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剖析
王萊幾乎是癱倒在沙發上,他哭得眼睛鼻子全紅了。對于感情,他從來都是脆弱和被動的,既不會主動追求人也不會輕易放棄一段關系。 思危輕輕嘆了一口氣,她有想過今天的這個局面,但沒想到他的反應會如此激烈。她坐到沙發上,輕輕抱住了他。 “我會給你幾天時間好好想想的,你,順從心意就好了?!彼嘉Uf得無可奈何,似乎也在嘆息。 “你會永遠,永遠愛我嗎?”王萊抬起頭來,一行眼淚就臉上滑落,看上去真可憐?!叭绻覀兊膼矍闆]有了保障,誰來保證這一段關系的穩定呢?” “你還是太小了,婚姻從來都不是保障,對我而言是束縛。一個人如果變心,婚姻是捆不住的?!彼嘉D闷鸺埥聿亮瞬了难蹨I,繼續道,“我也不是說自己會變心,我不能拿我不信任的工具去困住自己,只為了一個輕飄飄的承諾?!?/br> 王萊有些愣住了,眼淚包在眼里,堅定而又帶著幾分懇求握住了思危的手,“那你發誓,你不會變心?!彼难凵窭飵е砬?,不安寫在臉上。 如果不是當下的局面太過嚴肅,思危幾乎要笑出來,她萬萬沒想到他思索片刻居然說出了這樣孩子氣的話,怎么感覺不太聰明。 “你信這個?”思危有些不可置信地問。 “是的,我需要你現在發誓?!蓖跞R一臉堅定地說。 “好吧,我發誓,我會永遠愛你,一直愛你?!?/br> “如果你出軌了,我就要和你結婚?!?/br> “什么?我出軌了你還想和我結婚?”思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 “我相信你說的話,也尊重你的決定。但如果你以后改變了,或者是喜歡上了別人,你再想和他結婚時,我得讓他知道,你不只那么愛過他?!蓖跞R顯然是很信這番話的,擦了幾把眼淚,反而帶了幾分嚴肅的語氣說道。 思危有片刻的無言以對,其實這話已經帶了幾分的屈服,他好像漸漸地默認了不會結婚這個規則,似乎還能舉一反三。 雖然思危對這種上下嘴唇一碰就能說出來的承諾不屑一顧,但看著王萊真摯的眼神,心里一軟,也帶了幾分認真,重復了他剛才的話語,如他所愿發誓。 思危在發誓時,王萊就一臉認真地聽著,仿佛自己才是那個發誓的人。 “怎么樣?這樣說可以嗎?”思危不恥下問道。 “嗯。你記得自己說過的話就好,如果有誰來勾引你,我一定不會饒過他?!?/br> 很明顯,現在話題已經歪了,從是否能接受不結婚到如果出軌了怎么辦之一二事。 思危已經看出他態度軟化了,趁熱打鐵道,“那我還要去齊徽那里住幾天嗎?” 王萊從她懷里探出頭來,帶著幾分與他的身材截然不同的可愛與委屈說,“不用去了?!?/br> “對啊,我也不想去,去了她家我們倆連一頓熱飯都吃不上?!彼嘉9室庹f得可憐巴巴,其實如果真只有她們兩人的話,她們倒可以出去暢享好幾頓美食,晚上還可以去吃燒烤,頓頓大rou頓頓啤酒,還可以去酒吧玩到很晚,真是一想就舒暢, 但她這時可不能這樣說,她又不傻這時候就是雪上加霜火上澆油。 “還是老婆在家最好了?!彼嘉_B忙捧住王萊的臉,激動地親了好幾下。 王萊笑了一下,又正色道,“我還沒答應你吧?!?/br> “對對對,”思危松開王萊,站起身來在客廳里找來找去,翻來翻去,嘴里念叨著,“我還沒跟你求婚呢,瞧我這腦子,太高興給忘了?!?/br> “你說什么呢,”王萊也跟在她身后轉悠,看她忙忙碌碌的身影,“你要找什么我幫你找?!?/br> “找到了!”思危拿起一根紅繩串的項鏈晃了晃。 “拿項鏈干嘛???” 思危興致勃勃地將找來剪刀,將繩子剪成兩小段,然后遞給王萊。 王萊有些疑惑地收下了,“干嘛呀?!彼π叩卣f。 思危率先一步拉起王萊的手,將繩子鄭重地系在王萊的無名指上,還打了個小小的蝴蝶結,“我知道你還沒有想好,這是預求婚,等你真正的愿意陪在我身邊時,我再向你正式求婚?!闭f著,她也將手伸出,示意王萊給她也系上。 王萊看了看思危,她正一臉興奮地盯著手,似乎真的很期待,“你不是說不結婚嗎?為什么又要求婚?”說著王萊拿著繩子,小心地在她無名指上圈了一圈,然后像模仿她似的,用系鞋帶的方式也打了個蝴蝶結。 “我不信規則,但我順從自己的心。從現在起,你就真的是我老婆了?!彼嘉PΦ煤荛_心。 “那你之前不就,不就叫我老婆了?”王萊有些低落地說。 思危牽起他的手,在他無名指上親了一下,笑了一下道,“那時候我就想和你在一起一輩子了,所以叫你老婆也是理所應當啊?!?/br> 王萊噎了一下,但不得不承認,思危的說法讓他很舒服,說得她好像早就情根深種了。王萊心緒亂了。但很快又擺正自己的念頭,反復告誡自己不要多想。 “油嘴滑舌?!蓖跞R小聲地說了一句。今天發生的事太突然了,盡管這時他仍心神不寧,總覺得不安,但他非常明確地是,他不可能失去她,也不能失去她。未來的事勉強得到了保障,盡管以后的事太長,但只要他堅持,他相信能和她走一輩子。 像是解決了一件大事,思危長舒一口氣,心中的石頭放下,表情總算變得輕松。要知道最近真是憋死了,心情煩躁,胡思亂想,每天都過得不順暢。早知道早解決了,但相處了這么久,她知道王萊一直渴望有個家庭,甚至也為此付出了很多,如果貿然提出不結婚的,他不一定會答應。 但是謝天謝地,他總算還是答應了。 看著還陷入沉思的王萊,思危興奮地說,“那我們出去吃點好吃的吧,還可以看場電影。然后,我們晚上再回來洞房?!?/br> “什么洞房,你胡說什么?”王萊不好意思地說,耳朵卻有點紅。天知道他也想了很久。 “我有說錯嗎?老婆快收拾,我們早點出門?!?/br> 兩人去了常去的餐廳,在路上思危還買了兩束花,一束給王萊,一束給自己,雖然她不是很喜歡花,但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總得有點儀式感。 雖然走在路上別人看她們的眼神有點怪異,但思危從來不會在乎別人的眼光,自然輕松自在。王萊則顯得拘束,但心里很是高興,嘴角也帶著淺淺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