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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人手方面,其實也是有現成,一個是攏春,一個是賀大可。賀大可在貝家商號干得風生水起,忠心耿耿。自從傅巖逍與貝凝嫣莫名其妙合離之后,心里生了怨憤,摩拳擦掌的要與傅巖逍站在一邊,不再理貝家商號的茬。但一聽說是傅巖逍那小子移情別戀,對情深意重的夫人不住,立馬就xiele氣。當然,傅巖逍當時也不可能同意讓他離開貝家商號的。 只是到后來,傅巖逍入獄,貝凝嫣另嫁,他的憤怒終于有了出口,誓死不愿去替傅巖逍的“情敵”做事。而驛幫入主貝家商號,老人能用的會用,但關鍵位置里的關鍵人選,自然也是費盡心思想要換上自己人的。賀大可這一發作,恰中下懷,自然順風順水地讓他走了。 說到要將賀大可拉過來幫忙打理風霽月,織艷像是想起來什么事一般,強忍著笑,“凝嫣,那賀大可可是耿耿于懷自家視作兄弟的媳婦便宜了別人呢,你能請得動?” 攏春茫然地看著封悔殊與織艷笑得歡暢,貝凝嫣就像是完全沒聽到一樣,“這事交給攏春去辦,只有一條,不要讓他知道里面的事情,我擔心他一時性急反而會走漏了風聲?!?/br> 織艷掩嘴偷笑,“攏春,你定是不知道的,這賀大可有趣得緊,上次我與悔殊易了容偷偷出去,聽到他在酒樓里喝多了,大罵霍逐陽無恥?!彼壑榈瘟锪镆晦D,“可是,他可是一句說自家夫人不是都沒有,只恨恨地嘀咕著傅巖逍這小子福薄可憐?!?/br> 說到傅巖逍福薄時,封悔殊的眉頭微不可察地一抖。她可是清楚記得,當日只是聽說傅巖逍定是十死無生之時,織艷這個看似冷心冷面的人,竟然起了要以身待人求傅巖逍一線生機的念頭。那里面主審的官員,有一位在京城時,就系在織艷裙下的風流人物。 若不是自己及時醒悟,趕在她出門赴宴之前截住,兩個人,怕是就會如同此前的傅巖逍與貝凝嫣。她哪里會知道,看起來聰明冷靜得很的織艷,沖動起來就是哪種明知無用還死抱著奇跡可能發生這一念頭的天真派?!——如果那個官兒會為一夕之歡而松口開恩,他的官也做不長了。不過是哄著騙著你罷了。 其他人自然不知道有這么一回事,很多事情,在沒有來得及發生之前,永遠都不會有人知道,就算當事人在這里面下了多大的決心,有過多少糾結。就像貝凝嫣,沒有人知道她在那幾個月里面,內心有過多少的痛楚,又是懷著怎么樣的心情,即使要委身作妾也要救傅巖逍,在不知內情的人眼里,那不過是一個薄情負義的負心人而已。 現在,事情到了這一地步,基本上算得上是真相大白了,但未來有多少風雨,她們最后能否再有緣相聚,誰也不知道。唯一能做的,就是多盡一份心力,多求一分機會。 收集情報不過是防患于未然,不讓自己陷入太過被動的境地。貝凝嫣所想做的并不止是這些。不知道也就罷了,自從知道驛幫也有份幫著陷害傅巖逍時,她就暗下決心,要從驛幫身上討回這筆債。只是目前尚未到時機罷了。 由于時間倉促,幾人只是作了大概的規劃,許多事情,都需要日后保持聯系以作溝通,而這負責轉達的人,須得是身份合適武藝高超,可以高來高去,不易讓人察覺探知。這樣的人,忠心耿耿不會有二心的仇巖,自然是最合適的??上恢蛑问?,遲遲未能從長安返杭。 攏春的喪女之痛,夫從苦役之恨,在獲知全部真相后,女王之魂熊熊燃燒起來,她深切的恨意,比貝凝嫣更為濃重,一個是夫妻離散,家破人未亡,一個同樣是夫妻離散,家破人也亡。 “仇巖就作為夫人的貼身護衛吧,他一定會回來杭州的,到時,我讓他直接上洛陽,如果在洛陽碰不上,就直赴太原?!彼Я艘Я搜?,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勢,“反正一定會讓他跟在夫人身邊保護著夫人?!?/br> 在傅巖逍尚在人世又未來得及回來的時候,她與仇巖,一定要保護好夫人,才對得起傅巖逍當年對他們的好。 貝凝嫣帶著妍兒與兩個自幼在身邊服侍的丫環,隨著霍逐陽劉若筠劉若謙一行,從杭州直往洛陽。在洛陽,等著他們的,是一場盛大的婚宴——霍逐陽與劉若筠的正式婚宴。 一行人自杭州動身,也走了一段時間,這日晚上,落腳在客棧里。一直以來,貝凝嫣向來是避著霍逐陽的,都是在房間里和妍兒用膳,驛幫那三個主子自然是一起用膳,偶爾劉若筠會過來陪著她們。 只是今日有些不同?;糁痍枅桃庖屫惸棠概惨黄鸪鰜?,同席用膳。劉若筠也沒有攔著,對于她來說,這沒什么不同的,難受的只是貝凝嫣而已。她與貝凝嫣都明白適而可止的道理,把人逼到一定地步,就要松緩一下,否則必起反彈,變故自生。 貝凝嫣覺得自己越來越不了解霍逐陽了,他以前不是這樣的性子,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利用所有機會,一步一步地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兩人的幾次談話,都不歡而散,自己的心意,他應該是明白的,卻視若無睹,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世界里。以為只要將自己留在身邊,就一定能夠像以前那般,拾回情意。 尚未到八歲的妍兒,人生中,就已經經歷了兩次變故。自出世以來,直到兩歲前,都是擔驚受怕,直到傅巖逍出現,疼著寵著,才恢復了孩子應該有的天真活潑。如果說她對兩府的人是懼,是幼年時常受打罵留下的陰影,那么,她對霍逐陽就是十足的恨意——這個人,一出現就是欺負娘親,現在又害得爹娘分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