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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璟愣了一會,才想起自己居然把穆團團帶了回來。 沒事,叔叔沒事。 他彎腰揉了揉穆團團的頭發, 幼蟲柔軟的發絲好像是潺潺的流水,從謝璟的指尖淌過:回去睡覺吧。 謝璟沙啞醇厚的嗓音回響在屋子里。 如同煙一樣,飄散開來。 * nongnong的夜籠罩著大地。 迦嵐在塞因的安撫,瞇著眼先睡了一會。 謝璟發來的消息被塞因察覺, 他試圖從迦嵐的懷中去夠終端。 唔,塞因, 怎么了? 細微的動作讓迦嵐從淺眠之中驚醒, 帶著幾分迷茫的翠眼望著塞因, 而后把頭埋在了塞因的肚子上。 不要走 卻又像是沒有醒那樣。 塞因回報住迦嵐:睡吧,等明天就好了。 迦嵐唔囔了兩下, 像貓咪那樣在塞因身上蹭了蹭。 他能感覺到塞因身上那股太陽花的味道正在逐漸消散, 而屬于他的玫瑰香氣正在變得馥郁濃烈。他真得在塞因身上打下了獨一無二的烙印。 他的塞因、屬于他的。 不困。迦嵐抬眸, 深情款款地對上塞因的眼睛, 在一片的汪洋之中仿佛是映入了燦金色的陽光,塞因的眼中全然都是迦嵐的模樣。 你才睡了沒多久。塞因皺眉,將被子往上一提。 塞因,你知道嗎?我剛才做了一個夢,夢見你又一聲不吭的走了。迦嵐安撫著塞因柔軟的小腹,那里正孕育著一個新的生命,還帶著寶寶一起走了。 塞因垂下眼,微微嘆了一口氣:夢都是相反的,你看我現在不好好的在這兒嗎?而且寶寶也好好的。 迦嵐嗯了一聲。 很疼吧。塞因突然說了一句。 嗯? 上次精神力爆發是不是很疼?塞因的臉發著燙,不過藏在了夜色之中也不大看得出來,他很燒少那么直接地關心迦嵐,很早就想問,但是一直找不到機會。 不疼啦。迦嵐揚起笑,不疼啦。 背脊上的傷愈合地沒有那么快,塞因至今都能摸到藏在漂亮蝴蝶骨之下的疤痕,雖然他知道這肯定會愈合的,但是每每想到迦嵐拼上性命也想來救自己 塞因的心頭便會泛起酸澀的感覺。 你摸摸,真得一點都不疼了。迦嵐將自己的后背展現在塞因面前,瑩白的月光破出了濃霧,照在了迦嵐的纖細美麗的薄背上。 塞因的手在后頸摩挲著,卻遲遲沒有落下。 他一直都沒有好好看過他的寶貝。 原本他的十二應該是被放在展柜里完美的藝術品,現在卻出現了不合宜的裂痕。 只因為自己。 塞因鄭重地將迦嵐的衣服攏好。 很漂亮。他由衷地夸贊道。 迦嵐側過身抱過塞因,貓一樣的眼睛流露出一絲委屈,你都沒摸,怎么知道? ? 塞因的眼再度浮現出紅潮。 但是身體告訴他,如果今天再放縱迦嵐的話,明天他們一定會起不來,一定會錯過一些重要的東西。 咳、咳,剛剛謝璟好像給你來了個電話。 迦嵐斂眉,在塞因的臉上輕輕親了兩下。 好吧 乖。 那下次補上~ 塞因紅著臉點了點頭。 迦嵐當面播放了謝璟的留言。 迦嵐,你是不是看到那個新聞了。算了,鬧那么大,想看不到也挺難的。讓聯邦丟臉了 謝璟的聲音有些哽咽,他一直都是很負責的蟲,一直都恪盡職守在他的崗位。 一直都在為聯邦的榮耀而奮斗。 眼下爆出來的事情,是在謝璟的任期里第二大的失誤。 沈也所作事情是真的不假,但他的確沒有傷害過您,希望希望 謝璟的留言戛然而止。 慘淡的希望二字,成了謝璟莫大的愿望。 他希望我做什么?迦嵐忍不住想,是希望他放了沈也嗎?其實也不是不可能,但這么做的話,也只會降低聯邦政府的威信而已。 無異于雪上加霜。 謝璟應該比自己更加清楚才對。 很少聽到謝璟這樣說話。塞因從被窩里握住了迦嵐的手腕。 沈也和謝璟一直不對付,沒想到謝璟現在想得還是怎么給他求情。 迦嵐嘆了口氣。 他求助似的看向塞因:塞因,有什么我可以做的嗎? 迦嵐,這件事情本來就和你沒有關系。甚至你都是整件事情的受害者,只能說真得是湊巧了。 可就算如此,迦嵐并不后悔答應白希的事情。 正如傳聞所說的一樣,白希為了目的什么都做得出來,他不能確保塞因會怎么樣。 網上都說雄蟲都是自私的。 迦嵐過去還感覺不到,但此刻他的確想要自私地擁有塞因。 你只需要按照謝璟交給你的知識去做就行,他不會怪你的。塞因柔著聲音安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