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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此,最為保險的做法就是直接殺掉那兩個NPC學生。 程亦安想了想,緩緩開口:在錄像的最后,那個老師說過這樣一句話,你放心,他們一定會付出代價的。她模仿了錄像中男老師的語氣說完這句話,而后看向了兩人,你們不覺得,這句話好像是在預示著什么嗎? 宋青河撓了撓頭:是有點這個感覺。但是他都從那個學校辭職了。如果還在的話,從那節班課之后說不定還能找機會處理處理那兩個學生不過話說回來他為啥要辭職啊?既然他都說出來了,其他學生好像也是站他這邊的,何必要辭職呢? 程亦安蹙了眉。 這的確也是一個問題。那個老師為什么會在那節班會上說出了這件事?而且似乎是早有打算的。 那節課之后,許梁就沒有來上過課。另一個原先作為優等生的于臨澤也變成了校園霸凌的對象。這就是那個老師想看到的結果。傅云聲淡淡開口,不是這樣嗎? 程亦安看了傅云聲一眼:如果是這樣的話,我覺得先前錄像中那個女生說的用社會輿論的方式不是更好?可以直接幫他未婚妻的案子平反。 傅云聲眼皮都沒抬:輿論在資本和權勢面前沒有你想的那么容易。 聽見這句話,再聯想到這一位在外面的身份,程亦安不由得沉默了一下。 過了一會,她再次開口:但當時對于那個女生的提議,老師的回答是現在還沒有到時候。所以什么才是他認為的到了時候?現在這次畢業旅行嗎?棋局既然選擇在這里開始,說明這個時間點在當時是發生了什么的。而且除了特殊規則的要求之外,我們本次的任務是阻止郵輪沉沒。這艘郵輪至今為止沒有任何異常的地方。如果是于臨澤要使郵輪沉沒,黑方陣營只要殺了于臨澤就能同時完成特殊規則的要求和棋局任務;反之,白方如果要阻止復仇,他們的要求就會與棋局任務相違背,這不合理。 宋青河聽完直接皺成了苦瓜臉,良久之后才宛如自暴自棄地說道:有特殊規則的棋局真的好復雜!我是不行了。 到明天的審判時間開始之前,我都不會對那兩個NPC動手。一旁的傅云聲忽然開口。 他站起了身,低頭看向旁邊的程亦安:剛才你說的那些,大多都是猜測。如果你真的想達成你的和局,還有近兩天的時間。不過在此期間,會不會有別的參加者對那兩個NPC下手,這也無法保證。 傅云聲頓了一下,視線看向對面的宋青河:我還有事,先走了。話落他便直接越過程亦安,向著外面走去。 望著那個修長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宋青河撓了撓頭,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心底的疑問:亦安,你和傅哥是什么關系啊?我有時候怎么感覺,你們兩個好像不怎么像是一路人。 我和他的目的的確不一樣。程亦安沒有回答前一個問題,轉而問:他會知道這里,是你昨天和他說的? 對啊,宋青河答得很快,后來我在回船艙路上剛好碰見傅哥,畢竟男生的船艙都是一層的嘛。我還和傅哥說呢亦安去找你了,但是他當時臉色不太好我就沒繼續問,就和他說了下今天的時間。怎么?你們倆昨天沒有遇到?說起來,他昨天整個人就好像掉進水里了一樣全濕了,也不知道怎么弄的。 程亦安沉默了一下,而后什么也沒說,只是站起身:我再去找找線索吧。 宋青河想了想也跟著起身:那我去研究下這個游輪沉沒的任務吧。這么大的家伙總不可能說沉就沉,難不成前面有個冰山等我們撞?他說到最后兀自笑了下,不過就算是有冰山,這回有我在,保證不會沉。 聽見這句話,程亦安看了他一眼,最終什么也沒有問,只說了一句:多加小心。 畢竟這艘船上,不僅有任務要完成,還有對立陣營的參加者。 宋青河昨天晚上已經被提名過一次。 宋青河點了點頭:好,你也是。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找我。 - 程亦安從位于郵輪四層的分餐廳走出之后,本來正打算往電梯廳走,余光忽然瞥見另一條走廊上有一個眼熟的身影恰好經過。 是褚寧寧。 程亦安愣了一下,隨即腳步一轉,立即向著另一邊走去。 這個時間,如果五班的現任班主任沒有另外找別的學生一起,褚寧寧大概是剛從許梁所在的907套房那邊下來。 她要去哪里? 雖然傅云聲說之前學生墜海的事情和這個棋局沒有關系。但她總覺得,好像有哪里怪怪的。 她記得之前有個情報是說,褚寧寧在和某個男生私下見面? 即使走廊上鋪了厚實的地毯,程亦安依舊隔了很長的距離才小心翼翼地往前跟一段路。 畢竟她對跟蹤這種業務也不怎么熟練。 一段時間后,躲在墻邊的程亦安突然想起這條走廊再往前會連續經過兩個不近不遠的岔路口。 如果再隔那么遠距離,兩次岔路排列組合一下,就很可能會跟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