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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女人,怎么可能愛上一個怪物?◎ 抵達夏洛萊府邸時, 已是傍晚。 莉齊這一天心情起起伏伏,一會兒興致勃勃,一會兒勃然大怒, 一會兒意興闌珊,走下馬車時,已經一臉倦容, 只想洗個澡,舒舒服服地睡一覺。 另一邊, 蘭斯也在朝家里趕。 他還沒到家,就聽說了莉齊在街上跟陌生男子調情的傳聞,也聽說了她和E先生的風流韻事,以及她當著整個上流社會的面,宣稱自己有情人的事情。 蘭斯初聽見時,滿心不可置信。 在他看來, 莉齊雖然舉止粗俗, 但還算恪守婦道,就算有段時間頻繁參加舞會,跟男人跳舞調情, 也沒有傳出過難聽的流言來。 他哪里知道,莉齊之所以沒有跟那些人進一步來往, 是因為嫌他們不如埃里克聰明和有魅力。 蘭斯自認為跟交際花來往, 是為了還人情,就算不是為了還人情,妻子也不該有怨言, 畢竟丈夫找情婦天經地義, 妻子——雖然也有找情夫的, 但都是偷偷摸摸地找, 從不會像莉齊一樣大聲嚷嚷找了個合得來的情人。 這下,所有人都知道他戴了頂綠帽子。 蘭斯越想越痛苦,越想越難受,連跟交際花散步都散不下去了,只想行使丈夫的權利,回家對莉齊質問一番。 然而回到家中,他卻沒有看到莉齊,問了女仆才知道,她正在盥洗室里洗澡。 雖然現在人們已經知道,洗澡對健康有百利而無一害,但還是沒有人會這樣頻繁地洗澡,因為洗澡實在是一項豪奢的愛好。 早些年,人們家里都沒有熱水器,必須由仆人手工把熱水運送到浴缸里,洗完還要讓仆人一桶一桶地提出去倒掉;即便是現在,也要先用火鐮費勁地點燃熱水器,并且全家人大多共用一缸洗澡水——提供洗浴的酒店也是如此,客人們共用一缸洗澡水,除非是極其昂貴的土耳其浴。 除了莉齊,沒人會天天洗澡,更沒人像她這樣,決不跟他人共用一缸水。 要是以前,蘭斯不會在意她用了幾缸水,也不會在意她一天洗幾次澡,畢竟沒有花他的錢,他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但今天,他突然記起了自己丈夫的身份——丈夫是妻子的上帝,妻子的一切都歸丈夫所有。 丈夫不取用妻子的嫁妝,只是出于道義,并無法律上的支持;丈夫不要求妻子履行必要的義務,也是出于紳士風度,并非天經地義。 一直以來,他都太縱容莉齊,以至于她得意忘形,完全把妻子的本分拋到了腦后。她整天到處跳舞,花枝招展地招惹陌生男子,從來沒有想過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跳舞了,也從來沒有想過自蜜月以來,他們就再也沒有同床共枕了。 蘭斯忽然打了個寒噤,駭然地想道,她不會跟其他男人有過肌膚之親了吧? 這兩天,他雖然跟交際花形影不離,但至多不過吻一下她的面頰和嘴唇,并沒有進一步的行為。即便是在結婚前,他也沒有跟她做過那事兒。 他是一位遵奉教規的天主教徒,對欲望深惡痛絕,跟交際花來往,主要是因為這是時下流行的惡習罷了。 一個上等男人想要進入社交界,不沾點兒時興的惡習,譬如打牌、養情婦等,幾乎是不可能的。 他從來沒有跟莉齊解釋過這事。就算莉齊讓他解釋,他也認為沒有解釋的必要。 女人應該對男性的世界一無所知,尤其是莉齊,他一直覺得她對男人了解得太多了,幾乎快變成一個男人了。 總之,蘭斯只要一想到他雖然有情婦,但并沒有發生實質性的風流事;莉齊倒是沒有說自己的情夫是誰,卻已經有了一打的候選人——男演員、E先生、陌生男子……最可怕的是,就連家里的鬼都對她抱有強烈的占有欲! 蘭斯面色蒼白,簡直氣瘋了——他居然娶了這樣一個蕩-婦! 他緩緩攥緊了拳頭,一語不發地拿下了掛在墻上的馬鞭,朝樓上的盥洗室走去。他今天——今天一定要行使丈夫的權力——讓她知道誰才是一家之主。 當然,他沒想要打她,只有下層暴民才會對女人動手。他拿馬鞭只是為了使自己顯得氣勢洶洶罷了,而且他也怕莉齊打他。 正在這時,蘭斯猛然對上了一雙烈火熾燒般的金色眼睛。 幽靈站在黑暗的走廊里,極其平靜冷淡地看著他。 想到家里發生的那些怪事,蘭斯下意識一陣懼怕,想要避開幽靈充滿壓迫感的直視,但很快他又攥緊了馬鞭——他不能再退讓了。 旁邊就是盥洗室,如果他再退讓——誰知道幽靈會跟那個蕩-婦做出什么來。 蘭斯竭力壓下心中的恐懼,露出冷漠而嚴峻的表情:“讓開!我要管束自己的妻子!” 幽靈似乎微微一笑,聲音仿佛蛇一般冰冷而柔滑:“用什么管束,你手上這根馬鞭嗎?” 蘭斯打了個冷戰,幽靈的聲音好像變了,變得更加低沉動聽了。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動聽,讓人想到邪惡、污濁、不祥的傳說。 “不關你事?!碧m斯努力冷冷地說,“她是我的妻子,她從頭到腳都屬于我。不管她在外面做了什么齷齪事,跟誰跳舞,跟誰獻媚,只要她還活著,她就屬于我,而不是屬于一個——”說到這里,他的底氣忽然上來了,輕蔑地上下打量了一眼幽靈,“見不得光的幽靈?!?/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