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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沈應眠遲鈍的模樣,男子猖狂地笑了:你不是喜歡一個廢物嗎?我倒要看看,一個靈力盡失,眼瞎心盲的啞巴,你還能愛他到什么時候! 景瀾終于發現沈應眠的不對勁出自何處,他伸手在師尊眼前揮了揮,沈應眠卻依然呆滯地睜著眼睛。 他看不見了。 地上的男子越笑越大聲,笑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一切發生得太突然,沈應眠什么都看不到,只聽到「唔」的一聲,男人的笑聲徹底消失。 人看不到的時候安全感直線下降,沈應眠下意識揪住景瀾的衣裳,往他身上靠近。 男子瞪大眼睛,滿眼的不可置信被巨大的龍角刺入。 晦滿身戾氣,身上黑霧繚繞。 地上的男子已經現出魔的原型,面容猙獰卻依然茍延殘喘,他咬著牙嘶啞道:他一直在騙你,他 景瀾擊出一掌直接洞穿了男子的身子,手上冒出絲絲縷縷的黑氣。 周遭的動靜徹底消散,景瀾捧著沈應眠的臉,手有些抖,師尊,你怎么樣? 沈應眠眨了眨眼睛,眼前依然是一片黑暗。 晦縮著身子站在墻角,開口時聲音有些干:主對不起,都怪我,我不該離開這里,我應該在外面看著的。 景瀾:去叫楚桓來。 那只魔恨極了沈應眠,竟將自己的魔骨磨成灰致他眼盲,狄楚桓搖了搖頭,從儲物囊里找出一條冰絲絲帶來,需涂藥慢慢調養,這段時間不能見光。 雖然已經將那只魔凌遲,景瀾卻還是有些后怕。 夜晚,景瀾親手為沈應眠上藥,將絲巾系上,又在冰涼涼的絲巾上落下輕輕一吻,師尊,對不起,都是我沒保護好你。 自景瀾將沈應眠擄走后,各地開始出現有關妖王的傳聞,首先受到傷害的便是瑯峰宗的弟子。 可怕的是瑯峰宗竟查不出弟子是如何受傷,妖王眼下也是不知所蹤。 此后,浮云教、霓紗宮以及大大小小的門派也相繼受到攻擊,沈自牧所在的靈劍宗也免不了受波及。 不過有黑曜在,靈劍宗目前沒有大傷亡。 今日黑曜回來將他在靈劍宗所見報告景瀾,這才讓他人有機可乘。 景瀾沒打算瞞著沈應眠,師尊,妖王已經開始有所行動,我答應過師尊會消滅妖王??墒俏也荒茉侔涯阋粋€人留在這里,師尊愿不愿意跟我一起? 眼睛看不到,沈應眠也希望景瀾能陪著自己。 即便分別兩年,景瀾心里對他有怨恨,可在沈應眠心里,浮世之間只有景瀾是他最信任的人。 自私自利也好,沈應眠知道自己此時此刻無法離開景瀾。 他猶豫著點點頭,就感覺額頭落下輕柔一吻,涼涼的。 他抬手碰了一下還殘留著余韻的地方,心里某些微妙的感覺在慢慢發酵。 景瀾白天帶著他出門辦事情,晚上便會哄著他入睡。 景瀾亦能明顯地感覺到師尊慢慢地變得有些黏人,也會有意無意地對他表現出親昵。 這天妖王出現在魔域附近的山林,景瀾過去時只看到了妖王的背影。他派人在魔域周圍搜尋妖王下落,又布下天羅地網追蹤,這一忙就到了晚上。 回到魔宮,景瀾低頭便見沈應眠頭發上不知何時沾了一片淡粉色的花瓣。 他低頭輕吻花瓣,察覺到氣息靠近,沈應眠不明所以地抬起頭,鼻尖堪堪擦過景瀾的下巴。 聽得景瀾一聲輕笑,沈應眠當即紅了臉。 景瀾能夠察覺他和沈應眠之間的氣氛在慢慢發生著變化。 或許師尊曾經只當他是徒兒,眼下在他面前卻時常露出羞態。 對景瀾而言,這是天大的好事。 他將沈應眠頭上的花瓣捻去,手指穿過他的發絲。 師尊今天累了吧?景瀾把玩著垂在沈應眠身側的發帶,我伺候師尊沐浴好不好? 沈應眠立馬按住他的手,驚恐地搖搖頭。 為什么不愿意?景瀾拍拍他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塵,眉眼含笑,可是今天在外奔波了一天,就這樣睡覺師尊不會覺得不舒服嗎? 沈應眠猶豫了一下,腦海中天人交戰,這片刻的猶豫便讓景瀾抓住機會繼續誘引:我答應過師尊,不會再傷害你?,F在我也答應師尊,只要師尊不愿意,我不會再做那些事。 景瀾的聲音帶上了一點委屈:師尊不相信我嗎? 沈應眠并沒有被他的三言兩語蠱惑,摸索著抓住景瀾的手在他手心里寫字:清 景瀾當即抓住他的手耍賴:我今天忙了一天眼睛很累,看不到師尊寫什么。 他試圖引導沈應眠說話:師尊想說什么?告訴我好不好? 沈應眠有些著急,拉著景瀾的手在空氣中比劃,但就是不肯說話。 無奈之下景瀾只好用清潔術幫他清理了一遍身子。 一如沈應眠失明后的每夜,景瀾哄著他入睡。 因著看不到他的眼睛,景瀾通常都會通過其他方法來判斷他是否已經睡著。 身旁的呼吸慢慢平穩,景瀾在黑暗中輕輕喊了聲「師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