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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著柔軟的拖鞋走在地毯上,長毛地毯吞噬了的腳步聲。 迦嵐走到床頭,鐵環觸感冰涼,他順著金屬緩慢滑下,指尖停留在了發燙的臉頰上。 你帶給我的驚喜可真是太多了,塞因。還是應該叫你格里勞上將比較好呢? 聞言,塞因的微微掙扎了一下。 他看不見東西,只能靠聲音來分辨方向,他能感覺到迦嵐離他很近,呼吸的聲音都被放大了好幾倍。 身份被揭露的恐慌一瞬間就籠罩了他。 哦,還有,幫你離開的那只蟲,是叫狄蒂對吧? 迦嵐的聲音很輕快,他蹲了下來,揭開了塞因的眼罩。 原本一向冷靜克制的眼中在聽見狄蒂二字的時候出現了難得害怕的神情。 這讓原本就在氣頭上的迦嵐更加覺得憤怒。 只是一只雌蟲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 啊~可憐的十二還不知道寶寶的事情捏! 繼續快進一下劇情。 (可憐的塞因,默哀) 第102章 if線(4) 1、 你怎么那么在意他。 迦嵐不開心。 塞因整個蟲都被浸在了玫瑰香氣中, 讓他不自覺的就陷入了情潮中。 從他清醒開始就是如此。 迦嵐每時每刻都在散發著他的精神羅網,像羽毛一樣落在他的身上,輕飄飄的但卻讓他無力反抗。 他甚至帶上了關押犯蟲用的鐵鎖鏈, 能活動的距離只有迦嵐的房間,多出一步都不行。 他抬起頭迷蒙地看著迦嵐,仿佛是有點不太理解迦嵐的意思那樣。 他只是抓著迦嵐的手,木訥搖搖頭。 怎么回事,怎么都不會說話了?迦嵐貼近塞因的臉, 眼睛微微瞇著, 明明是大白天可屋子里卻黑漆漆的一片, 讓蟲分不清日期,也無法察覺到時間的流逝。 沒、沒有。 水色的眼中全都是迦嵐的模樣。 這還差不多。 他揪住了困住塞因的鐵鏈,讓他被迫靠近自己。 迦嵐肆無忌憚地散發著自己的精神力。 他眼瞧著塞因的臉龐被紅暈染的緋紅,看著他的眼睛變得空洞 喜歡嗎? 塞因失去了思考緩慢地點點了頭。 迦嵐勾起笑, 坐在了床頭,彎下腰,自己過來。 塞因勾住了迦嵐的手,他實在是熱的不行, 好像是有一團火正在灼燒著他。 迦嵐挑起塞因的臉問:為什么要跑?是覺得我對你不夠好嗎? 不、不夠好嗎? 不、不是的。 那為什么要走,我小時候你就跑, 現在還跑。是覺得我特別傻嗎?迦嵐低下頭, 眼中一片水光。 塞因被迫仰頭看著迦嵐, 眼角掛著明顯的淚痕,尖銳的牙齒死死咬住了下唇, 想要抑制住自己即將泄出的聲音。 他只覺得纏繞在心口的香氣是那么的灼熱, 幾乎讓他難以呼吸。 當然塞因沉默的回答引起了迦嵐的不滿。 他的手指擦過塞因的齒尖, 試圖撬開他的緊閉的雙唇, 手指頓時就被濕潤的口腔濡濕,過多分泌的涎液順著分明的下頜線不受控地流下。 唔唔 就因為害怕身份被發現所以才離開的嗎?那么想回去嗎? 他低頭,柔軟的發絲拂過塞因的頸側,像極了纏綿的模樣:可現在不是你的帝國不要你了嗎? 你不是應該感激我,讓你留在我身邊才對嗎? 塞因雖然腦袋燥熱,但也還是對迦嵐的話產生了幾分的懷疑。 明明不是這樣的才是。 辯駁的話在唇邊,可又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他的確是無家可歸。 但,明明不是迦嵐說的那樣。 究竟是哪里錯了呢? 2、 迦嵐之后就沒有再出現過了,房間里的白玫瑰的香氣也逐漸的消散。 可手腳依舊是被拘束著的,他只能依靠每天給他送飯的頻率來判斷時間的流逝。 沒有任何的蟲和他說話,更得不到任何的反饋,更遑若狄蒂的消息。 他現在究竟怎么樣了,聯邦有沒有殺了他。 這些想法不斷地充斥著塞因的頭腦,幾乎就要把他逼瘋掉了。 可是每天能遇見的蟲只有迦嵐的仆從們,時間究竟過了多久。 房間里屬于迦嵐的氣味幾乎就要消失殆盡。 不安感重新上涌。 他迫切的想要見到迦嵐。 哪怕一句話不說也好。 房間里的溫度是最適宜的溫度,可塞因卻覺得格外的寒冷。 他不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 他真的好想迦嵐。 快要瘋了。 這種感覺不斷不斷地折磨著他,折磨著他的神經。 比之前精神損傷的時候還要來的磨蟲。 他只能不斷地咬破自己的唇瓣,試圖用疼痛來轉移這種慢性地心焦難熬,但是受過良好訓練的軍雌早就對一般的疼痛產生了耐受性。 嘴角的血痂不停地產生又不停地被撕破。 再怎么樣都無濟于事,根本無法緩解他對迦嵐的思念和渴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