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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這個時候說這個,是要招募幫手嗎?是要哪個陣營的? 夏語君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連忙拉住了程亦安的衣袖:不能說!亦安你現在在這里說了的話,他們兩個如果是敵對陣營的,豈不是 程亦安看了她一眼,沖她搖了搖頭:我之前曾經和你說過,我想到了一種可以讓黑白雙方陣營都能活下來的辦法。 她重新回過頭看向前方的兩人: 你們應該知道吧。國際象棋里,是有和局這一說法的。和局,就不會有哪個陣營輸。 程亦安將視線落到了此時依舊坐在墻角的黑發男人身上,對著他伸出了手,認真承諾道: 相信我,我會帶你和局,誰也不會死。 這個女人,絕對不會是士兵棋。 傅云聲眼中晦暗不明,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對著眼前的程亦安開啟了國王的特權。 看著特權浮現的結果,他微微愣了一下。 黑皇后? 他原本以為,有著大家不分陣營一起活下來這種天真想法的約莫是個主教或者騎士,亦或者是一個對自己實力過度自信的城堡。 最不可能的就是皇后。 皇后棋,只有在初次對局中達成敵我雙方全滅才會現世,是棋局之中最狠也是最強的棋子。 他曾經遇到的皇后棋持有者無一不是危險人物。 原因很簡單。所有人的初次對局都是被稱為新手局的定階局。而在新手局里,并沒有像后來這樣明確劃分黑白雙方。 在這樣的條件下,要達成敵我雙方全滅,那么唯一存活下來的那個人在里面到底做了什么,只要一細想就令人不寒而栗。 可眼前的這個女人。 傅云聲沉默了片刻,低笑了一聲:好。他伸手握住了對方的手,站起了身。 看到對方終于回應后,程亦安在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氣。 她只對那個黑發男人伸了手,自然不是因為他比另一個人長得帥。 說實話,雖然之前另一個人情緒非常激動,說話也不太客氣,但那個人在程亦安看來好搞定得多。對方之前的表現僅是因為他覺得無望通過棋局,因而在她說她有辦法通過之后,他就明顯動搖了。 這就說明這個人并不是以淘汰其他陣營的參加者為主要目的的人,他僅僅是希望自己能夠完成任務,通過棋局活下去。 這樣的理念和程亦安的想法并不沖突。她覺得對方不會拒絕她和局的嘗試。 難就難在另一個人。 國際象棋中,逼和的結果若要產生,棋局中的其他所有的棋子都不能有合法移動。若換作是這個黑島監獄為背景,在陣營不明的情況下,那就是她一個人去完成任務。其他所有人在她完成任務的那一剎那,都不能在能夠完成任務的范圍內。 只要有一個人違反了這個條件,逼和就會失敗。 眼前的黑發男人在程亦安看來根本琢磨不透。 異能和棋相陣營姑且不論。他給身在女子監獄的她們給出了提示,通風管道里對怎么想都萬分可疑的她選擇了合作若說是喜歡齊心協力一起完成任務的那種人,對方剛剛在玻璃房內對里面的另一個人卻異常冷漠。 這簡直就像是已經知道另一個男人不是他的隊友,而女子監獄中三個人里會有他的隊友,但并不知道是哪一個人一樣。 可問題是,對方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想到這里,正在朝著樓梯走的程亦安忍不住用余光偷偷瞄了對方一眼,卻正好望入了一雙如黑曜石般深邃的眼中。 偷看被正主發現。程亦安略顯尷尬,只好僵硬地扯出了一個話題:呃,還沒互相介紹過吧?我叫程亦安,她是夏語君。 另一旁的男人聽見了這句話,插嘴進來:我叫高翔。 程亦安點了點頭,視線再次移向后面的黑發男人。 對方薄唇一彎,露出了一個堪稱完美的微笑:你好,我是傅云聲。 他說完后似是思考了一會,而后繼續開口:我們現在是要通過那條密道去女子監獄嗎?現在是監獄的放風時間吧?出口盡頭的牢房區電子門如果一直關閉,等到這邊的女犯人們回來。我和這位高翔可能就有些麻煩了。 聽完這些話,幾人的腳步同時一頓。 夏語君一拍腦袋:對哦,他倆是男的啊。怎么藏在女監獄?女裝一下? 傅云聲嘴角一抽,勉強維持住了微笑:很遺憾,我們的獄服似乎是同一個款式的,男女通用。女裝有點困難。 程亦安看了幾人一眼: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里的研究員權限等級應該在獄警之上。那個黑島研究所的位置在A3區域,從里面我們并沒有看到其他出口。我想,那些研究員也是要打開A3的門才能進去的吧?不僅僅是在勞作時間。 夏語君恍然大悟:而我們恰好有一張研究員的電子卡! 程亦安點了點頭。 聽到這里,傅云聲眼中劃過一抹贊賞。 這是十分合理的后路預判,看來真的有經過一番思考。那她所說的那個完成任務的辦法,應該也不是頭腦一熱隨便想想,說不定真的有可行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