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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么不給自己做營養更好的呢?迦嵐看著自己和塞因截然不同的待遇,覺得心里有些發堵,他也沒有那么苛待他吧,我和你換一下。 說著,迦嵐就把自己面前食材都快要溢出來的海鮮粥移到了塞因的面前。 塞因舌根泛苦,他連晚飯都沒吃,其實吃不了那么油膩的炒飯的,只是因為做個粥的時間太長才選了那個。算了,都一樣。 而迦嵐看著塞因小口小口地喝著粥,心底不禁地上涌著滿足感,看著塞因緩緩咀嚼的時候嘴角都掛起了一絲笑意,我下次讓管家給你單獨做一點放在冰箱里,等你餓了時候熱一下就行。 塞因好像是被燙了舌頭那樣,嗆了好幾聲,迦嵐慌忙給塞因倒水遞紙。 好,謝謝。塞因淡淡地說著,最終還是沒有把實情告訴迦嵐。 夜深,塞因沖了一個澡,他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一時之間有些恍惚,肚子的蟲紋沒有褪去的意思,反而在黑色之中夾雜淡金色的紋路,很難見蟲啊。 而且,按照迦嵐現在對自己的態度,可能還是得不到精神力的安撫,他簡直就是平白給自己找了麻煩。 可就像那日他去找謝璟時候說得那樣,算了,都是自己欠迦嵐的。 一次又一次,他每次的決定都讓他的十二傷透了心,自己難過幾天又算什么。 沒臉沒皮才好繼續在迦嵐身邊待下去。 只是,究竟能待多久,誰也不知道。 客房的床也沒有迦嵐房間里的好睡,被子也不夠軟,也沒有迦嵐牌抱枕了。 不光是塞因,迦嵐也左思右想睡不著。 想不通為什么他會帶塞因回家、為什么會因為塞因的一句話而喪志理智、為什么會好心疼塞因...難道塞因真的就是他喜歡的那個蟲嗎? 他打開衣柜,找出了他穿過的衣服,雌蟲的味道已經飄散,只剩下了柜子的自帶的木質香。 迦嵐垂下眼,心跳如同擂鼓,為什么會單單忘了一個蟲呢? 連帶著他的模樣、聲音、面容...一并都消失。 似是抓不住的海中月那樣。 如此又過了好幾日,只是塞因和迦嵐單獨相處的時間不多,迦嵐從謝璟那里得到了消息,說是有一個貴客要來到聯邦。 不光是軍部甚至是一直凌駕于軍部之上的議會都開始忙碌起來。 而迦嵐因為已經成年的緣故,謝璟已經無權幫他決定各項事務了,迦嵐的決策權開始名存實亡地回到了他的手中。 議會的那幫蟲,明著面上都很尊重他,但基本每次都是讓他簽字決定,并沒有讓他真正地參與到聯邦各項事物當中。 像個吉祥物。 還不如讓他回家呢,但、哎,該怎么面對塞因呢,算了,還不如讓他去找謝璟。 謝璟最近也很忙,半天都見不到一面,甚至一連調走了他的一半的衛隊出緊急任務。而肖蒙的事情也被擱置在了一邊。 這天傍晚,天色晦暗,看著是要下大雨的樣子,恒星塔的燈光是徹夜不熄滅的,謝璟又在加班,他抽開抽屜,吞了兩片宋鉞給他的緩釋藥片,才感覺一直突突的心跳平穩了下去。 他難得有空看了眼終端上的消息,正在猶豫要不要把白希到訪的消息告訴塞因的時候,才發現塞因居然在好幾天前給自己通了電話,只不過那時候他忙得焦頭爛額,錯過了。 喂,你前幾天找我有什么事嗎? 塞因好像是剛起床的樣子,聲音帶著幾分迷離:哦,本來是想告訴你,我搬到迦嵐這兒了。 謝璟心一驚,你怎么會去他那,你去找他的,還是他來找你的。 唔,一時半會說不清,反正就是又住到一起了。塞因的語調有些飄忽,說話也是有氣無力的,你還有別的什么事嗎?我有些犯困。 謝璟猶豫,還是不要將白希到訪的事情告知塞因了,免得他受驚,于是就說道;沒事,你好好照顧自己。 嗯,知道了。塞因軟綿綿地說道,過后便飛快地掛斷了電話。 謝璟呼了一口氣,接下來還有一場硬仗要打。聯邦和帝國斷交多久了,白希怎么會在這時候突然到來呢?誰也解釋不清楚。 那可是帝國的皇帝、不是什么炮灰...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帝國和聯邦那脆弱的和平估計就要被打破了。 謝璟看了一眼最新的消息,帝國的艦隊將會在后天入港。 到時候迦嵐肯定也要出席。 帝國和聯邦不同,因為失去的蟲母的庇護,所以帝國的高等級的雄子就格外珍貴。但是帝國儲君的候選蟲卻都是雌蟲,也只有帝國皇帝才會有機會得到與高等級雄蟲**的機會。 而一般在他們繼位后,就會立刻成婚誕下優質的后代。但是白希繼位快五年吧,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這在帝國歷史上都算得上是一個奇跡。 不過這之前都和他們聯邦沒有關系,但是白希這次來... 難道是因為迦嵐嗎?是得到了什么消息嗎? 謝璟嘆氣,但愿只是為了兩國邦交。 迦嵐回家的時候,偌大的房子黑黢黢的,只有塞因的客房里發出點點的光,迦嵐心里疑惑,他叫機器管家讓飯菜端出來,自己站在塞因的門口,手指停在空中,不知道要不要敲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