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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變得蒼白的嘴唇一顫一顫,豆大的淚花落在了塞因的臉上。 迦嵐只是無聲的哭泣著。 淚汪汪的眼睛就這樣看著塞因,好像要把塞因看穿似的。 塞因抬手打算給止不住流淚的迦嵐抹去眼淚,但是卻被迦嵐直接打掉了。 不要你。迦嵐含含糊糊地說著,臉上好不容易帶上了帶紅,卻是哭出來的血絲。 自己這是又不小心惹到他了?塞因琢磨不透,只好溫著聲音問:怎么了?是難受嗎? 迦嵐搖搖頭,他盯著塞因,憋了很久之后才開口,你走。 我不走。 你走! 說著迦嵐攥著塞因的手用上了更大的勁兒。 這是做什么,想要自己走還是不走。 狹小的空間里,任何的一絲動靜都會被無限的放大,比如鼻息、比如心跳,比如嗚咽... 迦嵐似乎很難過,塞因想了想又說:是、因為我剛才?塞因的話沒有說完,迦嵐就將頭湊在了塞因的頸窩邊,一蹭一蹭的。 末了又抬起頭,點了點頭,露出了悲戚戚的神情。 我不是要走。 你騙我。 巨大的骨翼驟然之間收縮了它的范圍,似乎是順應了它主蟲的心意,托著塞因往迦嵐的身邊送,原本就貼的極近的兩蟲,此時更是沒有了一絲縫隙。 這下,你走不了了。迦嵐又歪頭笑了一下,像是純真的小孩,一切都順著自己的心意來。 而那兩只抑制劑離塞因就更遠了。 溫熱的鼻息噴灑在塞因的脖側,就像是在挑逗似的,撓的塞因格外難受。 原本不受迦嵐精神力影響的塞因,此刻卻出現了和迦嵐一模一樣的情況,血液就好像是在沸騰一樣,燒的他眼睛都好像是被蒙上一層厚厚的霧,看不清東西,唯一能夠入眼就只有迦嵐那如同碧水一樣的眼眸。 而肌膚相觸的部分,卻像是得了解藥那般,對熱潮有了一瞬的緩解。 手腳都被死死禁錮著,塞因壓根就動彈不得,迦嵐的氣息猶如潮水將他包裹起來。 熾熱的唇覆了上來,宣誓主權般毫不留情的撕咬著,好端端的皮rou硬生生地被咬出了血來,甚至連好不容易愈合的血痂都再次被活生生地剝離。 柔軟的舌頭滑過新生的皮rou,帶來了身體的顫動。 細密而帶著體溫的吻從嘴角落到了鎖骨,最后,尖利的犬齒深深的刺入了毫無防備的脖側皮膚,齒痕淺淺,迦嵐吮的異常用力,吻痕斑駁在緊繃的蜜色的皮膚上,一個接著一個,仿佛是在較勁那樣。 而每一個吻痕背后,都藏著最為真實的身體本能。 ...... 塞因。迦嵐的聲音仿佛是糅雜了情谷欠,僅僅就這兩個字就讓塞因深陷,無法自控。 我特別難受,但是我不后悔...我擔心我再也見不到你,我好擔心你。迦嵐的呼吸灑在塞因的耳畔,燥熱的空氣讓兩蟲的都無法正常思考。 我喜歡你...你明明說好會和我在一起的,可為什么...我們在一起的日子,我用數都數的出來。迦嵐說著話鋒一轉,所以,我不要喜歡你了,這樣你走的時候我就不會難過了。 可、可我這么想的時候,這兒就特別疼。迦嵐握著塞因的手靠近自己的左胸,那里是心臟的地方,明明渾身都難受,可就是放不下。 為什么啊,塞因,為什么難受的只有我。 眼淚順著迦嵐的下巴滑落,原本密不透風的空間,此刻竟然灌進來了一絲涼風,連帶著的那股灼熱的空氣都吹散了不少。 我真的不要喜歡你了。 喜歡你太難受了。 哪哪都疼。 迦嵐不停地說著,仿佛是有說不完的委屈那樣,塞因抱著迦嵐輕輕安撫著著,身體卻不斷往后挪著,汗水變得粘稠、在地上留在了移動的水痕。 深淺不一、也沾染著不明的白。 十二,打了抑制劑就不難受了,乖啊。塞因趁迦嵐放松的時候,趕緊去拿了抑制劑,但是有一支已經摔碎了,里頭的藥液全部灑在了地上。 只有一支,不知道夠不夠用。 塞因沒有猶豫,直接將淡粉色的藥劑注射進了迦嵐的體內。 空氣中的玫瑰香在藥劑注射進去的剎那就淡了下去,正當塞因舒了一口氣的時候,如同返潮那樣,更為洶涌的精神力撲面而來。仿佛能夠把蟲吞沒似的。 不消一分鐘,塞因就陷入不知因何而起的情潮之中。 身體仿佛是在叫囂著,可明明已經給迦嵐注射了抑制劑了,為什么還會這樣? 塞因想不明白。 難道是一支的劑量不夠嗎? 可也不對,哪怕只有一支也應該有所緩解才是。 現在情況,已經超出了塞因的認知范圍了。 墨色蟲紋從腹部緩慢地爬上了脖頸,侵染過塞因的每一寸皮膚。 不知道是胃還是別的器官里開始在腹內攪成一團,細密的冷汗不斷地從皮膚上滲出。 塞因變得格外的痛苦,他迫切地迫切地需要緩解這份痛苦,而他的身體已經主動地靠近了迦嵐,在他的大腦反應過來之前,手指便已經觸碰上了迦嵐的皮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