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生死(五)
阿伏兔看著前方自家團長毫不客氣的摟著卷子模式的銀時,身后帶了一大羣的人出現在孔雀姬的賭場門口。 整個頭又開始痛了。 如果說上一次銀時變裝是為了省麻煩,那這一次就真的單純是神威自己的私人興趣了。 而且不是說只是單純打個招呼嗎?這個陣仗怎么看都是來砸場子的??! 團長真的知道低調兩個字怎么寫嗎?他真的知道低調是什么嗎??? 神威的陣仗嚇壞了門口的侍從,一羣人高馬大的夜兔出現在自己面前不害怕都是騙人的,只能趕緊去通報孔雀姬,神威擺了擺手讓跟來的團員待在外面,自己摟著銀時后面跟著阿伏兔走進去,一進去直奔柜檯,還很豪氣地甩出一沓的錢換了一堆的籌碼。 出手之闊綽的讓阿伏兔都覺得rou疼。 「武士先生你隨便玩,不夠再跟我說?!股裢Σ[瞇的說,并且把剛剛換過來的籌碼全給了銀時。 銀時受寵若驚的捧著籌碼「這些真的都是給我的嗎?」 「嗯嗯,沒錯喔!不夠再跟我說?!股裢ρ蹚潖?,感覺心情很好。 「給提督夫人點零花錢玩樂也是提督應該做的嘛?!?/br> 「所以這是阿銀我的賣身錢嗎?」銀時很沒形象的壓了挖鼻孔「只限今天喔?!?/br> 「欸、你這樣我有點虧欸?多加幾天嘛?!?/br> 「不行不行、這個價碼已經很劃算了先生?!?/br> 「再多一點、多一天也行?!?/br> 「好吧,那就給你殺必死,兩天吧?!广y時用手比出了一個二的數字。 「好的,謝謝小卷子?!?/br> 他們當自己在菜市場買菜還是不想當海賊了想跟志o建一樣當搞笑藝人說相聲嗎?! 這什么菜市場殺價會出現的對話阿! 而在樓上的孔雀姬看著監控中出現的不速之客皺起了眉頭,在這種時候過來是為了什么? 難道發現了? 孔雀姬的腦子嗎飛快的旋轉著。 要是發現了不可能會這樣和平的進來。 孔雀姬思索,現在的她必須保持冷靜,可能神威只是突然想到過來拜訪而已,而且他身邊的那個女人,似乎就是他所謂的提督夫人。 上一次的宴會她也有去,女人那一頭亂糟糟的銀白色頭發想讓人忘都很難。 看著影像中兩個人的互動,孔雀姬輕搖扇子,勾起了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 「去把提督大人請上來吧?!咕庠诳兹讣У难凵窭镩W爍。 聽說神威很寵這個提督夫人,既然你都把弱點給我看了也不能怪我了吧? * 「團長我不懂,如果只是單純來打招呼的話,白夜叉應該也不用女裝吧?」 阿伏兔靠到了神威的身旁問。 「我看有些牀底下的收藏老大他們進出賭場都是要帶女人的?!?/br> 「你看的到底是哪個團員牀底下的收藏阿!我回去要肅清那些亂七八糟的收藏!」 「有時候看他們牀底下的收藏也是挺有趣的?!股裢D頭看向阿伏兔「就按照我們之前說的,去吧?!?/br> 「啊啊、知道了?!拱⒎命c了點頭之后離開。 神威坐在一旁看著很努力在打角子機的銀時,歡快游戲電子音其實對神威來說是一種噪音,真的不懂為什么武士先生會喜歡這種感覺。 不懂就問,是神威的好習慣。 「武士先生為什么喜歡這種東西?」 「不覺得這種東西很墮落嗎?」神威靠在機臺旁邊撐著頭一臉的疑惑看著銀時。 「小鬼果然是小鬼,這你就不懂了吧?!