異。 他摸到床頭的打火機,點了一根煙,云霧繚繞間回憶起了昨晚。 喝多是真喝多了,但他沒斷片,至少還能記起一部分。怎么從酒吧回來的不記得了,但隱約記得是佟嘉扶著他去洗的澡,后來...... 后來,后來佟嘉自己跑到他臥房里,兩人好像接了吻,一些細節模糊了,梁簡生只能記得后來他把人家按到床上給上了。 佟嘉哭得很厲害,一直喊疼,要是他清醒著肯定舍不得,但那時候他真撿不回半點理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