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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暖和,景冰在心里頂句嘴,隨后用手掰開他握她腰的大手,掰開后,她慌忙后退,差點摔倒。 霍俞眼疾手快拉住了她,把她又拉他懷里去了,輕輕握著她的腰,看著她說:一周多沒見了,冰冰。 他溫熱的氣息吹過來,景冰耳朵紅了紅,很快從他懷里又出去。 出去后,在心里罵自己,紀臨知提醒過她好多次的,走路看路,走路看路,她有時候怎么就那么大意呢。 霍俞還沒走啊。 看他現在把手機揣口袋的動作,是出門接電話呢吧。 霍總,你忙你的。她很快又離他遠些?;粲峥此矂拥膭幼?,心里切了聲,就對他這么避之不及的嗎。 夜晚,聲音有時候會傳的很遠。他們兩個人說話時,三樓有人開始突然吵起架。 這個燒烤店開在了小區的沿街商鋪處,三樓是小區住戶。 三樓吵架的,一男一女,男人歇斯底里,罵著各種臟話,女人在哭。景冰微愣時,三樓的男人突然往下開始扔東西,有個酒瓶就在景冰的眼前墜落,啪嘰一聲,玻璃四射。 她聽著聲音,看著四處亂蹦的玻璃渣,嚇一跳,全身一抖,慌忙抱住了頭。 怕男人再扔什么東西,霍俞很快靠近,拉她一把,想讓她先進燒烤店躲一躲,但拉她時,又有酒瓶墜落,看著像是會落在景冰身上,酒瓶下墜速度很快,來不及躲閃,主要也不知道酒瓶具體怎么落,霍俞不敢貿然推開景冰,只好彎腰抱住她,把她護在了懷里。 伴隨著重重的聲響,景冰聞到了一股血液的味道。緊接著,景冰在霍俞懷里聽到在烤羊rou串的老板朝樓上怒喊,很大的嗓門:你這個王八蛋,你扔什么呢你,砸到人了,我已經報警了! 樓上不再出動靜。欺軟怕硬,就知道欺負女人的玩意兒。 霍總,霍總,你沒事兒吧。李斌透過玻璃窗看到了情況,慌忙跑了出來。 施晚也看到了,跟著跑出來:冰冰,霍總,你們沒事兒吧。 我沒事兒。景冰從霍俞懷里出來,看霍俞腦袋跟肩膀都在出血。他抱著她,有血滴落在了她的衣服上,她穿的卡其色的棉服,肩膀上全是血,霍俞的血。 她聞著血味,看著因為她受傷的霍俞,也因為剛才真的把她嚇壞了,她眼淚很快就掉出來,她擦一擦,越掉越多,邊擦,她邊著急還有些理智的問李斌還有施晚:打120了嗎,救護車會來嗎? 她再看看霍俞,李斌扶住了他,他腦袋受傷,開始有些暈乎乎的。 景冰再擦擦淚,看他,她好擔心他會出事啊,他出了事,她怎么辦。她會不安的。他是因為保護她才這樣的。 李斌看她著急,告訴她,已經打過120了。李斌說了沒多久,救護車就來了,警察也來了。 景冰跟去了醫院,施晚也跟去了。路上,坐在施晚車里,聞著自己身上的血味,景冰控制不住的眼淚一直還在掉,并且有些哆嗦。 她今晚真的是嚇壞了,她人生第一次經歷這種事情,她雖然生活里有很多煩惱,很多讓她覺得很糟糕的時刻,很灰暗的時刻,但這種人命關天的時刻,是第一次經歷。感覺整個世界都黯淡了一樣,滿滿的壓抑感跟恐懼襲來。等紅燈時,施晚輕輕揉了揉她的肩膀,輕聲說:冰冰,霍總不會有事兒的,別太擔心。 霍俞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昏迷了?;粲崴腿z查,李斌告訴她:霍總說不用太擔心他,他不會有事兒了。 她哭著點頭。 霍俞路上還告訴他,別把他受傷的事情告訴外公,外公身體不好,怕告訴他,他亂想亂擔心,會承受不住。李斌想撥給他的外公的電話,想一想,作罷。 但愿他真的不要有事兒。 霍俞做了手術,手術順利,腦袋跟肩膀都縫了針。但還要觀察情況,景冰跟李斌在醫院守了一夜。 施晚還有事,昨晚在醫院沒待多久就先走了。走時,李斌囑咐了她,千萬不要把這件事在同事間散播開。 施晚點頭:我明白,李總。 施晚離開前,抱抱還在哆嗦在哭的景冰:冰冰,我先走了,別太擔心。 第二天早上,就是周日的早上,霍俞八點多鐘醒來。景冰待在床邊,看他醒過來,很開心:你沒事兒就好。 她昨晚害怕的哭了很久,眼睛又紅又腫,霍俞抬手在她眼睛處輕輕摩挲了下,輕聲說:嗯,我沒事兒了。 他喜歡她。 他很想她回到他身邊。 他從來不是個君子。 道德綁架也好,強人所難也好,只要她回來,回到他身邊,就好。 他不管那么多,他只要結果。 只要她回來。 聞著醫院的藥水味,霍俞看著眼前的景冰,說:冰冰,我都這樣了,你要不要滿足我一個愿望。 景冰心里咯噔下,好像知道他的愿望是什么。緊接著,她跟霍俞對視,聽霍俞很清晰的告訴她:回來我身邊,冰冰,就給我一次機會,重新愛上我的機會。半年就好,半年里,你無法重新接納我,那我放你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