广y時又投入了一個籌碼「用東西賭在未知的事物上,人生才會刺激?!?/br> 激昂的電子音不斷的刺激著人的感官,一次又一次的銘謝惠顧也沒有讓銀時停下投入的籌碼。 「這種刺激不亞于在戰斗的時候喔,那種心跳加速的感覺與興奮?!?/br> 「有時候就是要有賭上一切的決心,才叫男人啊?!?/br> 「我每一次都是賭上性命的在戰斗喔,武士先生?!股裢粗y時被螢幕藍光映照的臉,突然覺得這個人是那么的虛幻。 他好像存在又好像不存在。 「有時候啊,并非是生命最重要?!广y時朝著神威伸出手,神威眨了眨眼睛很自動的把剩馀的籌碼交給了他,然后看著銀時將手中的籌碼投入機臺里面。 「人生也有比生命更重要的東西需要守護,所以纔會賭上性命甚至是靈魂?!广y時眼睛盯著螢幕,只有這時候銀時的死魚眼纔會睜得大一些。 明知道是徒勞,但還是會去做,抱持著一種應該說是僥倖的心態?還是不服輸? 這就是人類嗎?還是這是武士先生莫名的人生哲學? 「再來一個再來一個!」 隨著機臺轉出了第一個七、第二個、第三個的時候,第四個滾輪開出了七以后銀時整個人激動的握著腰桿喊著「哦哦哦!」 更加激昂的音樂從機臺里面傳了出來,機臺開始吐出大量的籌碼,大聲的中獎音樂大聲地播放,場內附近的人也停下了手邊的動作,紛紛看過來鼓掌恭喜。 「即便機率很少,只要肯堅持,就有機會能種大獎?!广y時抓起了一把的籌碼放到了神威的手里「這就是賭博的魅力??!」 「但也有可能輸的什么都不剩?!?/br> 神威捧著手上的籌碼眨眼,似乎不太明白銀時在說些甚么。 「當那種東西你失去了以后,你就會發現活著反而是最痛苦的事情?!广y時的聲音有些輕飄飄的,下意識的神威脫口問出了心底的疑問。 「那對武士先生來說,甚么纔是最重要的?」 銀時轉頭看著他,隱藏在神威眼底的期待情緒讓銀時苦笑了。 哄神威開心很簡單,但不能這樣做。 而神威心底一緊,想要伸手抓住銀時。 神威不明白銀時眼底的情緒到底是怎么回事。 現在最重要的不是他的話,那是誰? 「武、」 「提督大人?!故虖牡暮奥晠s讓他錯失了最佳的時機,神威下意識的回頭,再轉過頭時銀時已經跑了。 突如其來的殺氣讓人措手不及,神威此時已經一個手刀過去,溫熱的血濺了一身,隨之而來的是在場客人的尖叫聲與驚慌失措的模樣,神威難得沒有帶著招牌的笑容而是一臉的惱怒,絲毫不管自己手上還沾著鮮血,就跟洗手甩水一樣隨意的甩了甩。 神威看向了姍姍來遲的孔雀姬,后面跟著一羣辰羅的人,果然是跟本白癡提督一路的,喜歡搞這些虛浮的場面,不過孔雀姬的手段也比白癡提督高上一些。 「你有什么事情嗎?沒事我還要去找我的提督夫人?!股裢敛豢蜌獾恼f。 孔雀姬有些嫌棄的抬手用袖子輕捂自己的口鼻了,強烈的血腥味與骯臟讓她很不適,孔雀姬揮了揮手讓人把這里清乾凈。 「提督怎么想到要來我這里了?」 「因為提督夫人想來?!股裢S意的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血「不過我現在跟提督夫人走丟了,我得去找他?!拐f完就要離開。 「提督不用擔心,在我這里提督夫人丟不了的?!箍兹讣r下了神威,笑容可掬的看著兩個人「我在樓上已經設好宴席了,讓下面的人去找提督夫人就好?!