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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里,程亦安重新站起身,剛打開房間門就一眼瞧見對面的門也是開著的。 她對面是傅云聲。 程亦安立刻走出房間,在走廊上望了一眼, 發現任雪和宋青河正站在她這一側的第一個房間門口。 她快步走過去, 往里看了一眼, 剛好遇到里面出來了一個人。 陸北朝臉色不太好, 他一出來往門口瞥了一眼, 而后腳步一頓:你們這是什么眼神?不是我干的。都說了,紅葉公館里禁止武力沖突。 一旁的任雪眨了眨眼:可是在棋相異能下,不用武力殺人的方法多得是。 陸北朝沉下臉:你 任雪立刻跑到一旁的宋青書身后躲了躲。 陸北朝盯著任雪的方向看了一會,而后什么也沒說,轉身大步流星地下了樓。 程亦安在一旁聽了這幾句內容,加上此時出現的人里唯獨少了眼鏡小哥,一個不太好的猜想漸漸成型。 她遲疑了一下,還是開了口:這間屋子的林遠山 宋青河頓了一下,從口袋里拿出了兩張黑底燙金的卡片,在程亦安面前翻轉了過來:總之就是這么一回事了。 他手上拿著的,是兩張一模一樣的畫著白方士兵的卡片。 多了一張?少了一個人? 程亦安一怔。這樣一來豈不是代表 一旁稍顯青澀的女聲說出了程亦安內心所想: 看來在這個棋局里,如果有人死了,那個人的卡片會留下來,并且顯示出棋相這是一種提示吧?畢竟任務是要按照人數結算,哪一邊陣營的死得多,不就是一副要輸的樣子? 任雪從宋青河身后走出來,若有所思:那個眼鏡哥哥居然只是士兵嗎?我以為以他的表現,至少該是個騎士呢。 有一些士兵棋的異能作用可不比騎士棋差,更別提異能大部分特別難用還很廢的主教棋。 此時,恰好許薔從里面走出,撩了一把自己的長卷發,瞥了一眼某個方向。 這句話不知道哪里踩了痛腳。任雪突然重重地錘了一下身后的墻壁,看向許薔的眼神十分可怕。 許薔看見了這個眼神,但絲毫不在意。她看向宋青河程亦安兩人:說起來,我昨天在二樓的時候,似乎見到這個眼鏡小哥往三樓去了。 嗯? 程亦安有些意外眼下任雪還在這里,許薔就隨口說出了這樣的信息。 畢竟這兩人似乎有點不對盤。 許薔露出了思索的神情:雖說大家都認為士兵棋僅僅是身體素質的強化,但我的確曾經見過幾個特別厲害的士兵棋異能。他既然聽到了那樣的規則也敢一個人上三樓,或許他的異能在昨天已經用過了,并且不會打開三樓的房間,這樣就不會觸犯規則。 宋青河聽完后有些奇怪:那照你這么說,他沒有觸犯規則。那昨晚上他為什么會死? 許薔突然笑了一下,伸手點了一下門口寫有林遠山三個字的楓葉木牌,視線飄向了任雪,語氣意味深長: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個房間是1號呢?要知道,我們有七個人,任務時間剛好就是七天。 此言一出,程亦安幾乎是下意識地轉身看了一眼背后的房間。 上面的木牌寫的是陸北朝。然后如果換個方向排列,她那一側的第二個房間是 任雪。 任雪本人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臉色蒼白了一瞬。而后,她抿了抿唇,轉身下了樓。 這么說來,之前的陸北朝或許也想到了這一點,才會是那樣的表情。 程亦安突然想到了另一件事。 昨天在餐廳里的時候,林遠山的反應就有些怪怪的。 最開始客廳里的那幾句對話聽下來,她本以為這個戴著黑框眼鏡的小哥應該是沉穩冷靜類型的,怎么也想不到他昨天居然會和陸北朝正面沖突。 他似乎是很想知道那個白方士兵卡片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樣子。 再加上剛剛許薔說他昨天去了三樓,或許用異能得到了什么信息 程亦安微微蹙了眉。 目前已知在這個棋局內死亡會留下棋相卡片。那昨天的林遠山特別想知道這個卡片出現的意思,難道是他在三樓看到了那張卡片的相關線索? 許薔突然嘆了一口氣:不過他到底是被規則殺死的,還是遇到了別的什么東西,亦或者是被異能殺死的。在棋局世界里,尸體連同血跡在一段時間后都會消失,什么痕跡都不會留下。 此時,從房間內傳來了屬于傅云聲的聲音,由遠及近: 我在床下找到了這個。 門口的三人回過頭。走過來的傅云聲手上拿著一把黑色的手.槍。 他在門口站定,修長靈活的手指在槍上cao作了幾下,拆出了這把槍的彈匣。 里面空空如也。 屬于傅云聲的男聲下一秒響起: 他房間里的槍里面,那顆唯一的子彈已經沒了。 - 早上傅云聲的話讓林遠山的消失又蒙上了一層陰影。 那個房間內手.槍的子彈不見了。是誰使用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