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頁
可,小殿下什么時候和帝國有了關系?那個蟲不是帝國的逃將嗎? 噓,元帥在往我們這里看了。 周遭的討論聲此起彼伏,迦嵐按下不法,他和謝璟一起去了駕駛室。 對于肖蒙霸占的那條航線,他比任何蟲都要熟悉。哪怕過去了四年,他都可以背下來。 他們的話,你不用放在心上。謝璟見迦嵐低頭盯著cao作臺的模樣,以為是受了什么打擊。 但是迦嵐想得卻不是這個。 他們說,塞因是帝國的逃將? 這不可能,塞因不會做這種事情的,這其中肯定有什么誤會。 迦嵐,這是兩只腎上腺素和麻醉劑。謝璟將這兩個東西以及一支淡粉色的藥劑交給了迦嵐,我擔心...肖蒙可能會利用你。 迦嵐接了過來,他看著謝璟的眼睛,還是把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逃將,為什么那么說塞因,他是不會做這種事情的。 星艦緩緩駛離主星,蔚藍色的星球變成了了顯示器中的小小的一個坐標點,這里離目的地阿澤斯星座還有大概七個星日的距離。 謝璟側過身,將駕駛模式調成了自動,目前這里還是聯邦的管制區,相對來說還是很安全的。 帝國大概在五年前就發生了政變,原本支持三皇子勢力倒戈,轉而支持梵諾親王。當時支持帝國三皇子的勢力都遭到了追殺。當時帝國有一名年輕上將,帶著他的一支小隊逃到了聯邦。帝國風月政變的事情在當時算得上是沸沸揚揚。 只是對于那時候的迦嵐來說,的確涉及到了知識的盲區。 聞言,迦嵐蹙起了眉,可現在帝國的掌權者不是...不是之前籍籍無名的大皇子,也是現在的帝國皇帝。 白希嗎? 帝國政權殘酷的地方就在于此,沒有永遠的勝利者,也沒有永遠的失敗者。 而塞因,就是政治斗爭的犧牲品?迦嵐喃喃說道。 不僅僅是塞因,很多蟲都死在了權利交替的黎明之前。 迦嵐緊抿著唇,那遙遠的帝國一切,都仿佛都變成了書中那短短的幾行字,記錄著勝利者的那幾行字。 甚至連塞因...都沒有在那幾行字中留下痕跡。 怪不得...怪不得塞因總是做噩夢;也怪不得塞因對聯邦總是抗拒的,因為他根本就沒有辦法在哪里停留。 如同浮萍無根。 迦嵐想起塞因曾經說過,要帶他去他的故鄉,那里盛開有熱烈的玫瑰花海...原來他說得是真的。 這就是聯邦和帝國制度的不同,帝國的政權構成讓他們的政治斗爭格外頻繁。不過這都過去了...謝璟解釋道,他給迦嵐理了一下領子,我以為...這些事情你已經知道了。 迦嵐搖搖頭,塞因從未把過往告訴過他。 他的身份、過去...在那時候的他看來就是一個謎??慑葝挂睬樵覆恢?。 星艦開始了高速的飛行,距離肖蒙給他們的坐標已經越來越近。 而迦嵐也陷入了日日的失眠之中。 只有困得不行的時候才會瞇一會眼睛。 他還是害怕面對肖蒙。 哪怕他已經做足了心理建設,可一想要要對上肖蒙,這點建設很快就坍塌成碎片。 而星艦上,除了謝璟就沒有蟲敢接近他。 連一個說話的蟲都沒有。 迦嵐想找蟲聊聊天,但是一想到謝璟之后的處境,他便打消了念頭,他不能告訴別的蟲他離開了主星。 迦嵐按如同往常一樣,來到了駕駛艙。但是這次待在駕駛艙中的蟲不是謝璟,是一個看著有些眼熟的白發雌蟲。他說他叫路斐。 迦嵐記得這個名字。 是塞因在星野號上的朋友。 路斐見到迦嵐,原本是想離開,但星艦離不了蟲,索性就把自己當做空氣。 ......路斐用余光打量著迦嵐。 而迦嵐也有話想要問問路斐。目光一不小心就碰到了一起。 您、是不是有話想問我? 迦嵐抬眸,不知是詫異于路斐的觀察力,還是覺得自己表現的太過明顯??傊瓦@么被發現了自己的意圖。 他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和顧、塞因有關嗎?路斐差點脫口而出顧然這兩個字。 我...他、他這四年,是不是受了很多傷。 路斐聞言,倒是釋然一笑,遠征軍哪一個不是受了很多傷呢?;钕聛淼哪菐讉€,誰身上都帶了點傷。想到在星野號上的經歷,路斐的言語都不由地放輕放緩,塞因,他救過我們很多次。莫爾、青也...還有很多蟲。軍旅生活都是無聊的,偶爾我們也會談一談過去。 但塞因卻很少說起他的過去,不過現在想想也是理所應當。但他說得最多的還是,他要活著到主星,他想去見一個蟲。路斐看向迦嵐,是您吧。 我們都能看出來,支撐塞因到最后的信念就是去主星,去見他的小孩。 【星艦已經駛入了隕石多發地帶?!?/br> 【航線已經調整?!?/br> 其他的...現在想起來,就好像是做了一個長夢,夢醒了,周圍剩下的,也就那么些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