箍兹讣]揮手讓身后的辰羅去找。 「這就不用了?!?/br> 「提督大人不放心我的人?」孔雀姬一雙素手甩開了羽扇。 「畢竟未經允許就在人家地盤賣亂七八糟的東西,哪有什么放心可言?!股裢敛槐苤M的直接說出了猜想。 「你可得講證據,提督大人?!箍兹讣砷_了手,一副高傲「做賭場可比賣藥賺錢多了?!贯輳凡辉谝獍愕哪?。 「是嗎?所以不是你呀?」神威倒是沒有深究,保持著一貫的笑容「既然不是你的話那我就對你沒興趣了?!?/br> 神威直接轉身要走出去,不過在要踏出去的時候,還是回頭給了一句貼心的提醒。 「不過我給你一個忠告,管好你手下的人,不然被我抓到的話我會直接殺掉喔!」 說完頭也不回的直接離開。 看著神威離開的背景,孔雀姬的眼神暗了下來。 看來得加緊了,如果神威現在還沒出手就代表上面的人還不知道,他手上的資訊也不多,現在只要找到那個秀和屋的女人,把帳本拿回來就萬無一失了。 不過還得再做一層保險,找機會還是要接近一下那個所謂的提督夫人,按照女人的第六感神威是真的喜歡那個跟女人。 雖然那個女人有說不上的怪異,但如果神威喜歡她的話那就有一定的利用價值。 神威的警告孔雀姬并沒有放在心上,辰羅的實力足以媲美夜兔,既然神威沒有直接動手就代表他們還沒暴露,他們在明我們在暗,能動手的機會多的是。 「去摸清楚那個女人的底細,回來告訴我?!?/br> 「是?!?/br> 話語剛落原本身后的人消失在了原地,孔雀姬搖著扇子自信滿滿的走回樓上。 說不定能靠這次拿捏神威呢? * 銀時漫無目的的走在歌舞伎町的街道上,剛剛下意識的就跑掉了,神威估計現在應該笑著舉著拳頭到處找他吧。 一想到神威皮笑rou不笑的模樣銀時就打了個冷顫。 啊啊、天氣好熱、腰帶好緊、衣服好悶。 銀時用袖子擦了擦汗,毫不在乎自己的汗液會不會讓身上的和服造成傷害,妝其實已經脫的差不多了,銀時現在只想要找一個地方把身上這個該死的衣服脫下來,解放他的腰與呼吸。 阿銀我真的快把早餐給吐出了了,到底為什么會這么緊???難道阿銀我真的胖了嗎?可惡。 明明最近都沒吃什么??!甜點跟草莓牛奶都沒有喝到為什么還胖了? 銀時一臉的憤恨。 而此時的神威也正如銀時想的一樣,撐著傘腳下不斷的跳過建筑的屋頂,一臉微笑的搜索著那抹銀白色的身影。 夜兔的喜歡,非??膳?。 那是一種近乎變態的佔有慾,得不到就毀掉也是常有的事情,也是因為這樣夜兔的愛大多都會以悲劇收場。 克制不了烙印在血液里的渴望與獨佔,看看鳳仙就知道了。 他得不到寧可用那種威脅的手段留下日輪也不愿意放手,圖的是什么?不就是圖在她身邊能得到的片刻寧靜嗎?即便日輪恨他、也不愿意放手。 這么看來,夜兔的愛也很可悲。 明知道有刺、明知道會受傷,但就是不愿意放手還是要與命運抗衡。 神威飛馳在歌舞伎町的街道上,搜索著銀時的身影。 武士先生最重要的人是誰,我一定要知道。 神威想著。 然后我要親手殺了他。 武士先生不管是人還是心里、甚至是靈魂都只能屬于我一個人的。 沒多久神威就發現了走在路上的銀時,他一刻都不停留的直接飛身下去,他沒有選擇用拳而是用腳朝上銀時踢去,銀時只感覺到一股殺氣襲來,因為和服的束縛銀時沒來得及跑直接硬生生的扛下襲來的攻擊,霎時被踢飛了很長的距離,甚至在神威可怖的力道下地板上也被踩出了一個洞。 