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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燁俯身撈起沙發上的小毯子,直接裹在蔚央身上,笑瞇瞇的,轉身去摸遙控器開暖氣。 帶著樂燁體溫的毯子裹在身上,蔚央愣了一下,抿了抿嘴,也就乖乖地任由樂燁拉著她坐在沙發上,將冒著熱氣的開水捧在手上,小口喝著。樂燁歪著身子靠在另一側,又投入到劇情中,間或看她一眼,顯得懶散而閑適,絲毫沒有多了個客人的自覺。 等到屋子里終于暖和起來,蔚央終于恢復了一點精神,看著享受得很的樂燁,眼珠一轉,伸腳踢了下,“有沒有酒?” 樂燁疑惑地轉過來看她,呃,現在喝酒?也太早了點吧,下午喝酒,怎么看都太墮落了?!坝幸恢笥褟姆▏鴰Щ貋淼募t酒,要喝么?” “有點困,剛好喝一杯然后好好睡一覺?!蔽笛胍稽c也不見外地應道。 并不是多好的酒,只不過是樂燁?;斓恼搲镉幸恍∪号笥褬O愛紅酒,恰好前一陣有人從法國回來,帶了一小箱的紅酒,幾個人小聚了一次,大冬天的在北京長城上顯得極為豪邁地喝紅酒。樂燁隨著這一群人在北京玩了兩天,回來的時候,將喝剩下的幾瓶酒分給了長途奔赴北京的人帶走。 沒想到這酒挺合蔚央的口味,接連喝了三四杯,就著蛋撻和蛋糕,兩個人喝了大半瓶,酒勁和暖氣的雙重作用,讓蔚央的臉透出些許紅暈。樂燁將剩下的酒分別倒入兩個人的杯子里,輕輕晃著,微薰的感覺讓她骨頭都輕了。 蔚央大約是乏了,微閉著雙眼,整個人窩在沙發里,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樂燁突然就想起來兩個人在酒吧里相遇的那一刻,身體里升騰著同一種欲望,面前的人,全然不設防地在她面前,面色潮紅,薄唇紅潤,讓人很有親吻的欲望。 鬼使神差的,樂燁探過身去,伸手將蔚央圈入懷中。感覺到她的動作,蔚央睜開眼看她, “唔?”眼神里盡是迷蒙的神色。 “你知道嗎,我很喜歡你?!睒窡钏剖菄@息又像是自言自語,呢喃著吻上她的嘴角,緩慢地拂過,印在她的唇上,舌尖試探性地掠過,意外地獲得允許入內的準許令。 兩個人并不是第一次接吻,但卻是第一次在意識完全清醒,而且并不是游戲懲罰。獲得鼓勵的樂燁心里狂喜,更加的食髓知味,貪戀著那讓自己沉迷的氣息,不肯離開。直到蔚央輕咬了一下她的舌尖以示結束,才戀戀不舍地放開,低頭看著懷里正努力平定急促呼吸的人,眼里亮亮的,閃耀著奪目的神采。 “第一次在酒吧里碰到喝醉的你,當時就很想這樣做了?!睒窡钔衅鹞笛氲南掳?,拇指按在被自己吻得更顯紅滟的唇上,眼里是毫不掩飾的躍躍欲試,就像是飲料瓶蓋上印著的“再來一瓶”那樣,她的眼里明晃晃地印著“再來一次”。 “癢?!蔽笛攵汩_她的視線侵略與肢體sao擾,眼里深深淺淺的,讓人看不透。并沒有明顯的拒絕,也沒有對此表示接受,自然得就像剛才結束的那個吻,與上次的意義并無不同。 看著樂燁不死心的樣子,摸摸她的臉以作安撫,“我今天開了三個小時的車趕回來的,八點的時候還有個飯局?!睗M意地看到樂燁眼里的欲望轉換成疼惜,拍拍她的肚子,“讓我睡一會,別亂動。七點叫我?!?/br> 交待完一切之后,她安心地靠在樂燁的懷里,借著酒勁沉沉入睡。 樂燁傻傻地抱著她,眼角眉稍,唇邊嘴角,都溢滿笑意與淡淡的愛意。雖然我也不太明白幸福是什么,那一定是能讓我把這世界看得更清楚的存在,就像現在,懷里的人,讓她感覺到整個世界都是耀眼的,幸福光芒。 太過于投入心事的樂燁,渾然沒有察覺,懷里的人輕輕的嘆息。 宣誓 今天蔚央其實是與合作公司里的負責人共進晚餐,商談一些合作相關事宜。在開車去餐廳的路上,本來應該仔細再斟酌琢磨下一會飯局上的措辭,要如何應對對方可能會提出的問題與要求,下午與樂燁莫名其妙的那一吻,卻打亂了她的節奏,時不時蹦出來攪亂她的思緒。 不可否認,她對樂燁有著那么一點好奇,一點好感,從海若藍在她耳邊說“這個人是難得的君子哦,一點危險都不會有的”開始。樂燁對她有著那么一點的吸引,一點新鮮,從在醫院里再次見到她時開始。 但是這么的一點一點累加起來,讓她對樂燁有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但如果說真的動心,那又太過勉強。樂燁身上是有吸引她的東西,整個人溫和干凈,笑起來的時候顯得無害,不笑的時候淡淡的疏離,這兩種東西調和在她身上,給人一種奇特的安全感。 所以,在國王游戲中,才會那么毫不遲疑地吻她吧。對人有著距離感的人,直截了當地表明懶得費力侍候非女朋友的人,至少不會通過她,得和許多人間接接吻。 大概樂燁給人的感覺是干凈而有距離,不會牽扯到太多復雜的東西,才會覺得這個人不會讓自己陷入太過糾結的情緒,能夠敏銳地察覺別人的意圖而保持適當距離。所以自己才會愿意進一步接觸靠近,而且,她的吻,是溫柔不迫切,就算是下午那一個嚴格上來說算是偷襲的吻,也一樣缺乏攻擊性。 由此可見,樂燁這個人,大抵是一個不愿意替別人添麻煩的人,就算她們繼續下去,一個不會帶來麻煩的情人,情況也不會脫離自己的掌控之中。在理智允許的限度內,這種情愫是被允許存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