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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還不醒啊... 迦嵐撫摸過塞因棱角分明的臉,最后卻是將指尖落在了塞因圓潤的耳垂上。 眸色驟然暗了下去。 他站起身,從床頭的柜子中找出了被一個紅絲絨的精美飾盒,咔噠一聲。 黑色的緞帶包裹著兩枚小巧的玉質耳釘。 不仔細看的話,只會把其中的黑色小點當做是普通的雜質。 迦嵐取出一枚,摘下保護帽,在賽因的耳垂上比劃著。 迦嵐之前就特意要把耳釘的材質做成純金的,他也不知道是為什么,現在想來,可能就是為了某個時候的突發情況吧。 就像現在。 他要給塞因做個標記。 身體上和精神上都要。 銳利的針尖穿透皮膚的瞬間,可能是有點輕微的刺痛,迦嵐看見塞因的眉頭微不可查地皺了一下,不由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迦嵐只給塞因上了一個耳釘,另外的一個...他沒暫時還沒想好應該打在哪里,但總不可能是耳垂了。 要是一個只有他能看到地方才行。 快醒來吧,塞因。春天就要到了,之前在藍晶星上我們只看到了半個春天,現在春天還剩了一半...你要和我一起看啊。迦嵐喃喃地說著。 他將塞因的被子往上掖了掖,黑色的短發松松散散的落在米色的枕套上,陽光落在塞因的臉頰,那些被遺落的淡金色發絲在燦金的光下幾乎和黑發融為一體。 和小時候一樣。 只是,自從回來之后,塞因就沒有像小時候那樣抱過他了。 到底是為什么呢? 這個答案只有塞因知道。 塞因睡了兩天,終于在一個明媚的午后,迦嵐能感覺到自己的手指被反握住了。 他難以置信地瞪圓了眼睛。 水藍色的眼睛再次蒙上了光輝,塞因試圖抬起手,但手臂就好像是沒有力氣那樣,他有些迷茫的看向迦嵐,嗓子如同被煙熏過一樣,十二? 冷不丁的被喊了一下,迦嵐還有些適應不過來。 你怎么...突然那么大了?塞因似乎是有些頭疼,說話都有些使不上力氣,他掙扎著起來而且...這是哪兒。他打量著四周,最后還是把目光落在了迦嵐身上。 塞、塞因...你怎么了?迦嵐察覺一絲不對勁,塞因剛才是問他怎么突然長大了是嗎? 塞因吃痛,悶聲呼了兩聲,之前不是喊你叫我叔叔的嘛? 怎么回事?塞因是...忘記了什么嗎? 這都是四年之前的事情了啊。 塞因?你還記得我嗎? 十二啊。塞因回答地理所當然,嘖,但是你怎么變得那么大只了,而且我身體怎么會那么疼?塞因又摸了摸發癢的耳垂,小聲說道,我什么時候打過耳洞? 失憶了!? 塞...塞因。迦嵐擦了擦眼角溢出的眼淚。 算了,愛怎么叫怎么叫吧...塞因見狀嘆了一口氣,他想抬手將迦嵐眼角的淚水拭去,卻是根本抬不起手來,乖,沒事的。 迦嵐把頭埋進塞因的懷里,釀著哭腔聲聲說著:塞因...我好想你。 作者有話要說: 我們可是小甜文~~ 嗚嗚最近好冷清,求評論求不養肥。 第46章 痛, 痛,十二你先松手。塞因被直接撲了個滿懷,但是身體實在是太疼了, 他實在是沒有力氣將懷中的小...雄蟲推開。 迦嵐聞言才抬起淚涔涔的漂亮臉龐,對不起,塞因,我只是太激動了。我下次會小心的。 不忍的情緒再次從塞因的心頭蔓延,末了, 也不過就是說了一句, 沒事, 就是有些疼,又碰不壞,別那么用力就行。就是...塞因再次打量了一下這個陌生的房間。 所有的家具都是淡淡的米白色,飄花的窗簾垂在木紋桌案上, 窗臺上放著一盆淡黃色的小雛菊。身下的床單被套綿軟,比起藍晶星上顯然是舒服很多,床也很大,睡兩個成年雌蟲也綽綽有余。 這里不是藍晶星吧。塞因側過頭問迦嵐, 你也怎么突然長大了。 迦嵐靠在床邊,摩挲著塞因的指骨, 他的眸色淡淡的, 通透的碧眼純潔無瑕, 塞因,你是不是不記得這幾年發生了什么了? 這幾年? 塞因的臉色略顯迷茫, 而后就好像是陷入了思索之中, 明顯就是不太適應迦嵐話中的問題所在, 而后塞因的眉頭就緊緊皺了起來, 額頭也冒出了冷汗。 見狀,迦嵐連忙掏出紙巾給塞因擦去,怎么了? 想不起來,頭疼。說著,塞因嘆了一口氣,而后看了眼自己的左肩,完好著,這里是哪里?我記得...我之前是受了傷,那,那夏青有沒有sao擾你。 迦嵐的思緒停滯了幾秒,才將塞因口中的這個蟲在自己的記憶里頭找到蹤跡。一個已經死了四年的蟲,居然會從塞因的口中說出。 所以...塞因的記憶是停留在了從地下格斗場中逃離的那一天嗎? 這個認知多少讓迦嵐有些雀躍。 他連忙說道:沒有,夏青已經死了很多年了。塞因...你要是想不起來的話,就先好好休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