還沒等銀時回神,神威已經迅速上前一把抓起了銀時的領子,無視著耳邊源源不斷的尖叫,神威還是那副笑臉。 「咳、神、神威君你是、叛逆期到了嗎?」銀時一手抓著神威的手,試圖想要讓他松手,但他的身體都還在震盪,加上和服的不方便,銀時整個人是落于下風的。 「真是的武士先生,沒把話說完就跑走很沒有禮貌喔?!股裢€是笑瞇瞇的但手下的力氣越發的緊。 「還沒跟我說呢,武士先生最重要的人是誰?」 「是月詠?日輪?還是晴太?」神威歪著頭問努力的搜尋腦中認識人的名字,有些可愛,如果不看他手上的動作的話。 見銀時沒有說話,神威想了一下,像是突然想到什么,順帶著連呆毛都站了起來。 「難道是晉助嗎?」 銀時沒有回答,而是瞇著眼看著神威,不斷的盤算著要怎么掙脫。 用蠻力?不可能夜兔的力氣跟鬼一樣。 求饒?開玩笑阿銀我又沒有錯。 銀時看著神威的臉真的很火大,腦子不斷的思索著,抬眼看見了太陽,銀時突然有想法,于是偷偷將手伸到了后面去扯背后腰帶的結。 「咕、你知道了、又能怎樣?」銀時有些艱難地說。 「我想知道武士先生最重要的人是誰,我得向他學習?!?/br> 「哈、阿銀我看你是想殺了他吧?!广y時笑了,眼中是滿是苦澀的鮮紅眼睛就這么直勾勾的看著神威。 他心底最重要的那個人從始自終都只有那一個人。 松陽老師。 那是他的方向,是他在陰暗的世界孤獨時射出的光芒,照亮了他的世界、他的一切,是松陽告訴了他這個世界其實還是很美好的、給他飯吃、教導他,是他人生亦師亦父的存在。 他拿起了劍、參加了戰爭,他與高杉他們為了奪回他付出了多少的心力,神威是不可能知道的。 為了松陽老師要他死都沒問題。 他們拼死拼活的在戰場上廝殺,努力的活著就只是想要將他救出來而已,只是想要讓他能夠再次獲得自由,繼續教導他們罷了,什么大義、什么國家興亡、什么幕府都是垃圾,努力的戰斗著為的自始至終都只有一個而已。 奪回屬于他們的松陽老師,保護他,僅此而已。 但最后好像、什么也沒有保護到。 反而還在戰場搭上了自己,被眼前的人帶走。 「武士先生果然很了解我呀?!股裢聪蜚y時「你會跟我說嗎?」故作可愛的臉只讓銀時很想要一拳揍下去。 要不是條件不允許的話。 「跟、咳、你說……了也沒、用……」銀時有些吃力,神威捏著的力道也越來越大,呼吸也越來越細薄,幾乎是用咬著牙的方式才將話說完。 「因為他阿、已經、死了?!?/br> 「原來像武士先生這種強者也會沉溺于過去嗎?」神威將銀時拉近「沉溺于過去的人,只會變得軟弱喔?!?/br> 「哈、就是因為、有回憶、有執念所以才會更加努力地活著喔神威君!」 語畢銀時扯開了腰帶,失去了腰帶的束縛華麗的和服瞬間松開,神威失去了施力點,銀時趁機打飛了神威的傘,刺眼的陽光讓神威失去了反應能力,只能下意識的用手抵擋,也就是這時候銀時抓住了神威的手往后一折,控制他的行動,接著用腳一掃讓神威直接倒在地板上,強烈的碰撞使得地板上揚起了塵土,原本神威乾凈的臉變得灰頭土臉的,銀時沒有收手的意思,直接整個人壓了上去,用全身的力量去壓制身下的猛獸,并且在傘落下時接住了傘,撐在了神威的上頭以最快的速度減少神威碰見陽光的時間。 動作一氣呵成。 「武士先生好狡猾?!贡魂柟庹者^的神威全身無力,只能乖乖的被銀時壓在地板上。 