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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殿下。 迦嵐聽著有些吃味。 干嘛那么生分。 你還沒有回答我,是誰讓你來這的,你來這又有什么目的。他揚起下頜,像個高傲的小孔雀,開著他漂亮的羽毛,還故意增加了一點點氣勢壓迫著塞因。 俯身低頭間,迦嵐垂眸盯著塞因覺得塞因的眼睛似曾相識。 都是一望無際的藍。 和他記憶中的那只蟲幾乎是一模一樣。 本來昂起來的精神觸角不由萎靡了下去。 咕咚。 塞因喉頭滑動,迦嵐的氣息實在太濃烈了,本來就亟需雄蟲安撫的他,此時刻意的靠近也就有跡可循??商脹]有接觸過迦嵐的塞因,對于迦嵐的渴望是他難以想象的。 身體的躁動弄得塞因只要輕輕一碰,仿佛就能淌出許多水來。 都、都說了,找份工作。塞因轉過頭去,不愿再看迦嵐。只是鼻頭幽幽的香氣仿佛是傳遍了身體各處,引得他無所適從,連說話都是磕磕絆絆的,看上去反倒是令蟲懷疑。 哼,謝璟那時候還說你走了,沒想到迦嵐收住了即將脫口的話,覺得有些奇怪,自己干嘛那么在意這個雌蟲啊。 他重新站直了身體,抱胸頷首之間,塞因又躲得他遠遠地。 好像他身上有什么病毒似的。 之前不是還說喜歡他的嗎? 迦嵐的心情陡然就低落了下來。 和迦嵐保持了一定的距離的塞因這才舒了一口氣,但也驚出了一身的冷汗,衣服濕噠噠的黏在他皮膚上,很不舒服。 而迦嵐看到塞因臉上露出的真心笑容的時候,心情更加復雜。難道他說的喜歡都是假的嘛?這樣想來,似乎一切就都變得合情合理了。 他又看向塞因,他好像真的認真地準備給花施肥。 但是動作明顯就很不熟練,一看就知道是個生手,連他都不如呢。 這算什么? 欺負他嗎? 迦嵐越想越生氣,臉都要氣成一個河豚了。 他偏要看看塞因打算使什么招。 塞因按照上一任老花匠留給他的配方調好了營養土,正打算給那些不應該出現在聯邦的白玫瑰施肥的時候,才發現,迦嵐居然沒有離開。 他安靜地坐在紫藤花架圍成的小休息亭中,支著手好整以暇地看著塞因的動作,眼中玩味的意思就好像在說:我看你怎么騙我。 塞因擦了擦不存在的冷汗,便緩緩彎下腰一抔土一抔土給那些即將開放的玫瑰花朵兒施肥。水珠緩緩地從那些花瓣邊緣滾落,洛在了泥土之中。塞因的動作很慢,一方面是因為不夠嫻熟,更多的還是因為迦嵐的視線太過于明顯,連連失誤了許多。 果然,在他又一次扭斷了花枝之后,迦嵐果然哼了一聲。 他心疼地看向那些折斷了的花朵兒,他好不容易托謝璟弄來的花種啊...這可是要種給、種給... 一個名字即將出現在腦海中,可隨即就如同沙灘上的用樹枝刻畫的字跡那樣,被海水磨平了。 最后留在迦嵐腦中的,只剩下了塞因二字。 你明明不會種花。迦嵐說道,悠悠地走到了塞因身邊,我已經告訴你我不喜歡你了,你怎么還要接近我? 塞因在心里狠狠捏紅了迦嵐的臉。 他是喜歡迦嵐沒有錯,但十二在自顧自地在腦補些什么八點檔豪門狗血劇情呢。 你想多了,只是上一任花匠年紀到了,正好想退休了。 你?,F在又不說了尊稱了,哼。 那怎么不和我商量?迦嵐掩飾著自己的心虛,但是眼下的一抹紅無疑是出賣了他。 這種小事不用麻煩您的。 又叫您了,故意的是吧。 塞因最近的脾氣不是太好,起伏波動有點大,他這還是忍著心焦耐心地安撫炸毛的迦嵐。 迦嵐不知道怎么反駁塞因,但是他眼尖的發現了塞因脖子上的東西,剛才捂得嚴實他才沒有發現,他斂氣臉,語氣驟然變得低沉起來,仿若是在質問:這個戒指你從哪里來的? 塞因不動聲色地將衣領拉高了一點,避開了迦嵐的視線淡淡解釋:朋友送的。 怎么可能...那是自己送給他的,為什么會出現在塞因的身上。 讓我看看。 很普通的東西,沒什么稀奇的。塞因并不想讓迦嵐看到,畢竟迦嵐現在關于他的記憶都是混亂的,他手邊沒有什么東西是迦嵐留給他的,所有的回憶都懸在了這根細小的銀鏈上了。 他怕迦嵐看到之后,對他的誤會更深。 塞因的遮掩的動作讓迦嵐心中的疑惑更深,如果真的是普通的一個項鏈,沒什么不能給他的看的吧。 不安、躁動的情緒在迦嵐的心頭蔓延著。 他迫切地想要確認點東西。 他拽住了塞因的衣袖,撕扯之間,拉鏈不經意之間就開了。 怪不得、怪不得...他感覺塞因哪里變了。 藏在硬質機車服外套里的是針織面料的貼身薄衫,汗水已經浸透了里料,塞因的身體微微發著抖,而這明明沒有風吹過的痕跡,但迦嵐反而聞到了一股淡淡的奶香。 他不由的咽了一下口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