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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齒互相碰撞著,塞因毫無章法地啃噬著迦嵐的唇瓣,好像是在報復似的。 氧氣很快就消耗殆盡,迦嵐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到達了一個頂峰。 熱潮喧鬧試圖找個口子宣泄出去。 須臾間,空白的大腦飛速被艷麗的畫面填滿,裝滿塞因回憶的箱匣被意外的一個吻開啟,齒輪轉動。 腦內的記憶開始如海水般席卷而來,他一點一點地在沙灘上拾取著原本就屬于他的貝殼。 最終在一個蚌殼里找到了他的珍珠,名為塞因的珍珠。 迦嵐的呼吸停滯了好幾秒,本能一般他反扣住塞因,加深了這個吻。 塞因的眼睛頓時染上了緋紅,空氣中的屬于迦嵐的氣味也包圍住了他。溺死的蟲拼命想要抓住這塊浮木,缺失了太久太久的沖動與谷欠望在此刻回籠,他需要迦嵐、他想要迦嵐、他喜歡上了他的小十二...眼淚從眼角緩緩滑落,而須臾之間就被濕軟的一個吻吞噬掉。 他聽見迦嵐在他耳邊說:我也想你。 是在做夢嘛? 初夏的夜晚帶著些許的微涼,繁星落滿了天空,似乎是聽到了塞因的心聲那樣,格外明亮。 塞因想:如果是夢的話,就永遠不要醒來就好。 床墊承載了兩個蟲的重量而深深地陷進去,塞因分不清是做夢還是現實,勾著迦嵐的肩膀難得用一種軟乎乎的語調說:不能進來,還有寶寶。 反正是夢的話,怎么樣都無所謂吧。 迦嵐愣了一下,又輕輕在塞因的嘴角啄吻了一下:好,下次吧。 他釋放了一點自己的精神力讓它們落在塞因的身上。 匱乏。 觸碰到塞因的時候,第一時間腦海里就蹦出了這兩個字,仿佛就和開敗了的花朵一樣。 ... 塞因把迦嵐抱得很緊,好像一松手,迦嵐就會消失不見那樣。 迦嵐抬起眼看著塞因憔悴的臉龐,這些天應該是沒有睡好也沒有吃好...眼下都是青紫一片,面色也不好。 六十三天。塞因都是這樣過來的嗎? 迦嵐想到自己沒去花房的話,塞因會瞞著自己多久?一輩子嗎,等到他什么時候記憶恢復再來找他。那時候是不是孩子都生下來了。 一想到這,迦嵐就忍不住戳了戳塞因的下巴。 真是的,一如既往的不和自己商量,不過也是...自己都那么說了,塞因肯定又難過又生氣。 但那時候,塞因完全就可以離開的,離開他的身邊找個沒有蟲認識的地方重新開始他的生活,為什么又留了下來呢? 塞因,你也是喜歡我的對嗎?所以才會留在主星。 患得患失的感覺再度浮現出來,明明知道塞因睡熟了但迦嵐還是不甘心地問出了口。 要把自己已經恢復記憶的事情告訴塞因嗎? 迦嵐又開始猶豫,不知道怎么面對塞因...他和塞因之間,始終有根刺。失憶的時候還可暫時把他放一放,可一旦他和塞因說他恢復了的話,那這個刺就無法被忽視。 他們必須面對,必須做出選擇。 那么這樣,無論是誰,都是痛苦的。 迦嵐又吻住了塞因,就讓塞因蒙在鼓里好了。 他也不要再失去塞因。 伴隨著淡淡的香,一夜好眠。 迦嵐醒來的時候,塞因已經不在床上了,去哪了? 他著急地起身,才發覺塞因是在花園里和年輕的小雌蟲有說有笑。 屋外的陽光正好,昨夜好像下了一場大雨,空氣都格外清新,連帶著花園中的新生的小花小草都多了不少。 迦嵐透過窗戶看,怎么都過去半小時了,還不進來,小雌蟲有什么好的,長得不如他,還什么用都沒有。 咳、咳。 塞因從屋外進來的時候,迦嵐就故意表現出嗆到的模樣試圖引起塞因的注意。 果然,和他想的一樣,塞因很快就察覺到了他的異樣。 你醒了啊。塞因只是說了一聲便往房間里走去。 迦嵐放下茶杯,心想,怎么回事...昨晚還不是這樣的,怎么現在這么冷漠,他、該不會認為自己是那種很放浪的雄蟲吧。 這、這可怎么辦? 塞因!迦嵐敲門進去,入眼卻是塞因毫無防備地纏胸帶的場景... 迦嵐飛速關上了門,臉卻是通紅。 沒多久,塞因才一臉黑線地打開了門,找我什么事。 該吃早飯了。但是眼神卻緩緩滑落。 塞因察覺到,側過身,表示他已經知道了,過后才用只有他們兩蟲能聽見的聲音說道:剛才...你什么都沒看到。 可他分明看見了,兩只眼睛都看得清清楚楚。 塞因該不會連昨晚的事情都不想承認吧。 哦。迦嵐不悅地拖長了音調。 今天的早餐格外豐盛,不過塞因還是只挑了一點吃,有一點沒胃口。迦嵐看在眼里覺得塞因吃得太少了,難怪身體會不好。 多吃點。迦嵐想著給塞因倒了杯溫牛奶,但是奶味一從空氣中傳來,塞因立刻覺得胃有些難受。 不用了,不用這么浪費。 迦嵐的手頓在了空中,他連連哦了好幾下,才一個蟲把倒出來的兩蟲份的牛奶喝了下去。得讓謝璟給他準備一份孕夫手冊,怎么感覺塞因又瘦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