「吵死了臭小鬼?!广y時整個人壓在上面生怕神威再站起來。 「不使點手段阿銀我真的會被你殺掉喔?!?/br> 「被我殺掉有什么不好!」 「阿銀我還想多活幾年,至少、要活的比富堅o博久久?!广y時打了個哈欠從神威身上起來「阿銀我還想看庫拉o卡會不會在有生之年下船?!?/br> 一把抓起神威的領子讓他與自己對視。 「下次你在這么任性,阿銀我會殺了你喔?!广y時瞇著眼睛,語調里滿滿的警告。 神威沒有說話反而是一臉興奮的看著他。 「被武士先生殺死好像也挺好的,要加油喔!」那歡快的語調讓原本還很生氣的銀時瞬間打了個冷顫。 手一抖差點把神威摔回去。 「能動嗎?」銀時看著軟趴趴的神威,雖然是他動的手,但神威被陽光照到會怎樣自己也沒一個底。 畢竟他們體質的特殊性,只有聽過也沒有確實看過,每次他們出門都包的緊緊的,就連叛逆的神威也是,根本沒機會實驗。 「不能動了,武士先生會背我嗎?」 「好、看來你還挺好的?!广y時站起身子走,他留下了傘給神威,走沒幾步回頭看見的卻是一個少年吃力的想要從地板上爬起來。 一股愧疚的心涌了上來,雖說剛剛在生死邊緣的是他沒錯,但看到神威這個樣子還真的有些于心不忍。 神威也有些懊惱,如果是被一般的太陽照到那還好,但現在是正夏天的太陽,毒辣的刺眼真的讓他很不舒服。 神威撐著傘正要從地板上爬起來的時候,腳下懸空,整個人被銀時攔腰抱起,神威有些訝異的看向銀時。 「武士先生?你這樣我很不舒服?!?/br> 「吵死了,再吵我就把你放在這邊?!广y時口氣有些不善,一手扛著神威一手撐著傘,不過神威別沒有他想像中的重,而是很輕的少年體重。 「你吃這么多,到底都吃去哪里了?」 「少年的消耗量大嘛?!股裢Σ[瞇的說,長這么大還真的只有阿伏兔有這樣對過他,其他人敢這樣扛著他早就被他送到了地獄的路途,不過做的人是武士先生的話,好像、還不錯? 「看你這種吃飯方式,阿銀我都覺得你在浪費糧食?!?/br> 「我都有好好吃進去的,武士先生?!股裢瘟嘶文_「浪費糧食對夜兔來說是不可能的事情喔!」 「所以夜兔都是飯桶嗎?我知道了?!?/br> 「武士先生好壞?!?/br> 兩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準備慢慢離開歌舞伎町,一臺車從旁邊開過來一個甩尾擋在了兩個人的面前。 熟悉的人從熟悉的車上聽著熟悉的聲音喊著熟悉的話。 土方抽著煙從車上走下來。 「真選組辦案,都跟我回屯……怎么又是你們??!」 歷史總是那么驚人的相似。 銀時罵罵咧咧的跟土方互罵,神威則是在旁邊看著兩個人,倒是挺配合的上車。 車上的空調讓兩個人舒服了不少,銀時一臉放松地靠在后座。 「喂,稅金小偷順便把我們送回去吉原吧?」銀時指了指旁邊的神威「阿銀我要帶我們家團、船長去開葷?!?/br> 「我這是警車!不是計程車!」土方從懷里掏出一包香菸點火「不過你也可以選你要去哪里?!?/br> 「是要去地獄還是去監獄?」土方叼著菸回頭。 「喔?」神威來了興趣「是你要跟我打還是旁邊那個要跟我打?你看起來強一些,或著你們兩個一起上都······」神威話還沒說完就被銀時摀住了嘴。 「開玩笑地開玩笑的?!拐f完銀時壓低聲音對著手下的神威警告「別鬧了,真的打起來等等阿伏兔又要罵人?!?