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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沒有想過要去調查他,但他沒有那么做,他怕真的得到了他的消息,就再也坐不住了。 理性和感性大部分時間都不會同時存在,當理性戰勝感情的時候,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成為一個消失在陶蘅生命里的陌生人。 秦文遠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里陶蘅奔跑在滿山枯萎的花叢間,他腳步慌亂,像一只找不到方向的蝴蝶,秦文遠想叫他,張開嘴卻發不出聲音,突然前方出現一片懸崖,陶蘅仿佛看到了出路,用力朝那片懸崖跑去,秦文遠伸手想抓住他,但還沒抓到,他就飛起來跳了下去。 秦文遠猛地從夢中驚醒,嚇出了一聲冷汗。 “董事長?”孫朗正在核對此次出差的行程,剛覺得身旁秦文遠不對勁,就見他突然睜開眼睛,雙眼布滿了紅血絲,眼里全是驚恐,“您……還好吧?” 秦文遠閉上眼睛,用力喘了好幾口氣才平靜下來,“幾點了?” 孫朗看了一眼腕表,“還有半個小時飛機降落,您再休息一會兒吧?!?/br> “不用了,”秦文遠道,“把資料給我?!?/br> 他們此次去的地方還是五年前去過的西南,秦氏和醫院在那邊為貧困地區人民做的免費眼疾診療和手術公益項目,這個項目做了好多年,幫助了無數看不起病的窮人,這次過去,是為了配合當地政府和媒體做一個有關于項目的專題報道。 “這個鄭林是誰?” 秦文遠指著資料上的某個名字問孫朗,孫朗看了一眼,回他:“您不記得了嗎,他就是五年前醫療事故中一側眼睛失明的少年,他大學學了護理專業,現在回到家鄉衛生所,為當地的醫療事業做貢獻呢?!?/br> “這次媒體找到他,希望他能跟您有一個對話,為這次采訪制造看點?!?/br> “什么看點?”秦文遠問。 孫朗看了秦文遠一眼,他不確定秦文遠是不是在生氣,斟酌著回道:“鄭林的那場事故是醫生cao作失誤造成的,但他沒有因此怨恨醫務人員,反而從事了相關專業,媒體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話題?!?/br> 秦文遠抿著唇,“他同意了?” “什么?”孫朗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是的,他同意了?!?/br> 秦文遠點了一下頭,“好?!?/br> 下了飛機等當地的車來接的時候,秦文遠在機場外面見到了季牧橋。 “好巧,”季牧橋主動上前打招呼,“你來這兒是?” “出差,”秦文遠不欲多說,“你呢?” “我也是?!?/br> 季牧橋說完,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手機屏幕,笑著接起來,“想我了?”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什么,季牧橋的笑容加深了,說:“我也想你了,……我剛下飛機,時間還早,你繼續睡,到了給你打電話?!?/br> 季牧橋掛斷電話,盯著屏幕又看了一會兒,把手機裝進口袋。笑容從臉上消失,他看向秦文遠道:“秦董等車嗎,我的車快來了,要不要送你?” “不用了,”秦文遠看了一眼不遠處開來的一輛轎車道,“我的車已經來了,季醫生自便?!?/br> 看著秦文遠的車逐漸遠去,季牧橋譏笑了一下,給陶蘅發消息:你猜我見到了誰。 然后又給剛才接到電話的那個號碼發了一條:給你帶了禮物,你一定會喜歡的。 陶蘅的消息直到早上七點半才回過來:誰? 此時季牧橋正在上山的路上,山上的信號斷斷續續,一條短信發了很久才終于發出去:秦文遠,他也來G省了。 * 陶蘅今天去醫院接施銘出院。 他不知道施銘和楚斯越之間是怎么說的,最后同意接這部戲,他覺得有必要親自給施銘撐一撐腰,便帶著他和他的經紀人約了楚斯越以及電影的導演、副導演、編劇等人吃飯。 施銘的傷還沒好全,但也沒什么大礙了。三個人走進包間的時候,除了楚斯越,人都到得差不多了。導演是個老油條,但是礙于陶蘅的身份,他還是起身打了個招呼,招手讓他們過去坐。 施銘不說話,陶蘅也不是個話多的人,全程都是施銘的經紀人在和導演那邊周旋,過了快要二十分鐘,楚斯越到了,導演嘖了一聲,說:“影帝就是影帝,這大牌耍得!” 但楚斯越進來后,陶蘅看得出,他和導演的關系還不錯。施銘顯然也看出了這一點,不禁松了口氣,要是主演和導演關系不好,受罪的還是他們這些小演員。 楚斯越進來后一秒沒猶豫,直接坐到了施銘旁邊,還特意把椅子往施銘身邊挪了一下,在場眾人眼觀鼻鼻觀心,顯然都看出了點意思。 “抱歉,路上堵車?!背乖脚e起杯子抬了抬,一飲而盡。 “讓你早點出門了,”導演調侃道,“讓我們一群人等你這么長時間,一杯不夠誠意吧?!?/br> 楚斯越二話不說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正要倒第三杯,一只手攔住了他,是施銘。 這里本來沒有施銘說話的份,但這小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那么擋住了楚斯越倒酒的動作。陶蘅側著頭看他們,沒有說話,施銘的經紀人有些慌神,想攔他,被陶蘅摁住了大腿。 楚斯越扭頭看施銘,在他臉上看到了意料之中的慌亂,可即使慌亂,也沒有絲毫退縮,他覺得很滿意,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