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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遲握緊了拳頭:“你是荊戈?!?/br> 不是疑問,而是陳述的語氣。 荊戈卻望著手里的刀出現了一瞬的怔愣,手指也有些顫抖。 這和謝宴當初用來自殺的匕首,是同一種材質,都是源于那由他打造出來的金籠。他耗費了很久的時間,找到了將神明之力注入死物之中的方法,原意是想困住謝宴,并隔絕世界和其他力量對他的干擾。 不曾想,那金籠被謝宴改造,變成了殺死他的利器。 他原本是再也不想碰的,因為一摸到,他就無法不想起謝宴死在他面前的場景,這冰涼的觸感,仿佛謝宴一寸寸失去溫度的軀體。 可是,為了對付世界意識,他又回到那片廢墟上,把它撿了回來。他從謝宴將其改造成匕首上面得到了啟發。對它再一次改造,就得到了現如今這把,可以直接傷害靈魂的匕首。 “荊戈……你叫荊戈……”謝宴喃喃道,他按住太陽xue,又露出那副頭疼痛苦的神色。 蔣遲已經顧不得這兩人,他的靈魂被傷,軀體瀕死,他必須立即找到新的宿主。而現在荊戈在場,他不能在這里暴露靈魂。 蔣遲也來不及裝虛弱了,扶著墻快步往門口中,而隨著一道利器破開空氣的聲音響起,蔣遲心里一驚,躲避不及,身體被貫穿,直接釘在了墻上。 “額??!”蔣遲痛吼著拔出刀,反手往荊戈這邊擲過來,荊戈卻輕易接住了刀柄。 蔣遲全身都在抖,他緊張地想著應對方法,眼睛放在謝宴身上,突然一緊,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荊戈,讓全城的人為我陪葬,你猜,謝宴會不會同意?!?/br> “不會。但是,你沒有這個機會了?!鼻G戈沉聲道。 “你什么意思?” 荊戈按住謝宴的胳膊,注視著他的眼睛:“阿宴,先別想了。相信我,我帶你離開,好不好?!?/br> 謝宴慢慢抬起眼睛,困惑地看著他,可在荊戈沉靜深刻的注視下,他那一分疑惑終于消散不見。 “好?!?/br> 他的話音剛落,荊戈就攻向了蔣遲,蔣遲身負重傷,根本無暇回手,只能被動抵抗。 兩人之間的動作已經不是人類可以做到的,蔣遲咬牙道:“荊戈,你瘋了,如果被謝宴感……” “要的就是這樣!”荊戈低聲說,他突然將一直背在身后的手伸出來,那里凝聚著他一半的力量,在蔣遲尚未反應過來的毫秒之間,盡數攻向了他。 蔣遲愕然睜大眼睛,在痛苦的尖叫中,他的身體一寸寸破裂開來,碎成了無數比鹽粒還要小的rou塊。 荊戈卻沒有放松,他盯住這片血紅色的煙霧,猛地伸出手指,夾住了其中閃著微弱金光的絨球。 這是世界意識的靈魂。 謝宴睜大了眼睛,望著他手心里的絨球,啞聲道:“這是什么?” 荊戈一怔,“阿宴,你能看到?” 荊戈瞬間感覺身體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所擠壓排斥,他暗道不好,回身抓住了謝宴的手:“阿宴,跟我離開?!?/br> 謝宴看著他,點點頭。 荊戈并沒有等世界法則完全發揮作用,就直接帶著謝宴脫離了這個人類世界。 手中世界意識的靈魂正在掙扎,荊戈本想帶它回神明世界再處理,但時間拖得越久,世界意識的力量就會恢復得越快。 他不能冒險。 荊戈盯著掌心,眼里蹦出狠戾和仇恨,就這樣讓世界意識死去,可真是便宜了他。 但是,確實不能再拖了。況且,他的時間也不多了。 荊戈收緊掌心,那絨球在他的力量之下,經過了幾瞬的掙扎,終于如蔣遲的軀體一般,碎裂開來,無數的碎片散在空中,上面金色的光芒漸漸暗淡下去,直到隨著碎片一起消散無蹤。 荊戈抱緊了謝宴。自從脫離人類世界后,謝宴就暈了過去。謝宴現在并不能自主改造身體以適應不同的世界,盡管他給謝宴做了一層屏障,依舊不能阻斷所有外界的影響。 荊戈低下頭,輕輕吻了吻謝宴的唇角,眼里露出一抹微笑,卻帶著些許哀傷。 因為,他清楚,在謝宴再次醒來后,他們或許再也見不到彼此了。 他再也看不到謝宴含情的目光,再也聽不到他的聲音。 荊戈抱著他回到神明世界。世界意識的死亡看上去是悄然無聲的,每個神明卻都能清晰感知到,因此,他們早已等在了謝宴的神殿內。 荊戈小心將他放在床上,深深望著他沉睡的面容,“攜恩神,把阿宴的碎魂拿出來吧,我現在就助他重新成神?!?/br> 攜恩神陸越面容復雜地看著他,然后將五瓣碎魂拿了出來。 封寂沒有說話,只是定定地望著謝宴,他將那保存在水晶珠中的「水滴」也拿了出來。 他們八大神明,想盡千方百計,才勉強將其保存了下來。 荊戈接過來,沒有絲毫停頓。 魅惑面上卻出現了一絲不忍,“要不然,等小宴醒過來再弄,你們……” 荊戈對謝宴的情感他們都看在眼里,但謝宴對荊戈的感情,除了封寂,魅惑是唯一一個心知肚明,并且理解的。 謝宴是一定要救的,可就這樣,對這兩個人來說,都未免太過殘忍。 荊戈搖搖頭:“他醒不過來?!?/br> 封寂皺眉道:“什么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