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頁
蘇念清小聲說道:子安哥,他真的是我二叔。 林子安裝著沒聽見,蘇二爺更惱火了,我我怎么證明?念清,我是不是你二叔,你自己說! 林子安完全不給蘇念清說話的機會,你威脅他呀,不行,小少爺說了我也不信!除非 蘇二爺顯然上了套,除非什么? 滴血認親吧,只要融在一起我就信。林老師嘴角扯出一抹壞笑。 滴滴滴!我們血親,才不怕什么狗屁滴血認親。蘇念清快過來滴血! 蘇念清磨磨蹭蹭的有些害怕,針扎手指還是很疼的。林子安給他遞過去一個安撫的眼神,取下腰間的水囊,把水倒在碗里,示意蘇二爺滴血。 蘇二爺想也不想就扎了一下,蘇念清只得配合。在人們的期待之下,兩滴血有了融合的趨勢,就當快要融合的時候,卻失敗了,留下兩個小紅點。 蘇念清和蘇二爺當場就愣住了,蘇念清記得這就是他二叔,沒錯啊,怎么沒融呢? 林子安也不管蘇二爺有多錯愕,涼涼地說道:這下你可以走了吧,事實證明你們不是血親。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蘇二爺大吼一聲,似是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我和我大哥肯定是親兄弟,蘇念清也肯定是大哥和大嫂生的!我不信!我不信! 看著有些精神錯亂的蘇二爺,林子安有些想笑,之前還想賣掉小少爺呢,現在就崩潰了,既然你這么確定蘇念清是他們親生的,那就說明你不是蘇家人,只是你大哥一直騙著你,不想讓你有心理負擔。那你這些家產可都是偷來的,你本來應該是個沒人要的孤兒才對,得虧小少爺的父親善良才收留了你,不然你比我還窮。 在林老師一聲聲的誘哄之下,蘇二爺好像要瘋了似的,幾個本來之前架著蘇念清的下人紛紛去架蘇二爺,不一會兒就把人帶走了。 蘇念清這才看向林子安,問道:子安哥,這是怎么回事?爹爹沒說二叔不是親生的呀。 林子安揉了揉蘇念清傻乎乎的小腦袋,解釋道:滴血認親本來就不一定準確,水冷一點血就會凝固,所以不會相融,我剛才倒的水囊里的水是那會兒剛從井里打上來的,水溫比較低。相反,如果想讓兩個互不相干的人血融合,只需要把水的溫度稍微弄高一點,就好了。 張貴覺得這樣也太離譜了,不信邪地拿來自己地頭曬了一天的水囊,把水倒在碗里讓林子安滴血。林子安無奈之下滴了一滴血,蘇念清也興致沖沖地滴了一滴,張貴緊隨其后。結果三滴血真的如同林子安所言,很快的融合在一起。 林老師現在的心情很復雜,他覺得自己仿佛在學校和同學們做實驗一樣。當時,同學死活不信一株植物上既可以長番茄也可以接黃瓜,林子安只能找來一株番茄苗,一步一步地給他們演示什么叫嫁接。之后同學們看到成果就和蘇念清、張貴一樣,驚訝中帶著恍然大悟。 你們兩個好了,別這么看我。林子安頂不住兩個大男人這么崇拜的目光,更何況張貴一個四十歲的老大哥???,張叔,你這木棍不錯! 林子安嘗試著轉移一下大家的注意力,果然成功了。張貴驕傲地說道:那可不,為了找一根粗細合適的木棍,花了我好大一番功夫呢。家里鐵鍬把斷了,這根粗細剛剛好! 是啊!沒有男人不喜歡一個趁手的木棍,更何況是一個童心未泯的老男人!蘇念清也衷心地夸贊著,是哦,這么直的真不好找! 話題歪了以后,林老師看著討論著怎么找到一根又直又粗細合適木棍的兩人,眼底泛起笑意,這樣平凡又和諧的生活很不錯,他已經很久沒有沖動著要投湖回家的想法了。 回家的路上有些安靜,蘇念清覺得有些不對勁,小聲地問道:子安哥,你是不是生氣了,我也沒想到二叔會追過來,我以為他把爹爹的錢搶走了就不會再來難為我。 小少爺,你們這兒男子嫁娶很容易嗎?有些古板的林老師問出來困惑自己很久的問題。 蘇念清仿佛有些難以置信,子安哥你在說什么啊!怎么可能會容易,甚至比女子都復雜呢,除了納采、問名、納吉、納征、請期、親迎這六大步驟外,還要出去買一個院子。若是女子嫁男子,便是要和婆婆住在一起;男子嫁男子,便要搬出府住。所以娶男子之前除了必要的,還需置辦房產、裝修,很麻煩的。 林老師聽得有些錯亂,麻煩?現代不都這么娶老婆嗎?沒有那么復雜。 蘇念清一口氣說了那么多,以為林子安會和他一樣覺得很麻煩,沒成想卻得到一句不復雜!子子安哥,你想娶誰! 嗯?林子安覺得這個問題很突然,不娶誰,就是好奇隨便問問,我是個單身主義者,我很享受一個人的時光,不喜歡和別人捆綁著生活。 蘇念清突然有些泄氣,不喜歡和別人一起生活嗎。子安哥,你把錢都還給我了,會不會把我送走啊。 林子安不明白蘇念清為什么突然問這個,到時候他肯定會自己去跳個湖試試,東西當然都會留給他了。不過現在還不能這么說,上次這樣說的時候,小少爺好像就離家出走了,他立馬肯定地說道:不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