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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秦文遠陪賓客喝茶談事的空檔,陶蘅上樓開了間房想睡個午覺,剛脫了衣服躺下沒多久,門就被敲響了。 “誰???”他并不是很想起來開門。 敲門聲在繼續,沒有人回答他。 陶蘅閉上眼睛,把被子蒙在頭上,不想搭理。 咚咚咚! 門外之人并沒有停止的意思,陶蘅在床上打了兩個滾,爬起來開門。 門外站著一個男人,不,應該說是男孩,看上去像是……秦文遠喜歡的類型。 沒錯,就是秦文遠喜歡的類型,因為男孩和自己長得有些相似,特別是那一雙眼尾微翹的鳳眼,但氣質又和之前見過的鶯鶯燕燕不一樣,驕矜傲氣,全身散發出一股貴氣,仿佛一只驕傲的純血統孔雀。 “什么事?”陶蘅問道。 “你就是陶蘅?” 男孩揚起下巴倨傲道,雖然是疑問句,卻很篤定。 “是我,”陶蘅平靜地,甚至可以說是麻木地回他,“找我什么事?” “你趕緊和秦文遠離婚?!泵畹目谖?。 “為什么?” “他是我的?!蹦泻⒄f完一抿唇,那高傲的小眼神明晃晃地寫著,你別跟我搶,搶也搶不過。 陶蘅沒說話。 男孩見他不應聲,繼續道:“我是沈祁然,你應該聽過吧,沈家的獨生子,和秦文遠門當戶對,而你們陶家早就沒落了,你這個陶家的私生子算個什么東西?!” 沈家? 陶蘅當然知道沈家,的確是門當戶對,怪不得底氣這么足,原來是有家族支撐,到底和之前的那些都不一樣。 陶蘅問他:“你們睡過了?” 男孩耳朵尖泛紅,一臉羞澀道:“那當然了,他說過會對我好的?!?/br> 秦文遠是不是真的對他說過這些話,陶蘅已經不想去猜測真假了,他只是覺得很累,就像幾百斤的麻袋壓在身上,整個人幾乎站不住。 他握住門框,深吸了口氣道:“知道了,我會離婚的?!?/br> 男孩一愣,似乎沒想到他會答應得這么爽快,“你是認真的?不會是在敷衍我吧?” “認真的,沒敷衍你,”陶蘅握拳頂了頂胃,中午吃了幾個糯米做的小點心,胃有點疼,“還有事嗎?沒有我關門了?!?/br> 說完不等男孩應聲,直接把門關上了。 陶蘅回到床上,仰躺著看著頭頂雪白的天花板,過了一會兒,他翻個身側躺,閉上眼睛抱住膝蓋,把自己團成一個球形,仿佛這樣就能削減身體帶來的不適。 陶蘅是被胃里的絞痛疼醒的,他拿起手機看了看,發現自己只睡了四十分鐘,而秦文遠在十分鐘前給他打過電話,但因為靜音沒接到,后來又給他發了條短信問他在哪里。 陶蘅抱著肚子從床上坐起來,身上一片冰涼,他拿起床頭柜上的礦泉水,擰開瓶蓋喝了一口,礦泉水也是涼的,喝下去并不好受,還有點想吐。 “嘔——” 說吐就吐,陶蘅連滾帶爬往衛生間跑去,趴在馬桶上把中午吃的東西全吐干凈了。 他一屁股坐在衛生間地板上,覺得自己仿佛死過去一般,渾身一點兒力氣都沒有。 休息了十多分鐘,胃里終于緩和一些,他爬起來洗了把臉,又對著鏡子整理一番儀容,穿上衣服往樓下走去。 秦文遠在樓下陪著老夫人和幾個長輩打牌,中途給陶蘅打了個電話,想問問他去哪了,結果沒人接,過了一會兒正要再打,就見人從電梯口走了出來。 陶蘅面色蒼白,嘴唇毫無血色,秦文遠皺眉,“怎么了?” 陶蘅道:“我有點不舒服,想先回去了?!?/br> 秦文遠還沒開口,牌桌上某個上了年紀的秦家長輩陰陽怪氣道:“老夫人的壽宴你來吃頓飯就走了,看看像什么話?” 陶蘅沒理她,對老夫人道:“媽,我今天就先回去了,改天去看您?!?/br> “哼,說得好聽,你嫁進秦家后去看過老夫人幾回?壽宴都待不住,娶你這樣的兒媳婦回來有什么用?” 老太太大概面子上掛不住,也附和著挑剔道:“你舅媽說得對,結婚后你來看我的次數,夠一只手嗎?人家娶了兒媳婦整天伺候在跟前,你倒好,人影都見不著,你說說看,文遠娶你有什么用?” 陶蘅閉了閉眼睛,正要開口頂回去,突然想起來他都要跟秦文遠離婚了,逞這一回嘴皮子又有什么意思呢? 他沒接話,道了句“我走了”,轉身離開了宴會大廳。 “嘿這人……” “什么東西!” 陶蘅加快步伐往門外走去,那些人的話還零零碎碎地往他耳朵里鉆,直到走出大門,呼吸到新鮮空氣,他才像活過來一般。 侍者問要不要幫他叫車,他點了點頭,正要往外走,突然,手臂被人抓住。 “陶蘅?!?/br> 秦文遠叫他,這一聲很沉,仿佛帶著一股怒氣。 陶蘅轉身,臉上的表情幾乎控制不住,“我真的很不舒服,有話留著回家再說?!?/br> 秦文遠的視線落在他蒼白的臉上,“怎么回事?我現在走不開,讓司機送你去醫院?!?/br> “不用了,”陶蘅說,“中午吃多了有點胃疼,回去睡一覺就好?!?/br> “別逞強,不舒服就去看醫生,還有,”秦文遠的語氣突然變得柔和,“她們年紀大了,你別放在心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