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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希親昵地給迦嵐拉開了凳子,替他鋪上了餐巾。 窗外的景致優美,是一個評分很好也不好訂的餐廳,白希僅僅救過來了這一天,居然就已經摸清了祝新的套路。 不知道您喜歡吃什么,就讓廚房做了一點經典的。 明明來做客的是白希,反倒是讓迦嵐生出了他才是客的念頭來。 先上來的是一杯草莓莫吉托。 也不知道白希是故意還是怎么,雖然酒精的度數很低,但迦嵐的確是不碰的,但在白希的目光下也只能輕輕的抿了一下。 淡淡的石榴香在唇齒之間彌散開,但很快就被酒精喧賓奪主。 隨后是煙熏牛排,陪著料汁和...草莓果醬。 ... 最后上來的是一個精致的草莓塔。 呵,沒有調查過的話,怎么會每一個點都被猜中。 迦嵐的臉上微醺著,唇瓣也泛著潮紅:你到底想和我說什么? 白?;瘟嘶尉票?,他的臉上沒有被酒精浸染過的痕跡,他緩緩放下酒杯,握著酒杯白且手骨節分明,指甲被修剪地圓潤,露著淡淡的粉,特別好看:其實呢,塞因活著還是死了對我來說沒什么關系,只要他不出現在我的眼前就行。 但要是能抓到叛逃帝國的犯蟲,我的心情也會好一點,我想應該有挺多蟲愿意這么做的。白希舔了舔下唇,有些意猶未盡的樣子,我是真的挺喜歡我的狗的,您可能不知道,我撿到他的時候,他臟兮兮的,難看死了。 說起肖蒙的時候,白希嘴角勾起一抹笑,可笑意卻又不達眼底,我之前也養過一只狗,真的狗。只是后來狗被我親手殺了,它的尸體還被埋在我兒時房間對出的樹底下。 你說這些和我有什么關系呢?迦嵐打斷了白希,關于白希和肖蒙之間的糾葛,只會讓他想起在銀獅號上發生過的事情。 唔,也是。白希自覺自己說得有些多了,含著歉意微微笑了一下,又酌了一口酒,尾指有節奏的輕觸著桌案,隨后白希站起身,俯身給迦嵐理了理領子,好像沾到東西了?伸手,替迦嵐拂過嘴角不存在的料汁。 他和白希,關系有好到這個程度嗎? 迦嵐微微皺了眉。 養條狗,挺不容易的。重新養一條狗,有些費時間。白希幽幽說道,暗紅色的眸子倏地閃過一絲迷茫。 真的是因為麻煩嗎? 恐怕也不是。 白希也說不清自己的感覺,從小他就是一個感情淡漠的蟲。一開始撿到快死的雌蟲的時候,的確是處于好奇。 那個只剩下眼睛會轉的雌蟲那么和他說:救救我,我什么都可以做。 事后,也是和肖蒙說得一樣,他什么都可以做,不管他提出什么要求,肖蒙總是乖乖地完成了。后來...因為太過于聽話,他失去了一點興趣,于是就把蟲放走了。 沒想到,狗在他面前都是裝的。 也好,他也樂的和他演戲,不管狗之后提出什么要求,作為寬宏大量的主蟲,偶然滿足一下寵物的合理要求也不是很過分。 畢竟,狗嘛,總要是回到他的身邊的。 只是沒想到,狗是真的不打算回來了,甚至用他施舍給他的東西,打算和別的雄蟲在一起。這怎么可以,再來后,聽到狗被抓的事情。 白希不得不承認,他也有一些慌亂,才會急匆匆地趕來。 真是不給蟲省心的狗。 又丑又倔,還是個殘廢,除了自己還會有誰要他呢。他應該懷著感激的心對自己俯首稱臣,就像一開始他舔著自己的腳趾那樣,乖一點不好嗎?也是,都怪自己給肖蒙的假象太過于溫和了,才會讓他覺得自己是一個很好相處的蟲。 不管怎么樣,狗他是一定要接回去的。 只是,還是要給狗一點教訓才行,要不把他的翅翼給掰斷吧,省的他招蜂引蝶。 要是再不乖,就把他的腳也打折,關在地下室里,關上三四天,總該聽話了吧。想到以后的生活,白希頓時覺得心情好多了。 迦嵐見狀,更是不明白白希為什么非要肖蒙不可。 如果白希真的只是想要一個聽話的狗,他明明有更多的選擇,可偏偏是肖蒙? 還死死地不肯松口的模樣。 這樣吧,我們都做一點讓步,我要怎么帶走肖蒙你別插手,至于塞因的事情,我也不會過問。白希覺得自己已經做出了很大的犧牲了。 迦嵐沒有答應。 他怎么可能讓肖蒙這么輕易地離開。 可對方是白希。 帝國的最高掌權者。 迦嵐將最后一口草莓塔咽了下去,軟軟甜甜的草莓rou在他的唇齒見跳動,混雜著奶油的氣味...讓他想起了塞因給自己帶來的第一個蛋糕。 不算好的奶油在藍晶星上卻是稀缺的材料。 也不是沒有吃過,但也就是那時候覺得,草莓是一個很好的東西。 那塞因從此和帝國再也沒有關系,他只能是我的雌蟲,他的一生都將和我綁在一塊。 白希笑笑,他的目的已經達成了,你打算怎么做那是你的事情,我可以保證他再也不會踏足帝國的土地。 那肖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