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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棵長成龐然大物又垂垂老矣的樹,來年,后年,從此以后,都大概長不出那么鮮亮的綠意了吧。 日向一族注定敗落,只是她這一死,至少把那個結局提早了二十年,可以讓日向日足他們活著的時候親眼見證。 這就是最大的報復。 想著想著,她不由得笑了出來,卻被喉間粘稠的液體嗆到,像個破了口子的皮鼓,吭哧一聲,抽搐著咳出了一口粘稠的血。 意識漸漸變得沉重起來,臨冬睜著疲憊的眼皮,視線越過鳴人的臉,視野中的蒼穹籠上了模糊昏暗的薄紗,在她的刻意忽視下,上輩子的事情已經有些遙遠了,就像人三十歲的時候其實已經記不清多少兒時的事,所以那更像這輩子的兒時曾仰頭望見過的夜空。 恍惚間她仿佛看見了仲夏之夜母親撲著小扇給她和寧次驅蚊,嘴里哼著輕緩的小調,外出剛返的父親摘了護額安靜地站在廊下,噙著笑望著他們; 仿佛看見鳴人他們站在亭亭如華蓋的樹下遠遠地朝她招手,丁次舉著新口味的薯片吃得嘴角都是,鹿丸坐在地上一手撐著腦袋,懶洋洋地抬起頭來說好慢。風吹過她張開的指間,有呼呼的暢響,她轉著圈,感覺寬大的衣袖也隨著那陣風變成了白色的羽翼,幾乎可以飛起來了; 又仿佛看見家里窗臺上那盆因為水土不服而一直沒能像我愛羅養地那般好的那盆仙人掌,終于開出了小小的、白色的花。窗外的兩只飛鳥,拖著長長的尾翅,自由的、不受拘束的飛往遠方; 最后的最后,她看見了黑發黑瞳的自己背著包,風塵仆仆地推開家門,哥哥回過頭來遞給她一條毛巾,斥一聲還知道回家。 寧次跟她原世界的親哥哥,是真的很像啊。如倦鳥停落樹梢,收卷了自己蓬松的羽毛。她雙眼微闔,嘴角還噙著終于解脫般的淺笑,柔軟而溫順。 她決定這次自己一定要多要一碗孟婆湯——畢竟上輩子還欠了她一份,然后不管是誰,寧次也好,鳴人也好,我愛羅鹿丸佐助也是,來生就不要再見了吧。 鳴人掌心的溫度漸漸冷卻下去,她蒼白的指尖在他的手背上滑過一小截距離,轉瞬即逝般,落入一片狼藉的、滿身傷痕的塵土里。如同白雪融化,甚至都不會發出告別的聲響。 失去意識前,臨冬隱約聽見,倉惶死寂的土地上,驟然響起了誰的絕望似凌遲的長嘯聲,撕心裂肺。 但那好像也已經不是多么重要的事情了。 因為她的身體輕快地仿佛一片白羽,晃晃悠悠地,終于飄起來了。 臨冬想,明日,或許會是個好天氣吧。 作者有話說: “如果你很累,及時地道別沒有罪 牽手來,空手去” / 不是原稿,原稿是自/刎,怕整篇都被鎖了,所以用了這版 籠中鳥無解的話,這樣的結局或許也不壞 一開始想寫的就是一個“墮落的月亮”的故事 / 至于寧次,比起原作里那種荒唐到悲哀的死法,還不如變成帶土懷著讓鳴人絕望的目的有意識地殺人 / 試過在這之前寫幾章使劇情更加銜接,但失敗了,非常沒有靈感,三章每章都寫到兩千字了都被我刪了,很頭禿,索性直接發了 / 可能會寫番外,有點想法,還沒決定 (番外)有特別想看的誰么 第22章 、番外 我愛羅 上了年紀的人都是小心眼的,特別是那種習慣了有權有勢凡事還想摻一腳的退休老頭。 臨冬被人用砂束縛扼住脖頸的時候突然明白了這個道理。 她記得自己當時膽大包天地對那位被這個異世界奉為仙人的大木筒羽衣說,帶著那種一分譏笑,二分嫌棄,三分涼薄,四分不屑的語氣(或者眼神?):“你以為我是宇智波帶土那種蠢貨嗎?” 大約是被誰的中二傳染了【嘆氣】 她明明已經說了沒什么想要的也即沒什么能夠收買地了她的,那個老頭子卻還是不顧個人意愿自作主張反手把她塞進了哪個幻境里,要完成一個不知名的任務才能走出來。害她在夢境里竟然像個貪圖美色的登徒子直接撲在了別人的身上。 這絕對是在報復吧。 同樣作為一個睡眠質量不好的淺眠人士,臨冬十分理解我愛羅繁重工作之余閉目養神時被人打擾開啟暴躁狀態中的下意識反應,但是脖子處的束縛力道逐漸收緊,使她不得不掙扎著出聲,“我愛羅?!?/br> 在第一時間的條件反射警惕后,似乎是對她突然出現的冒味行為感到不解,他悵然地緩緩瞪圓了眼,那雙翡玉般的眼睛里宛如薄冰碎開,浮在湖面上,隱約泛著粼粼的波光。 大木筒羽衣不愧是被尊稱為六道仙人的忍界之祖,這個幻術要破解它還需要遵循著夢境中的邏輯和法則來行動。 例如她這個時候不能無視掉脖間的威脅——畢竟死在幻術里就真的死了,雖然她不怕死,但她還沒宰了宇智波帶土給寧次報仇所以暫且還不能死。而且也不能直接跟他明說這是個幻境,因為幻術里的人一旦醒悟整個夢境都會崩塌,那樣她就永遠出不去了。 “我愛羅?!迸R冬試圖用最真誠的語氣來表達自己的無害,腦子里迅速閃過七八種她一個木葉人繞過砂隱層層守衛突然憑空出現在風影辦公室的解釋。還沒等她選出一個最合適的,禁錮在她脖間的束縛突然松開,她毫無防備地被納進一個微微顫抖著的懷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