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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不存在一個我不愛你的角落] 樓上有很多房間, 顧逾白沒問安云姝,徑直把南念抱進了自己以前的房間。 南念有點暈,整個人迷迷瞪瞪的。 剛被抱到床上, 她就噌的一下坐了起來, 叉腰站在床邊:我不睡覺。 翻身下床的時候還差點撞到顧逾白的下巴。 小姑娘沒撒謊,是真的會發脾氣。 顧逾白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尖,語調散漫又寵溺,酒品還挺差啊。 誰知,南念打了一下他的手, 啪的一聲,特別輕脆。 顧逾白: 南念蹙眉:不許捏我。 顧逾白點頭, 順著她的意,哄她:好,不捏。 房間里沒有開燈, 只有敞開窗簾的落地窗,能透進來月色和細碎的燈光。 顧逾白正對著窗戶,月色映在他的臉上, 半明半暗。 南念突然抬手,雙手捧著他的臉, 嘟囔道:你怎么好像我男朋友啊? 顧逾白忽而氣笑了。 那不然他是誰? 好黑啊,能不能開個燈啊。南念放開他, 越過他想去開燈,腳下趔趄一瞬, 被他順手撈住,手臂橫在她的腰間, 扣著她的側腰。 燈被摁亮, 他略微低頭, 便看到她在他懷里。 身后是墻,身前是他。 她白嫩的臉上因為醉意而沾染了春色,平日里澄澈的小鹿眼此刻有些朦朧。 直勾勾的眼神看著他,像鉤子似的。 心里犯癢,顧逾白滾了下喉結,俯身靠近。 南念倏然抬起雙手,擋住嘴巴:不能親。 唇瓣停留在距離她手背毫厘的位置,顧逾白的視線低垂,從她的滑到手背:為什么? 呼出的氣息落在她的手背,有點酥酥麻麻的。 我醉了。南念振振有詞地陳述著,你親我,你也會醉的。 她的眼睛太漂亮了,又因為醉意,一個勁兒地勾著他的心。 他低聲誘哄:沒關系,我酒量很好。 南念蹙眉嬌嗔:那也不行。 僵持兩秒,顧逾白敗下陣來:好,不親。 但下一秒,他的吻便落在了她的手背上。 南念還沒來得及抗議,就感覺到手背傳來一股熱熱的、濕濕的觸感。 只一瞬,她反應過來,他伸出舌尖輕輕地舔了她一下。 酒醒了大半,南念覺得自己要炸掉了。 你你 舌頭打結似的,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腦子還有點懵。 顧逾白沒有退開,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撐著她身側的墻,語氣似無辜似無賴:沒說別的地方不能親啊。 那你也不能舔啊!南念想捂臉,你這是趁人之危! 還知道什么是趁人之危。顧逾白散漫的說道,這么清醒,不像醉了。 南念哼哼兩聲,仰著腦袋,理不直氣也壯:就是醉了,我說醉了就是醉了。 顧逾白攬著她腰的手輕輕拍著,哄道:好好好,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整個休假期間,南念幾乎都是在顧逾白的工作室度過的,每天看他寫歌,聽他的作品,再一起回家,在小區里遛貓。 有好幾個瞬間,南念覺得,他們就是普通人的愛情。沒有舞臺,沒有鏡頭,在敞亮的人生里肆意的相愛。 收假之后,南念有幾個通告要跑,凌晨錄完綜藝下班,回到酒店便接到了楚琪的電話。 好消息! 楚琪的聲音是抑制不住的激動,但又礙于太晚,十分努力控制自己的音量。 南念困得不行,打著哈欠開了免提,坐在沙發上發呆:什么好消息啊? 手機里的人深吸一口氣:寧潮聲接了本子!《似火》的本子! 《似火》就是南念接下來要開機的電影。 太困太累導致大腦有些卡頓,她甚至在腦子里疑惑了一秒《似火》是什么,反應過來之后整個人欣喜不止:寧老師接了? 前兩天丁媛媛和楚琪去接觸余洲的時候,那邊果然因為檔期問題,拒了這個本子。 南念一想到這件事就郁郁寡歡,但又因為趕行程,暫且把這件事拋在了腦后,想著要是不行,就讓工作室試鏡的時候試一個男主。 千真萬確,他經紀人給我回的郵件還在我郵箱里呢。楚琪說,他那邊的意思是經紀人來跟我簽合同,圍讀劇本的時候直接跟你在海市見。 掛了電話,南念覺得自己瞌睡都沒了,丁媛媛也聽到了楚琪說的話。 兩個人在安靜的房間里對視,下一秒,抱在一起叫起來。 劇本圍讀這天,南念起了個大早,神清氣爽地出現在圍讀現場。 劇組的人還沒有到齊,涂瑤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棒球帽壓得很低,專注地盯著手機。 南念拉開她旁邊的椅子坐下:你怎么還戴了帽子啊? 沒洗頭。涂瑤把桌上的奶凍推給她,給你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