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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冰打掉她的手:還沒有線上互動過,沒有交換過照片,就我媽突然昨晚打來電話告訴我,今晚上去見個相親對象,然后把男方電話給了我,讓我到了地方聯系他。 施晚:先見,看看有沒有眼緣再了解也不錯,省的先聊,見了面發現沒眼緣,多浪費時間。那我就祝你今晚的相親順利,對方是有錢有勢,對你一見鐘情的大帥哥。 景冰勾勾嘴角,放下筷子,玩笑著說:那就借你吉言吧。 施晚有男朋友,是個在東城挺有名氣的律師,同時也是律所的合伙人,叫李北方。 施晚看景冰放下筷子,把餐巾紙遞向景冰的時候,想起什么:你們公司的太子爺,紀臨知紀總是不是最近回公司任職了。我家老李對你們這位太子爺有點過分仰慕了,把他夸得天花亂墜,說他不僅工作能力出色,更是帥的一塌糊涂,你見過了嗎,你們的太子爺,真的帥的一塌糊涂嗎? 施晚看向她的眼神,認真中帶著些許期待。 景冰從沙發起身,想一想,點頭:是挺帥的,而且氣質絕好。 氣質好到人群里一站,想不注意他都難。 有些人真的是自帶光環的。 施晚:真的嗎。你這一說,我真好想見見他到底長什么樣。但他太低調了,網上都搜不出他的新聞跟照片。 她跟在景冰身后,走到玄關處,一邊看景冰換鞋一邊說,你要不要改天在公司遇上他,偷拍一下,發我看看。 下雨天,出門不想穿高跟鞋,她平日里也很少穿高跟鞋,換了雙輕便利落的帆布鞋。 景冰換好鞋,拿起包,想都不想脫口拒絕:你好無聊。我才不要,我可不敢偷拍他。 那是個看起來很清冷無趣,遙不可及的男人。 景冰:更何況,我以后在公司應該也見不到他了,我們不在一個樓層辦公。就算在一個樓層,我一個小角色哪是隨便就能見到事務繁多的副總裁的。就上周一他第一天來公司,各個部門轉了一圈,跟大家認識了下。從那之后,到現在,我就沒再見過他了。 施晚:好吧。 外面還在下雨,景冰出門時,差點忘記帶傘。好在施晚眼疾手快,在她拉開門時,從傘架拿了把傘遞上去:不帶傘可是會挨淋的。 景冰笑著接過傘,接過后看一看,把傘重新放回傘架,換了一把透明雨傘:帶這把出門吧。 景冰把傘放回去時,施晚這才注意到她放回的那把傘,是某品牌的限量款,價值不菲,一把傘就要五六千塊。 施晚忍不住再拿起,仔細看一遍,是正品:冰冰你夠舍得啊,買這么貴的傘。 景冰:不是我的,別人借給我的,改天,看情況,應該會還回去的。行了,不跟你說了,我走了,好好幫我看家吧。 送景冰出門后,施晚關好門,回客廳沙發處,坐下來看著電視吃飯時,莫名又想起老李還告訴她說,紀臨知應該在東城呆不了太久,就會回廣州的。 紀臨知跟他父親紀宏的關系好像不是很好,所以一直不想接手家里公司。 他畢業后進入某知名投資銀行工作,前年已開始擔任亞太區高管,事業有成,年薪千萬。 這次回來到自家公司任職,據說是公司王牌產品的銷售額已連續兩個季度持續下滑。 他的mama要求他一定要回來,幫忙處理解決一下當下的危機。 他跟mama的感情很好,奶奶也想他了。他就回來了。 如果問題得到解決,他應該會回去工作跟居住了很久的地方,繼續以前的生活吧。 七點的時候,雨還在下著。 景冰今晚的相親又是以失敗告終。 mama出院后的這一兩個月以來,給她安排的相親見面差不多得有五六個了,每場都是失敗告終的。 不過除了今晚這場,跟其他人的見面一般結束的都很友好,在彼此覺得對方不是適合自己的人后,一頓飯吃完,體面送上祝福,彼此離開。 今晚這位,大概不知道什么是尊重,約好的六點鐘見面,六點半才姍姍來遲。讓她等待半小時之久,一句道歉的話都沒有。在她對面坐下之后,那位先生更是一直仰著下巴在跟她講話。 真不知道是不是脖子扭到了。 語氣也是放肆而不客氣:景小姐27歲了是吧,不是本地人,沒房也沒車是吧。其實,你這條件,我真不想過來,我想找本地女孩,最好25歲以下,年輕好生養。但我媽非得讓我過來,說你工作單位還不錯,說你身材長相也不錯,的確,景小姐身材長相是挺不錯。 那人打量著她:景小姐,我家三套房,待會兒要不要跟我去附近看一套。 大晚上的,這樣一個缺點品格的男人邀請她去他的房子,大概是不懷好意的。 看你個頭。 景冰心里罵一句,懶得跟這種人計較,沒多會兒,看看腕表,微笑起身說還有事,得先走了:離開時,我會結賬。您慢用。 從餐廳出來,微風吹面,景冰撐開傘,莫名有些輕松的吐了口氣。 雖然還在下雨,但是雨絲變小了些,若有似無,有人已經把傘合攏了,她繼續撐著傘,去到不遠處公交站牌,沒有直接回家,坐上了去公司的公交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