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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問一下,你今天有沒有見到塞因啊。 狄蒂頓時變得支支吾吾的,眼神四處瞟著沒有焦點過后,才說:啊,我不是很清楚啊,他什么都沒和你說嘛? 迦嵐搖搖頭。 那、那你再等等,說不定有驚喜呢。狄蒂急促地叫了一聲,隨后才擔心似的掛了電話。 他才不吃狗糧呢。 再等等?什么意思? 驚喜?、 再等等,蟲就要跑了! 迦嵐眼底的陰霾更重。 就在迦嵐差點就要沖動發聯邦通緝令的時候,門口的風鈴響了好幾聲。 月光拉長了那蟲的身影。 四目相對。 塞因 我給你打了好幾個電話,你怎么都不接! 塞因只是扭捏地嗯了兩聲,在迦嵐跑過來的時候,從背后將一束鮮艷的紅玫瑰送入了迦嵐懷中。 這個,送給你。 迦嵐的眼淚瞬間被憋了回去。 這、這是什么? 迦嵐低頭,入眼的是耀眼的紅色花束。 他從拉沒有在聯邦看到過如此鮮紅的玫瑰。 一朵、兩朵、三朵十二朵的紅玫瑰被包裹在了白紗和黑色卡紙纏繞著的包裝里,旁邊是一顆一顆的奶白色的珍珠。 我、我弄了很久,因為按照帝國的傳統,如果雌蟲要認雄主的話,那么就要送上家鄉最好的紅玫瑰。 我之前答應過你,要帶你去看一眼的,但現在應該是不可能的了。但、但我還是想,能不能送你。雖然沒有什么花能夠比的上你。 你昨天說的要和我結婚的話,是真的嗎? 塞因的眼局促地看著迦嵐,指甲也變染料染成了紅色,此刻正扣著衣角。 他一大早就讓路斐、莫爾和狄蒂替他做了保密工作,聯邦沒有純正的紅玫瑰,所以塞因想得就是把花圃里的白玫瑰染成紅的,但是一般的顏料氣味都不好聞,所以只能從調顏料開始一步一步來。 而且,也不是每一朵玫瑰都能被染成完美的紅色。 直到現在他們才做出了十二朵玫瑰花,趕在了凌晨之前讓塞因回到了家中。 門口的風鈴再度響起。 迦嵐,真的要和我在一。 迦嵐踮起腳,那小小的玫瑰花被他小心的捧在手心。 他親上了塞因張合的嘴唇。 等謝璟回來,我們就準備婚禮吧。他摟過塞因的脖子,幾乎整個蟲都要撲在塞因的懷里。 濃郁的玫瑰香籠罩著他們彼此。 呼吸變得格外急促,蠢蠢欲動。 塞因、塞因,謝謝你。 謝謝你來到我的身邊。 謝謝你沒有放棄我。 也謝謝你,與愿意和我在一起。 共度一生。 塞因拍拍迦嵐的肩,他感覺這他等了這一刻好久,好像他過去的三十幾年的光陰,都是在為遇見迦嵐而埋下伏筆。 所有的心動、喜歡、愛意都因迦嵐而起。 十二,我們會在一起很久很久。 我還以為、我還以為你走了。迦嵐從塞因身上下來,眼眶里的眼淚又在打轉,他抬手擦擦眼淚,又哭又笑,還以為你又不要我了。 你怎么會那么想?塞因無奈地垂下眼,他究竟給了迦嵐多少不安全感。 咳,你、你還沒說,要不要和我結婚呢?塞因眼神灼灼地看著迦嵐,雖然心里已經有了一個明確的答案,但他還是希望能夠從迦嵐口中得到一個準確的回答,不是昨天酒后胡亂說的,而是經過認真思考之后的,一個答案。 迦嵐緩緩地勾起笑:塞因,你這是在求婚嗎? 塞因的臉果然比花更紅了,說話都有些結結巴巴:如、如果,算的話。 手給我。 塞因不明所以地伸出了右手。 不對是左手。 迦嵐摘下了塞因和他的戒指,然后重新交到了塞因的手中。 那一刻塞因也知曉了迦嵐的心思。 他磕磕絆絆地展開手心,在他摯愛的雄子面前單膝跪地,迦嵐,你愿意。 愿意! 迦嵐不由塞因下一步的動作,他彎下腰,扣著塞因的腰,給他們重新戴上了戒指。 哥哥,我愿意。他吻上了塞因單薄的唇。 作者有話要說: 等謝爸爸回來,就可以吃席了。 (下周完結啦~) 十二,你怎么能讓塞因求婚呢!他還有寶寶捏! 第94章 在深空之中永遠都充滿著未知, 而深空監獄則是未知之中的未知。 所有被關押在此處的蟲都曾經犯下過不可饒恕的罪行。 和恒星塔底下的監獄不一樣,深空監獄直面著無垠的星海,那只是一個透明的玻璃蜂巢, 搖搖欲墜,每一個月才會給他們發放規定數額的營養劑。 僅此而已。 沒有任何的聲音、沒有交談、沒有溝通、沒有希望就這樣直到死亡,或者說是比死亡更加難受。 大部分的蟲能忍過幾個月再精神崩潰,少部分的蟲不到一個月就自尋了短見,只有極少一部分的蟲挨得過漫長的日子, 或許能等來一絲生的希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