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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瀾摩挲著沈應眠頸側的牙印,眸色晦暝,師尊也出現幻覺了是嗎? 他站在沈應眠面前, 陰影幾乎將沈應眠籠罩,師尊看到了什么? 沈應眠:一個朋友。 朋友?景瀾捏著他手臂的力道驟然收緊,他有一種預感,是師尊一出關就出來找的那個朋友嗎? 沈應眠怔怔回應:嗯。 他是誰?景瀾緊緊盯著師尊的眼睛, 眸中不知名的情緒幾乎快把他吞沒。 沈應眠緩過神來,搖了搖頭。 這幾年系統時常提醒他不能讓景瀾和主角攻受接觸。 他知道不讓景瀾和宋清羽見面是怕景瀾會喜歡上宋清羽,繼而破壞主角攻受的感情線, 卻不明白為什么也不讓他接觸主角攻。 但見到方星竹之后他就明白了。 「沈應眠」那么喜歡方星竹, 又收了一個和方星竹這么像的人當徒弟, 這實在容易讓人誤會。 他不怕世人誤會,卻怕瀾瀾也誤解。 等瀾瀾再獨立些吧,等瀾瀾不再那么依賴他,等瀾瀾不再需要他的時候一切就無所謂了。 沈應眠告訴他:你不認識的人。 他忽略了景瀾探究的眼神,繼續找吧。 景瀾的目光緊緊追隨,垂在身側的手收緊。 師尊的渴望里沒有他,而是另一個人 他不知道師尊看到了什么,可方才分明看見師尊眼中的欣喜和渴望,甚至想不顧一切朝著那人去。 某種情緒幾乎將他的內心占據,即將滿溢迸發出來。 找到了!隨著沈應眠一聲呼喊,廟中的神臺開始晃動起來,從緩慢變得劇烈,窗外雷雨大作,風刮得枯枝搖搖晃晃,發出相互碰撞的咔嗒聲。 師尊。景瀾收劍思緒,下意識擋在沈應眠身前,拔出孤鴻劍戒備。 在猛烈的搖晃中,神臺自中間崩裂,有什么東西「啪嗒」一聲掉落下來。 景瀾從一堆灰燼里撥出一片黑漆漆的小玩意兒來,看起來像是什么動物的鱗片。 沈應眠看了眼,龍鱗? 景瀾晃神片刻,腦海中有什么聲音劃過,他忽然道:師尊!不對!源頭不在這里!快 他接下來的話被再次席卷而來的排山倒海一般的聲響淹沒,雪怪頃刻之間已經將他們重重包圍。 景瀾腰間的白龍玉佩閃爍著微弱的光,但在此時卻并沒有引起兩人的關注。 師尊,這里恐怕已經擋不住它們了,我們只能沖出去。 好。沈應眠取下挽月弓,與踏雪劍合體射出,開出一條路來。 景瀾在前方斬盡周圍擋路的怪物,一路護著沈應眠。 可這一次雪怪的目標似乎不是他們。 他們突出重圍,便聽得身后傳來一聲巨響,整座廟轟然倒塌,雪怪接連以廢墟為中心堆疊。 等到他們到達山腳時,身后的雪山已經被密密麻麻的雪怪爬滿,乍看之下竟成了天帝神像的模樣。 他們親眼看到雪白的怪物蠕動著,密密匝匝生長著。 這場面實在叫人不寒而栗。 雪山之巔是找不到有價值的東西了。 沈應眠詢問系統主角攻受現在何處,得到的回答是豐州,他當機立斷:瀾瀾,我們去珉州支援。 豐州在青州西邊,而珉州在青州東邊,景瀾不會與主角攻受遇到。 他們到達時各門派弟子門已經負隅頑抗良久,接近力竭,珉州城內的百姓們更是惶恐不安,生怕連仙家都抵擋不住這些怪物。 沈應眠的到來無疑給他們打了一劑強心劑,也迅速成了他們的主心骨。 勾玉仙尊,已經一天一夜了,這些雪怪就像是從山上生出來的,怎么燒都燒不盡。 珉州山腳下光禿禿的樹都被引來的火燒光了,再這樣下去大家也要撐不住了。 景瀾站在沈應眠身側,觀察著從山上源源不斷滾下來的雪怪,師尊,這些雪怪的行動也很僵硬,跟青州的很像,看來它們并沒有自主意識。 但也絕不能讓他們闖進城里,師尊,讓我試試。 景瀾拔出孤鴻劍,目光堅毅,他心有預感,劃破手指將血抹上劍身,孤鴻劍頃刻發出炫目的紫光。 瀾瀾,你喚醒它了 這幾年來,景瀾一直沒能將孤鴻劍喚醒,沈應眠也幾乎以為孤鴻劍只能是一把死劍,然而景瀾一直很喜歡,他便分了自己的一抹魂識進去暫時充當劍靈供景瀾使用。 沒想到今日景瀾竟成功將其喚醒。 師尊,等我。景瀾胸口微熱,奔著那群雪怪而去。 天火引!景瀾對天指劍,一抹天雷與劍梢相接,紫光隨著揮劍的動作乍然迸發,將不住靠近的雪怪一掃而空。 周遭的轟隆動靜頃刻之間安靜了下來。 身后爆發出震天的歡呼聲:都沒了?!死光了?! 太好了!終于! 等等那是什么 山上不再冒出新的雪怪來,然而地上的積雪并沒有像先前一樣瞬間融化,反而慢慢凝結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