/br> 「我又無所謂?!股裢孟铝算y時的手說。 「你當然無所謂!因為被罵的都是阿銀我??!」 「好了算阿銀我拜託你了,打稅金小偷他們也是用我們的稅金治療阿?!?/br> 「直接打死不就不用治了?」神威理所當然地說「如果他能在我的手下存活的話,那就把他找來黃金梅麗號當船員?!瓜袷桥裸y時會吃醋一樣,有補了句。 「當然我最喜歡的地球人還會是你呦,武士先生?!股裢ξ卣f。 「阿銀我給你300元?!广y時摀著頭「拜託你別講話了?!?/br> 聽著他們的對話,前面的兩人有些無語。 土方幾次想要開口但還是決定乾脆當沒聽到。 在兩人都被壓上車以后,一旁的巷子里竄出了兩個白色的人影,兩人互看了一眼消失在了原地。 沒多久出現在了孔雀姬的面前,孔雀姬搖著羽扇一臉愜意的聽著底下人的報告,聽完下屬的報告后孔雀姬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孔雀姬笑了,原來神威把那個人藏的那么深。 難怪沒有人知道也查不到那個所謂的提督夫人是從何而來、身份到底是什么,還猜測著是不是吉原的底下的地下花魁,原來就是他身邊的那個人。 那個讓天人聞風喪膽的白夜叉坂田銀時。 春雨的高層都知道神威把那個男人撿回去后肯定是兇多吉少,大多都以為白夜叉早就被神威玩死了,沒想到那個男人不僅沒有被神威玩死,還成為了他的部下,同進同出。 神威鮮少讓他以本尊的模樣出現在眾人的視線,只要是跟在身邊的時候都包得密不通風,銀白色的特殊發色對于外星人來說是很正常的,加上因為夜兔體質的特殊性竟然沒有人對此而有懷疑,強大的身手、能夠媲美夜兔的敏捷,根本沒辦法讓人發現他是人類,只覺得他就是個除了阿伏兔以外,頗得神威賞識的夜兔。 不得不佩服神威為了保護他做了多少的功夫,但神威當初的想法其實很簡單,只是怕銀時會被尋仇死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所以才將他保護的這么好。 按照女人的直覺,所謂的提督夫人并非只是藉口搪塞而已,神威是真的喜歡這個男人。 孔雀姬撐著頭看著底下的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對于神威能喜歡一個人類孔雀姬感到意外,畢竟夜兔這個種族根本沒有甚么愛或是喜歡可言,他們只需要殺戮、戰場跟鮮血而已,對于那些愛呀之類的都是軟弱的表現,是他們在戰場上的絆腳石,更意外的是神威竟然喜歡一個沒有生殖功能的男性人類。 這神威今天下午的表現,對于坂田銀時他應該是喜歡的不得了。 看來得趕快掌控那個那個男人了,如果能讓第七師團的團長聽從自己的話,那春雨還有什么是值得她害怕的? 「帳本在哪里你們找到了嗎?」孔雀姬搖著扇子,現下最重要的是先找到帳本再說,畢竟那個東西是可以掌控的,就算是她也不敢輕易地就對銀時下手,白夜叉的威名就放在那里,神威也黏著他說實話也不好下手。 「找到了,在那個女人的身上?!钩搅_回答。 「今天我就要看見帳本?!箍兹讣Х愿乐紫碌娜?,孔雀姬的美眸閃過陰狠。 「不擇手段?!?/br> * 這是來到地球以后,阿伏兔第二次踏進了真選組的大門。 