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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算賬的先生?子安哥為什么不找我?蘇念清支起下巴看著林子安,像是再問,你就是為了這個在煩嗎?我會呀! 林子安輕輕掐了一下蘇念清的臉,輕笑道:是我不好,忘記小少爺了。 子安哥打算什么時候開店,我去幫忙! 過兩天,我先教廚子幾道菜,然后找人做個匾,我們的店就叫青羽居,怎么樣?林子安戳戳蘇念清軟乎乎的臉頰問道。 是青色的青,還是念清的清的清啊?蘇念清這樣一問,反倒把林子安剛要說出口的青色的青給堵住了。 他看著蘇念清期盼的眼神,突然覺得有些喘不上氣,想必是屋子里的暖爐燒得太旺了,林子安啞聲道:清澈的清,好了,快睡吧。 蘇念清喜滋滋地點點頭,拉著被子就睡了。 林子安第二天起了大早,臉都沒洗,給蘇念清留了張字條就往鋪子里趕。 張貴看著站在院里拿涼水潑著臉的林子安,問道:這是晨起了?沒事,年輕人都會這樣的。 林子安有些羞慚,他早該清心寡欲了才對,或許是這具身體太過年輕了。 張叔,不用再找算賬的先生了,小少爺會來幫忙的。林子安說罷就從后院進了鋪子,看到也是一早就到的李延,不由得自責了起來。明明是他開店,李延和張貴都比他更上心,李延,吃早飯了沒? 李延道:還沒呢,想看看有沒有什么幫得上的,反正以后都要靠林大哥庇護了。 聽著李延的調笑,林子安也沒當真,從柜臺取了幾文錢,指著對面的早點鋪子說道:過去買幾個包子和餛飩吃,我還要安排你做事呢,很重要。 李延:什么事?林大哥可以現在說,我吃過就去辦。 就做個匾額,上面寫清羽居,清澈的清,羽毛的羽。然后你再多買幾張大些的紅紙,我有用。林子安交代完也沒看李延,所以并沒有發現他臉上一閃而過的嫉妒。 看到張貴夫婦和廚子、小二,林子安嚴肅了起來,畢竟一個老板最重要的就是態度。 小劉,你嘴皮還不錯吧?劉駿是十幾個里張貴唯一看得上的人。 劉駿忙道:老板,我口才很好的,我之前是賣小風車的,只不過賺得不多。 開張那天,你要告訴客人,我們店里的規則。林子安說了一堆,什么滿一百文減十文的;壓一兩送二百文,每次來直接扣錢不用帶銀子的;還有休沐日什么菜買一送一,什么開張三天打五折。 一套套的銷售知識砸在了這個涉世未深的少年頭上,劉駿從開頭的點頭表示明白,到后來拿著紙筆瘋狂地寫字。一旁的張貴和廚子早就聽暈了,半晌林子安才話落,張駿大喊一聲,老板威武!我以后都跟定你了。 林子安有些慚愧的拽著自己的衣袍,他這些想法都只是把現代人民的智慧搬運了過來,這夸獎他怎么敢當。不必夸我,你弄明白便好,記得細細講給顧客聽,我讓李延給你打下手。 林子安又看向張貴,道:張叔,我是最信得過你的,清羽居我就交給你管了,采買的事情也勞你多費心了。 張貴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能當掌柜,果然他爹說得沒錯,張貴張貴地叫,總有一天能當上掌柜。 張娘子激動地掩面,林子安只是道:張嬸就負責給他們洗菜就好,其余的都不用管,洗碗的我招了了幾個人,她們到時候會過來。 林子安說得有些口渴,喝了杯茶又繼續道:三位大哥,你們有什么拿手好菜嗎? 趙老大道:我炒菜好,老二熬湯強,老三做rou一絕! 林子安也不多說什么,只是讓他們兄弟三人去廚房做些自己的拿手好菜,正好當早飯吃。 三人在里面忙得熱火朝天,林子安才歇下,又多喝了幾杯茶水。 沒多久李延也趕了回來,高興地沖林子安喊道:林大哥,事我都辦好了,匾明天送來,這是紅紙。 林子安遞了杯茶給李延,又把紅紙放在柜臺上,說道:辛苦了,等會兒就能吃趙大哥他們做的菜了。我把事情都給劉駿講清楚了,你以后跟著他就好。 李延酸溜溜地說道:行,我去請教他,看看他為什么能得到林大哥的重用。 林子安笑道:不是不重用你,這事比較復雜,實行起來時間也長,不想讓你太忙,你還得回家陪你娘呢。 李延豁然開朗,笑容都真摯了幾分,還是林大哥替我想得多,我還以為你不想要我呢。 林子安不由得笑了起來,拍了拍李延的肩膀往門外走去。都好久了,小少爺怎么還沒來,快開飯了。 忽而遠處傳來噠噠噠地腳步聲,蘇念清飛快地沖了過來,一頭扎進林子安懷里,蹭著溫暖的懷抱。 子安哥,凍死我了。 林子安拿手給蘇念清捂著臉,小聲斥責道:不是給你留了字條說大氅放在門口的架子上了嗎?怎么還凍成這樣! 蘇念清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只顧著看前面子安哥說醒了就來店里吃飯,沒看后半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