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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嵐換上了漆黑華麗的制服,啞光緞面的外套很好的修飾著他的身形,遠遠看上去,就像是油畫中走出的天使。 白色軍艦的艙門被緩緩拉起,腳步聲篤篤由近及遠。 您果然如傳聞中一般美麗。緋色的眸子不帶有一絲旁的雜色,深沉如同血色,帝國的皇帝抬手,冰涼皮革觸感頓時如蛇一般從指尖傳達到了身體各處,戴著純黑手套的手親切地挽住了迦嵐的小指。 同樣也遮擋住了白希蒼白色的皮膚。 和傳聞中的很不一樣,白希的身形瘦削頎長,黑色的長發被高高束起,垂落在窄窄的腰側,看上去不像是個雌蟲。 反倒,有點像亞雌? 很高興見到您。白希微微彎腰,淡色的唇在迦嵐的指背落下了一個禮節似的吻。 隨后才笑道;突然造訪真是給大家添麻煩了。眉眼淡淡,看不出旁的情緒。 迦嵐如觸電那般縮回了手。 反感、厭惡、甚至還有點恐懼...白希并不如面上那么好相處。 這是我為小殿下準備的禮物,希望您不要嫌棄。白希命一席松綠軍服的軍雌從軍艦上搬下來了好幾個幾蟲高的箱盒。 迦嵐斂目:沒有必要。 白希還只是微微笑,他和迦嵐離得很近,只用唇語道:放養出去的狗不聽話,惹了麻煩,這是道歉。 作者有話要說: 啊,白希啊,他是hentai來著。 第76章 白希收回了笑, 軟皮手套滑過迦嵐的手腕內側,似乎是挑逗,又像是挑釁。 沒有想到帝國皇帝的真容卻是這般的眾蟲多多少少還有些驚訝, 眼前的雌蟲,看不出來雌蟲的模樣,可又的的確確是帝國的皇帝。 尾指厚重的金色戒指淬了百年的歷史,但很顯然被蟲日日摩挲著,表面泛著油潤的光澤, 所以風采依舊。 白希陛下, 天色漸晚, 有什么話不妨明日再談? 白希挑眉,不置可否,他微微頷首,卻是用一貫發冷的聲音問道:那我送給小殿下的禮物不知小殿下是否愿意收下呢? 他看向迦嵐, 眸中深意不可查。 迦嵐也不過是微微一笑,心中卻是想著白希那捉摸不透的話,白希的狗什么時候沖撞了他?他自己怎么會不知道,這個白希...究竟在說誰。 明明已經快到盛夏, 可卻好似有寒風刮過那樣。 一旁的謝璟沉聲叫蟲將那禮物從帝國鷹犬的手中接過,而白皙的眉眼登時變舒展了開來, 猶如春水消融一般, 竟然好似釀著暖暖的笑意。 更是叫蟲琢磨不透了。 白希畢竟是客, 該有的禮數卻是一點都不能少。等把白希一行安頓好了便是夜深了。 呼迦嵐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再看時間已經快到午夜。謝璟拍了拍迦嵐的肩膀, 問:是不是累了? 迦嵐搖搖頭, 沒。但只是覺得奇怪...迦嵐腦海里又回響出白希那近乎是荒謬的言論, 他猶豫著, 不知是否要將這句話告知謝璟。 像是一句玩笑、又不像。如果自己把玩笑當真,那便著實顯得有些小題大做了。 你覺得白希此次前來是為了什么?迦嵐問道,我總覺得...他好像是為了誰來一樣。為了誰呢?他口中的狗嗎?太可笑了。 先上來吧,我送你回家。夜色越發濃重,薄霧籠罩著殘月,幾分涼意從領口傳來,隨后爬滿了身體各處,讓蟲不由背脊發寒。 路上,謝璟才緩緩開口:其實,白??赡苁菫榱四鴣?。 迦嵐詫異地看著謝璟,而謝璟也好似是看懂了迦嵐眼中的疑問。 帝國一向十分注重血統出生,您剛才也看到了,白希作為一只雌蟲的等級應當不高,他最后能夠登上這個皇帝之位,其背后肯定有著盤根錯節的勢力糾紛。而白希遲遲沒有誕下子嗣,可能也是因為自己的等級不高,他需要一個高等級的雄蟲來做他的耳目... 迦嵐反駁:帝國境內難道沒有滿足他條件的雄子了嗎? 謝璟嘆氣,這點無從考證了,但沒有誰比聯邦未來的繼承蟲更具說服力了,如果白希真得是為您而來,這就不好辦了。 不。迦嵐這次十分肯定的否定了謝璟的推測,如果真得像你說的那樣,白希為什么不在我成年的時間點前來,而偏偏挑了這個日子,還好像...很著急的模樣。 他養的狗不聽話...究竟是在說誰呢? 他身邊能和帝國產生關系的蟲,除了塞因就是狄蒂了。 而狄蒂自從被帶到主星之后,就一直躺在醫院里。難道,白希說得是塞因?塞因說的好聽一點是帝國上將,可往難聽一點說,也不過就是帝國的走狗。 但 白希為因為這個原因來嗎? 還有誰...傷害過他。 他猛地抬起頭,腦內出現了一張虛幻的臉。 他又是怎么和白希勾搭上的? 而謝璟見狀,以為迦嵐是受了什么刺激,怎么了,別擔心。這件事情不關是我,議會那幫蟲也不會答應的。 沒、沒事。也許是他想錯了,迦嵐看向窗外,熟悉的環境樹影重重,只有寒鴉棲息,周遭一片寂靜,我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