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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羽居開張的幾天里,生意火爆,人們更加熱衷于紅薯這種甜膩的東西,每天紅薯餅都會很快售罄,就連土豆的一些菜品也成了人們每天必點之一。 看著日益減少的紅薯和土豆,張貴心底發慌,林娃,你之前那塊地的紅薯和土豆都搬到地窖了,到如今也沒剩多少,估計不過半月就都要賣光了! 林子安也知道人們會喜愛這兩種食物,可沒想到會這么受歡迎。本來以為貯存的夠用,沒成想卻連一個月都撐不過。 張叔,剩下的土豆和紅薯不能再用了,我們得留些種子。 張貴看著兩個圓滾滾的東西,有些發愁,這個不是結的果嗎?還是種子? 林子安接過土豆,指著上面的一些眼說道,放在溫度適宜的地方,這些小眼就會發芽,然后把他們切塊分好,直接埋到土里,就會自己生長了。 張貴還是第一次見這樣種法是作物,新奇的多打量了幾眼,林娃,你懂得真多,原來你這些年一直躲在家里是在研究這些東西,辛苦了。 林子安掩飾地笑了兩聲,已經十一月初了,過不了多久就要下雪,在這之前得把跟番邦人交換的作物都搬到地下室去,看看能不能先培育一些,春天好種些。 清羽居第二日下了好多菜品,門口的告示寫得很明了,一些蔬菜庫存沒了,辜負了大家的喜愛,明年春天一定多種些。 有人罵罵咧咧,也有人理解,只是要等好幾個月才能吃上土豆了。 蘇念清心勁兒也不高,第二日開張的那天,按理說還要掛兩串鞭炮的。這不炸還好,一炸炸來了個老頭兒,老頭兒熟稔地和林子安客套著,還把自己算賬的活給搶了。 林子安也沒阻止,說是冬天冷,讓他一個人在家好好待著,這可好了。什么事都沒有,孤零零的獨守空房。 突然屋外傳來一些凌亂的腳步聲,好像是在搬著什么東西一樣。蘇念清推開窗子一看,院子里密密麻麻擺滿了十來寸高的大缸。 林子安沖他揚了一個笑臉,嘴里不知說著什么。蘇念清拿起旁邊的大氅下了樓,有些責怪地看著林子安,把手上的大氅遞了過去。 子安哥買這么多大缸作甚? 林子安笑著披上大氅,道:我不是弄了好些奇瓜異果的種子嗎,距離開春還得好久,我就想先在家里培育一些。 看著林子安開心的笑容,蘇念清竟然有些不忍心打擊他,就沒聽說過冬天還能種活東西的。 好幾個人忙了幾個時辰才把那些缸分別搬到兩個屋子里。本來林子安要住的那間屋子也放了好些缸,既然他和蘇念清住,屋子也不能這么空著。 蘇念清見人多就沒出去,一直在書房里看書,本想著結束了就出去的,結果走了一批又來一批。 李延的聲音大到蘇念清在屋里看書都能聽到,按理說平時一些稍大的聲音在書房厚重的劉海墻壁下都是聽不到的。蘇念清有些慍怒,推開門就看到了院里堆的滿滿當當的土和靠在林子安身側的李延。 林子安指揮著工人們往二樓運土,卻看到穿著素白衣衫的蘇念清面露不悅的站在樓梯前。 林子安擦了擦手就往樓上走,低聲問道:小少爺,怎么了,不開心? 也沒有,就是他吵得我看不了書,可我又除了看書什么事也沒有。蘇念清小聲的嘟囔著。 林子安自知這幾日忽略了蘇念清,帶著人下了樓,對那些人說道:你們把土填在每個缸里就好,工錢去清羽居找掌柜要。 工人們忙忙碌碌地運著土,討論著是不是他們太大聲吵著這家的老板娘了,老板去哄人了。 李延橫眼瞪了下,他們是兄弟! 林子安給蘇念清看著自己找到的種子,興奮地介紹著它們各自的用途。 紅薯和土豆小少爺都吃過了,西瓜、草莓和葡萄就是我們前段吃的水果,辣椒炒菜很入味;蘿卜吃法和土豆差不多,很多種,炒、蒸、煮、涼拌都可以。蔥、生姜、蒜都是調味的。茄子你肯定會喜歡的,燒茄子和炒茄子都很好吃;玉米煮著吃,炒飯都可以,重要的是可以爆米花。 蘇念清第一次聽林子安說這么一大段話,與往常完全不同,這些東西就是子安哥感興趣的嗎?雖然目前蘇念清都沒怎么分清楚,但他可以學啊! 子安哥就要種這些嗎?可是天這么冷。 林子安嘆了口氣,他也不確定能不能種出來,這里沒有學校那樣的設備,屋子里只能靠燒暖爐維持溫度。多燒些暖爐吧。 蘇念清雖然很不理解,但還是說道:那我幫子安哥。 當天夜里,林子安就擔著水往二樓去了,每個缸的土都要澆透,然后晾一天。再把芽埋進去,希望可以早些種出來。 當天夜里林子安就搬了好些暖爐,支在屋子的四個墻角,沒多久屋子就變得暖烘烘的。 蘇念清手里提著水一桶一桶地澆著,林子安則是來回的挑水,兩人折騰到了大半夜才弄完。 疲憊的程度是直接挨到床上就睡,也不管脫不脫外袍這回事。 天一亮林子安就起了,把收集來的種子用濕布包了起來放在暖爐不遠處烤著。弄好后就去燒熱水,忙得連臉都沒洗,蘇念清估計也快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