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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屢次來皇宮制造sao亂,不過是想向荊戈宣告,他們知道荊戈身中劇毒,藥石無醫,這天下有不止一個人在盯著荊戈腳下的皇位,他們都在堅持不懈地尋找荊戈的空檔,等著那個時機到來,給荊戈以致命一擊。 而謝宴之所以沒有選擇緩慢地治愈荊戈,而是直接將碎魂注入荊戈體內,也是出于這個考慮。 荊戈目前身處的環境太為兇險,群狼環伺,一旦掉以輕心,失去的不僅是皇位,還有性命。 如果再頂著反派的身份,被世界意識的力量無形中影響命運,加上他的對手又是世界意識青睞的主角,荊戈的處境將越發艱難。 現在,謝宴直接除去了第二種威脅,讓他可以自行決定自己的命運,接下來如何走,他相信荊戈。 謝宴站在窗邊,將身體隱在暗處,月光之下,刀光劍影,隨處可見落劍和尸體。 這次對方派來的人手似乎格外多。 謝宴把玩著白色的尾巴,他剛剛剝離一瓣碎魂,身體狀況不太好,可他的精神卻似乎陷入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興奮狀態。 他想到了世界意識對他的警告。 那雙貓瞳在黑暗中泛起幽色,謝宴身上漸漸浮現一層乳白色的微光,緊接著,宮殿被此起彼伏的慘叫聲籠罩起來。 伴隨著白貓身上光芒的逐漸暗淡,窗外的戰斗戛然而止。 謝宴慢悠悠地走到床上,床已經涼透了,他就這樣躺了下去。 第二日。 荊戈懷里抱著蜷成一團的小貓,他撫摸過小貓的每一寸白毛,無論如何擺弄,小貓都無知無覺,一直處在昏睡的狀態。 荊戈垂眸靜靜地看著。 昌叔站在一旁,向他匯報情況。 “陛下,昨晚那批是死士,數量繁多且十分難纏,與陛下布下的暗衛鏖戰多時,依舊未能擊退?!?/br> “但奇怪的是,這些死士卻突然不約而同地口吐白沫,身體發青,無論是地上的、墻上的、還是屋頂的,都直接倒在了地上,老奴上前查看時,這些死士竟都已經爆體而亡?!?/br> “老奴派人來驗尸,結果發現他們并非是普通的服毒而亡,或其他自盡方式,老奴無法得知他們是因何而亡?!?/br> “陛下,此事詭異至極,是否需要繼續探查原因?!?/br> 荊戈手指微頓,目光復雜地看著昏睡的小貓,他嘆道:“不必了。此事不要走露風聲,命令昨日所有參加的暗衛三緘其口,禁止討論此事,違者,誅?!?/br> 雖然能查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可一旦真的有人懷疑到謝宴身上,那就麻煩了。 “是?!?/br> 空氣靜默著,荊戈摩挲著謝宴的耳朵,輕聲道:“昌叔,我中的毒,已經解了?!?/br> “什么?”昌叔眼中劃過驚愕,他睜大雙眼,突然之間渾身顫抖,跪了下去,大顆大顆的眼淚滾落在那張蒼老的面頰上。 “恭喜陛下!恭喜陛下!老天有眼,還陛下一個健康之軀,先帝九泉之下,也能安息了?!?/br> 荊戈俯身,將昌叔扶了起來:“昌叔,不用如此激動?!?/br> 昌叔狼狽地擦干眼淚,這個年紀了,還哭成這副模樣,他難免有些羞恥。 激動過后,隨之而來的是無盡的疑惑,他們消耗了大量人力物力去尋覓解毒之方。 這些年來,有無數的醫者被悄悄帶入皇宮,可對荊戈的情況都束手無策。 謝宴提出為荊戈尋找藥方,昌叔半信半疑,但那也是差不多是最后的希望。 只不過,隨著謝宴的失蹤,也幻滅了。 荊戈怎么會在沒有解藥的情況下,突然就好了。 昌叔心底疑惑,但他低著頭,并沒有道出自己的疑問。 荊戈卻看出了他的不解,他稍一嘆氣:“朕也不知這毒是如何解的,或許的確是上天有好生之德,讓朕熬了過去。朕醒來之后,體內就已感知不到任何毒素的存在?!?/br> 他說得極為真誠,昌叔頷首道:“陛下從小命途坎坷,也該到轉運的時候了,想來是陛下的福氣到了?!?/br> 荊戈手指一頓,笑起來,垂眸看著小貓:“你說得對。這……是朕的福氣?!?/br> 他緩聲道:“昌叔,雖然已經解毒,但是朕不打算放出這個消息,相反,朕要繼續裝作不定時毒發的模樣,接下來,你也要配合朕偽造出毒已侵入五臟,時日無多的假象?!?/br> “這些人蠢蠢欲動多日,如今,朕唯一的擔憂已除,也到了引蛇出洞的時候?!?/br> “是?!?/br> 謝宴本已經快要恢復,但那日剝離了碎魂,又對他造成了不小的影響,恢復身體的時機,他也一時無法判斷。 預計短則一月,長則半年。 朝堂局勢越發動蕩起來,荊戈缺席早朝的頻率越來越高,朝臣大都猜疑荊戈中的毒加重了。 秦越風的野心逐漸暴露在明處,謝宴在內殿里隔著屏風觀察這個人,他發現秦越風的確與原本劇情中的表現差距很大,他本應該是個臥薪嘗膽,耐心十足的人,但現在面對荊戈,似乎有無盡的戾氣,隨時都在爆發邊緣。 這已經不像是在尋覓機會復仇的狀態,而更像是個人恩怨導致的怨結。 分明還未到最后時刻,謝宴卻覺得,這個人已經被毀掉了。他沒有在仇恨中成長起來,反而被仇恨吞沒了心智。 謝宴依舊對這個人不置可否,但從他謀劃荊戈性命那天起,他們注定站在敵對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