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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寂靜的夜里,面對寧靜的大海,忽然覺得,如果能就這樣一直下去,似乎也很不錯。 “在千禧年的時候,我們一群同學約好一起去聽鐘聲,108下,結果那天考完試,大家聚餐,我喝多了一直犯困,嚷嚷著要回去睡覺,方艾不放心只好陪我回去,結果呢,我一進校門,覺得鐘聲聽不成了,好歹也要做點有意義的事情來迎接一下千禧年才行啊,就把鞋子脫了,穿著襪子從校門口走到宿舍,一路上行人紛紛側目??!”樂燁笑嘻嘻的,手上拎著蔚央的鞋子,赤腳走在蔚央旁邊,說著自己的年少輕狂。 “所以你逼著我穿你的拖鞋就是為了重溫舊夢?”蔚央歪頭斜睨她一眼。兩個人玩得盡興了,可是踩在沙灘上沾了細沙,找不到水來洗干凈,自然是不可能重新穿回鞋襪,樂燁很英勇地把自己的拖鞋貢獻出來,導致了目前的局面:她的鞋在蔚央腳下,蔚央的鞋在她手上 “什么重溫舊夢,我們要跨入新時代!”樂燁學著某位在南海邊畫了一個圈的偉人,揮手劃了個圓,臉上是寧死不屈的悲壯,惹得蔚央側目,悄然往外靠了靠,拉開兩人距離。 “什么態度嘛?!睒窡畈煊X到蔚央的小動作,非常不滿地投訴,“你應該用崇拜而敬仰的眼神看我才對!” “要有距離才能敬仰??!”蔚央義正嚴詞,論據充分。 “要零距離!”樂燁蹬蹬蹬地跑過來,死命摟住蔚央的腰,就是不放手。 “你無賴了!” “沒關系,現在又不是比賽,沒人判我犯規出局啊?!?/br> 沒轍的蔚央只好被無賴的樂燁一路挾持回酒店。一回到房間,蠢蠢欲動很久了的樂燁用腳后跟踢上門,松開拎著的鞋子,明顯就是蓄謀已久地將蔚央束縛在自己懷里,不由分說地吻上去。 蔚央難得地縱容她,非常配合地將這個吻釀得悠久綿長,一吻終了,兩人誰都舍不得先松手。蔚央猶豫了又猶豫,終于還是開了口,“給我點時間?!?/br> 樂燁以為她示意要去洗澡,戀戀不舍地松開手,“好?!?/br> 蔚央愣了一下,噗地笑了出來,將環在樂燁頸上的手緊了緊,以額相抵,“我說,給我點時間,去適應另一個新身份?!?/br> 樂燁愣愣地反應不過來,直到蔚央松開她自顧去了浴室,仍然傻在當場。蔚央那句話一直回旋在她腦中,“去適應另一個新身份”,什么叫去適應另一個新身份?! 她呵呵地傻笑起來,嘖嘖,新身份,新身份!歡天喜地沖到浴室外拍門,“喂,我說,新身份是不是我女朋友???不是這個我不接受??!” 里面除了嘩嘩的水聲之外,一片沉寂。對于在外面鬼叫鬼叫的人,蔚央很頭痛,覺得自己是不是腦子進水了才會跟她說那么一句話。對于這種像是范進中舉式反應的人,看來很有必要修正自己此前的判斷和看法了。 至于這種反應么?這個傻瓜。接住花灑傾瀉而下的水,蔚央笑著搖了搖頭,找工作還有試用期呢,自己不過是愿意去認真考慮另一個身份罷了。不是不明白她一直以來的心思與情意,口口聲聲都說只與女朋友滾床單的人,其實心里早就默認了這一點吧,只是礙于自己的一再拒絕,才會隱忍不言。 不管是一時昏了頭還是海邊的依偎太容易讓人迷亂,那一份溫暖,卻是真實的。這個會光著腳拎著自己的鞋蹦蹦跳跳地與自己一路走回酒店的人,大抵也是會愿意這樣笑著鬧著卻又細致周到地體貼著陪自己走未知的人生路。 樂燁這種被蔚央稱之為范進中舉式的興奮一直持續到自己也沖完澡出來,就連在沖澡時,也一直哼著荒腔走板的歌。 沖完澡出來,顧不上擦干頭發,忍不住奔到蔚央面前,不依不撓地一百零一次地追問,“我說,我只接受女朋友這個新身份哦?!?/br> 還有完沒完了啊。蔚央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將電吹風塞進樂燁手里,示意她先吹干頭發。 “別高興得太早,我只是說,考慮適應一下,要允許有適應不了的情況存在?!睂χ阑钜玫娇隙ù鸢傅娜?,蔚央涼涼地道。 “還要試用期??!”樂燁很是失望地嘆氣,卻掩不住眼中的歡喜?!班?,我也要擦亮眼睛,好好審核一下女朋友!” 看著樂顛顛的樂燁,蔚央的目光有一絲放空,指尖穿過她半干不干的頭發,輕輕揉著,探過身去蜻蜓點水般吻了一下她的臉,專注地看著她的眼睛,里面有自己清晰的倒影。發現自己很喜歡這樣的感覺,仿佛全世界,眼前這個人眼里只放得下自己。 “等我準備好了,我會告訴你的?!毕肓讼?,又板著臉加了備注,“在此之前,不許亂想!” 樂燁笑瞇瞇地湊過來吻她,下巴,嘴角,頰邊,額角,眼角眉梢,統統都不放過,輾轉回到唇上,淺淺地印了上去,以吻封緘。 指尖按在蔚央的唇上,“我等著?!睆囊荒昵?,兩個人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地發生關系之后,到現在,一直堅守著周末情人底線不許越界的人,終于開口說需要時間來適應一個新身份。在那種無望而又舍不得放手的情緒反復中,她都默默地等著守著,現在,又怎么會等不得呢? 事實證明,在情意表露之后,又做這種親密舉動,是非常危險的,尤其是在只有兩個人存在的房間里,更尤其是這個房間還是在海南的酒店里。蔚央非常不愿意承認是自己點的火,卻也只能一次次地承受跟范進有得一拼的人的迸發出來的熱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