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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故意逗他,想再看他臉紅,然而洛長鶴卻微微一頓,忽然伸手,用指尖輕輕觸上她頸側。 這是什么? 相凝霜一愣。 下一瞬她便反應過來他在問什么。 草,溫逾白留下痕跡了。 作者有話說: 一些女人都會犯的錯(點煙 第70章 念吾一生 相凝霜一時之間說不出話。 洛長鶴這句問話其實聲音很輕, 聽不出來語氣,觸著她頸側的指尖力道也幾不可察,更輕的是他的眼風, 蝶一般輕飄飄落下來,相凝霜卻能清清楚楚的感覺到他的注視,慢了半拍才開口:啊這個 妖女在處理這種情況時, 一般有以下這么幾種解決措施: 第一種,裝傻:啊,這個?我也不大清楚呢。 第二種,胡扯:興許是蟲子咬了吧。 第三種, 就是直接隨它去吧, 眨巴眨巴眼睛笑一笑, 不解釋。 但她此刻這三種一個也不能用。 橫豎她又沒有做什么虧心事, 況且她也不想騙小孔雀, 何必要這么費心遮掩。 想是這么想的,然而要說出口卻又沒那么簡單,總不能直接說這印子是我師尊親出來的, 好歹得介紹一下故事背景吧。 她于是開口, 帶一點小心翼翼:說來話長我們先坐起來?得先說說正事。 他倆現在的姿勢還不太能說正事。 她自認為這是個很合情合理的建議, 洛長鶴聞言卻沒動, 仍然支著肘半側著臉,流水一般的長發散了她一肩,而他眼波清冷, 比落在她頸側的指尖還要涼些。 他還在輕輕撫著那幾點紅痕。 她頸側的肌膚很白,而痕跡淡紅、深深淺淺, 比作紅梅落雪都稍顯僵硬, 是用唇舌細細廝磨后才能留下的印子, 看著便能想象出是如何春情。 洛長鶴指尖的力道突然重了一瞬。 下一瞬,他便抬眼,輕聲說:不。 相凝霜一愣:什么? 他語氣淡淡,看不出喜怒:我現在不想說正事。 相凝霜呆愣愣又啊了一聲:為什么? 因為我不開心。 他注視著她,這樣低低地、直白地說道。 相凝霜還是呆呆的她在看他的眼睛。 他生得太好這實在不必多說,一雙眼眸淡淡霽色湛湛雀藍,澄澈清冷如天外雪,然而此刻卻波光明滅,仿佛夜中的湖水與迷離的煙云,美而令人眩暈。 相凝霜失神了好一陣子,回過神來還以為是南客在自己面前,然而仔細打量又覺得不像。 從前是因為從未想過所以分不出來,但自從知道了一體兩魂的事之后,她便發覺其實這兩人是很好分辨的。但此刻她又突然開始懷疑自己,真的能分辨出來嗎? 此時此刻他周身氣質,幾近模糊難辨。 很誘人很危險。 她想了想,試探著開口:洛? 本來是想叫他的名字,但又怕生份,所以說了單字便停了下來。 洛長鶴從始至終都在安靜看著她,聞言微微垂了眼,算是應和,卻半偏了臉湊在她耳邊,姿態曖昧,氣息柔和,低低附在她耳邊說話:阿霜教教我。 相凝霜簡直覺得自己手指都在抖:教什么? 真是要了命了。 這樣的親昵姿態、耳鬢廝磨的動作由他做出,本就比旁人多了不知多少的風情,然而他即便動情時眉眼容色也依舊是清冷如雪的,于是便很矛盾,冷卻艷,清雅卻誘惑,天際之上的云鶴蹭弄手掌,絕巔高山的深雪化為春水。 這些印子我很不開心。他語氣依舊輕緩,吐息柔柔撲在她耳廓,阿霜,教教我該怎么做嗯? 相凝霜相凝霜說不出話。 問題的答案顯而易見,無非就是咳,那什么給蓋住,但不行,這個時候不行,他們真的還有正事要干,美色誤人又誤事 ,真那什么了絕對不可能簡簡單單親一親就停下來。她說的停不下來的可不是自己,是他,洛長鶴這會已經很不對勁了,傻子都能感覺出來他在扮孔雀吃老虎,想要把她生吞活剝的心藏都藏不住了。 如果真那什么 相凝霜暢想了一下。 不行,這個狀態絕對不行,會死的。 她于是快速拈了個訣,干脆利落的往自己脖子上一抹:看!沒有啦! 洛長鶴淡淡抬眼看向她。 她心虛的不行,討好一般偏過臉蹭他的手背,小貓一樣很愛嬌的模樣,還怕他躲開一般拉著他的衣袖蹭弄,嘴上更是拉長了聲音變著法的撒嬌:上座洛長鶴小孔雀?我真的有正事要跟你說。 洛長鶴頓了半晌,像是無奈像是縱容般垂了眼,輕輕一笑。 不知是不是因為她心虛,她竟看出了幾分似笑非笑的意思,不過隨即,他便半攬著她起了身。 想說什么? 語氣溫柔,幾乎與平常無異。 似乎順毛成功了?她放下心來,再一次慶幸自己手臂上的咒文已經淡去了這類用作結契的咒文,若是沒能立即起陣的話,不久便會自行淡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