在夕陽的馀暉下走進了那扇木門中。 當阿伏兔再次接到自家團長笑嘻嘻的電話叫他去接人的時候,頭真的很痛。 為甚么大叔我要像被學校叫的家長一樣過來領這兩個熊孩子回家啊。 才剛走進真選組的屯所大門,就聽見銀時跟土方在吵架。 「美乃滋渾蛋你有種來單挑??!」銀時拿著刀指著土方「宇治銀時蓋飯哪里是豬食了!」 「好啊來??!」土方也拿著刀「我告訴你!土方特製蓋飯是世界上最好吃的東西!狗食是對他的污辱!」 「土方先生請您冷靜,不要污辱狗食可以嗎?」總悟在一旁感覺像是勸架但其實又丟了一把火上去。 「不懂土方特製蓋飯的人都給我切腹!」土方將刀轉向身旁的總悟。 「你那種東西連狗都不吃?!广y時鄙視的看了眼土方,轉頭就看見自家團長捧著那碗擠滿了美乃滋的豬排蓋飯吃的津津有味。 「等一下??!神威君!快吐出來!快吐出來!你不要吃那種東西會拉肚子的!」 「你們船長很識貨嘛?!雇练降恼Z氣帶著讚賞「要不要再來一碗?」 「好啊?!股裢c頭。 「你不要答應??!」銀時搶過神威手上的飯碗「你是飯桶嗎?夜兔吃東西都不挑嗎?不要有飯你就吃??!」 「可是武士先生,你今天下午對我做了那種事情,我需要吃點東西來補充體力?!股裢残┪恼f,可能是久未曬到太陽的關係,下午被曬到的臉還透著微紅,乍看就像是神威在臉紅,不免得讓人想入非非。 但銀時很清楚神威說的是被自己打到地板上的事情,用這種臉說這種話根本就是故意的。 不就讓他曬了一下下的太陽讓他失去行動力嘛!怎么這么記仇! 「你不要亂說!才一下下而已!你最好有那么柔弱!」銀時有些氣急敗壞,回頭看見土方跟沖田兩個人用不能茍同的臉看著他「你們不要聽他亂說!只是中午的時候打了一下而已!」 「武士先生下次可以溫柔一點嗎?」神威伸手拿過了銀時手上的飯碗「我很痛喔?!?/br> 「你痛甚么??!痛的是阿銀我耶???生命受到威脅的是阿銀我喔?!」 神威長得非常具有欺騙性,加上那種曖昧的說詞,銀時已經被打上了老牛吃嫩草的標籤了。 「喂、總悟手銬拿過來,連剛成年的少年都下的了手的渾蛋還是待在監獄里面懺悔人生吧?!?/br> 「不如戴上這個項圈帶出去游街示眾吧?!箍偽蛘f著拿出了項圈,卻不是套在銀時的脖子上而是土方的脖子上。 「喂,總悟你甚么意思?」土方抽了抽嘴角表示無法理解。 「我想說土方先生吃狗食,應該是狗沒錯,既然要帶那個天然捲出去的話,也要牽好才能兩隻一起帶出去?!箾_田說的理所當然,還晃了晃手上的鐵鍊。 「你說我是狗?我看起來哪里像狗了!我再告訴你一次!土方特製蓋飯是美食不是狗食!」比起土方的氣急敗壞,沖田顯得非常的悠間,拿出了另一個項圈準備套在銀時的脖子上。 還沒靠近,銀時就被一股力量往后一啦。 「能套住武士先生的只有我喔?!股裢χ鴮y時拉到身后說,微瞇的眼睛透露出一絲的湛藍色眼眸。 「哦?」沖田來了興趣,兩個s之間的戰爭即將爆發。 此時在旁邊的阿伏兔一看好像要打起來了,覺得自己在不出聲不行,看團長那架勢不把真選組拆了是不會罷手的。 「團長!」 「阿伏兔!」銀時轉頭看見了阿伏兔那張頹廢的大叔臉,第一次覺得他這么帥。 「快點帶我走!在不走阿銀我就要被套項圈了!」銀時朝著阿伏兔求救。 「啊、你是該被套項圈看能不能乖一點?!拱⒎煤敛涣羟榈卣f,但他事情需要趕回去所以還是朝著準備要動手的神威開口了。 