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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那些由金屬制造的尖塔形狀的建筑,其實是一座座避雷針。 程亦安伸手接過了周倩遞過來的一杯熱茶,低聲地說了一句謝謝。 她繼續開口:其實每個地區的建筑特點都和當地的氣候環境有很大關系。只是我一直沒有想到,他們會把避雷針建造成房屋住進去。這樣想來,那樣大規模的舉城搬遷,或許是因為到了某個固定的時候? 聽完程亦安對塔樓建筑的解釋,屋內陷入了一陣沉默。 那現在這邊突然下了雨站在沙發旁的周倩忽然開口打破了沉默,見其他人朝她這里看過來,有些局促地扶了一下眼鏡,會只是個偶然嗎? 不,我覺得接過話頭的是蘭棹。然而她這邊剛開口說了幾個字,外面忽然響起了一陣突兀的警報聲。 屋內的幾人同時站起身,齊齊地到了窗邊。 這嘹亮的警報聲宛如打破黑夜的號角,原本漆黑一片的都市高樓上各個窗戶的燈光一點一點地亮了起來。 原來他們房子里有裝了燈啊?那為什么之前從不在晚上點?看見這番情景,周倩在邊上小聲嘀咕了一句。 下面好像有些混亂? 這回說話的是程亦安。在來到這邊的世界后,之前身上所受的傷已經完全消失,只是一開始還沒從與落雷近距離接觸中緩過來。 現在過了一段時間,她已經完全恢復了狀態,此時正低頭看著這棟樓下方的街道。 街道邊上靠近塔樓入口的位置停著幾輛造型有些怪異的敞篷車,所有車的車型和外表顏色一模一樣。有幾個人正站在車旁往上面堆積從樓內搬運出來的一個個大包小包。 傅云聲看了一會,偏過頭剛打算和程亦安說一句他下去看看,后方的門直接被人從外面打開。 他回過頭看見來人,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瞥了一眼身旁的程亦安,直接開口切入正題:發生什么了? 來人是被他派去干把NPC在晚上從房間里拖出來這件事的三個士兵棋之一。 束著高馬尾的黃瑩表情有些嚴肅,開門后直直地從外面走到了書桌前,然后剛要開口時一抬眼望見了傅云聲身旁的人,原本要說的話忽然卡了詞。 啊,你 之前程亦安的那一槍來得太果決了,給她留下了深刻印象。此時乍一見到這張屬于殺人兇手的臉,心里依然會覺得怪怪的, 程亦安自然知道對方眼下這副表情的原因。她抿了下唇,追問了一句: 出什么事了? 這句話讓黃瑩立即回過了神,她看向傅云聲:之前你讓我們夜里去拉一個NPC出來她剛起了了個頭就聽見腦海里響起了一個男聲: 略過這部分。 ? 她停頓了一下,看著前方面色如常的傅云聲,有些遲疑地換了個切入點:我們發現這些NPC在天黑后就會進入睡眠狀態,而且怎么都不會醒。呃,應該說截止到剛才,是怎么都不會醒的。 她的表情漸漸嚴肅:因為我們剛才三個人都在外面,所以很確定這個警報聲是在下雨之后才響起的。然后在警報聲響起后,剛才怎么都醒不過來的大叔突然睜開了眼。 他一睜眼看見自己在外面居然沒有對我們幾個陌生人生氣,反而有些著急地問我們你們是哪家的孩子?為什么不趕快回家準備搬遷? 我們覺得挺奇怪的,就繼續問了對方什么是搬遷,然后那個大叔說 黃瑩在這里停頓了一下: 這是先祖傳下來的訓誡,只要這里開始下雨,這座城的所有人必須立刻搬離這里,百年內不能回歸。 她的聲音忽然變得有些緊張:這座城市和我們之前所在的那座空城幾乎是一模一樣。所以我們猜想,有沒有可能之前我們所在的那座空城,是這里的未來? 你說得沒錯。 沒想到這么快就能得到肯定答案的黃瑩愣了一下。 傅云聲沒有再多解釋什么,而是往前走了一步站到書桌前。 桌上還攤著之前蘭棹做了五個標記的地圖。 他看了一會,忽然開口說了一句:亦安,你和蘭棹達成了約定? 正在低頭看地圖的程亦安忽然被喊到,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那個約定是什么。 啊,是的。 應該是之前蘭棹和她所說的只聽她的安排那個約定。只是沒想到在自己做了那些事情之后,對方依然選擇維持這個約定。 想到這里,程亦安不由得悄悄地瞥了一眼旁邊的金發女人。 可以讓他們去這個位置看看嗎?這里應該存在某個和棋局有關的東西。弄清楚這里的情況后,讓他們之中的那個騎士棋回來把內容告訴他。 程亦安低頭看了一眼,傅云聲在地圖上指著的位置是距離黑方標志最近的南方標注點。 相比其他被標注的點位,這里看上去是最安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