「我們該回去黃金梅麗號了喔?!?/br> 「這么快嗎?」神威一把抓住要衝過去阿伏兔身邊的銀時「我還沒玩夠呢?!?/br> 「不行啊,如果先讓人找到onepark就不好了?!拱⒎蒙α松︻^「我們直接走應該沒問題吧?待會會有人要談賠償的問題?!拱⒎每瓷裢]有要走的意思,直接走過去一首提起神威一手扛著銀時。 「不好意思啊,我們家的笨蛋們給你們添麻煩了?!?/br> 「啊、不會?!钩鲇诙Y貌土方回答了。 阿伏兔點了點頭就直接跳上圍墻出去。 「土方先生,你就這么放她們走了嗎?」沖田到他到身邊問。 「誒?」此時的土方才回神,由于阿伏兔太過于禮貌了,所以土方完全沒有意識到哪里不對。 「糟糕??!」經過沖田的提醒土方趕緊衝出去,外面早就空無一人。 「可惡??!」土方的怒吼響徹整個真選組屯所。 而已經走出真選組范圍的阿伏兔低頭看了手上的兩人。 看著笑咪咪的團長跟一副剛跟人家打完架的銀時,阿伏兔只覺得自己總有一天會被他們氣死。 「大叔我可不是你們的監護人,下次這種要叫父母來的事情拜託不要再找我了,我這邊也是很忙的喔?!拱⒎脤y時跟神威丟進搭過來的車里。 「武士先生你先回去吉原,記得別亂跑喔?!股裢D頭看著坐在車子里面的銀時「我們晚上就回去了?!?/br> 然后自顧自地打開門下車。 「團長?」阿伏兔有些訝異,平常不是都要黏著白夜叉的嗎? 銀時搖下車窗「你們要去哪里?」 「我要去履行海賊王的義務了武士先生,不然海賊王的位置會被別人搶走?!?/br> 「還是武士先生捨不得我?我可以······」 銀時直接打斷神威。 「司機先生麻煩開車,謝謝?!拐f完直接關窗戶坐車離開。 「武士先生真無情耶阿伏兔?!股裢粗x開的車子笑著說。 「他會留你才奇怪?!拱⒎米サ米ヮ^「團長你不是平常都要黏著白夜叉的嗎?今天怎么自己留下來了?」 「有架打吧?」神威轉身向歌舞伎町走去。 「啊、有是有?!拱⒎酶偕裢暮竺妗缚兹讣в袆幼髁??!?/br> 兩人緩慢地走進熱鬧的歌舞伎町,來來往往的人從身邊走過,熱鬧的氣氛與他們毫無關係,兩人看似毫無目的地的亂晃其實是為了將跟蹤的人拉近他們布置好的陷阱中,能不引起慌亂就不引起慌亂了,實在是不想要再去真選組喝茶了。 「嗯,我知道?!股裢^頂的呆毛晃了晃,從他離開賭場的時候就知道了,只是它們藏得太好加上自己那時候趕著去找武士先生所以才沒去把他們揪出來。 「他們的目標似乎不止那個帳本,好像還有白夜叉喔?!拱⒎枚⒅咴谇懊娴纳裢改悴粨膯??」 「武士先生很強的啦,不會死?!股裢闶掌稹笐撜f他們如果不動武士先生我反倒會很困擾?!?/br> 「團長你又把白夜叉當誘餌了嗎?」阿伏兔抓了抓臉頰。 神威沒有回答,而是走進一旁的小巷子,兩人的身影沒入黑暗,才剛進入到巷子里面,兩個穿著白色披風的辰羅出現在他們的身后。 神威睜開了眼睛,湛藍色的眼睛里閃耀著興奮,嘴邊勾起了嗜血的笑容,阿伏兔動了動脖子伸展筋骨,兩人在辰羅拔刀攻過來的瞬間抽出了傘擋住了攻擊。 施力的同時將攻擊自己的辰羅打飛出去。 「我們先去清理蟑螂再去拔孔雀的毛吧!」神威是這么笑著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