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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 沈應眠只煮了簡單的雞絲粥, 盛了一碗熱騰騰的遞給他, 順嘴夸道:你穿黑色很好看。 景瀾「嗯」了一聲,低頭摸摸鼻尖。 他們沒耽擱太久,跟狄楚璋兄弟倆告別后便前往青州。 御劍過程途經豐州, 往下看還偶爾能看到穿著四大門派弟子服的弟子當街巡視。 今日也并未下雪。 然而降落之地處處已被積雪覆蓋,沈應眠微微側目,景瀾便伸手在虛空之上拂過,將覆雪掃去, 露出「青州」二字。 景瀾推開門,一股涼颼颼的冷意撲面而來。 師尊小心。他擋在沈應眠身前。 雪患發生后人心惶惶,青州百姓大多往南方逃, 短短數日, 青州已近乎一座空城。 四周突然涌起迷霧, 白茫茫一片模糊了他們的視線。景瀾摸索著牽起沈應眠的手,師尊,這霧有點奇怪,我們別走散了。 他們攜手朝著雪山的方向去,一路上小心謹慎,然而并沒有任何意外發生,這場迷霧更像是某種迷惑人的煙霧彈。 穿過青州的大街小巷便來到了山林雪原。 景瀾將踏雪箭取下來,順著它的指引往前,終于找到弓箭上次指示的雪怪源頭所在的雪山。 他們一路往上,在接近山頂時氣溫驟降。 沈應眠掩唇咳了幾聲,景瀾已經從儲物囊里取出一個湯婆子來塞進沈應眠懷里,將他護在身后。 影影綽綽的枯枝籠罩在地面,如同無數細長的手指張牙舞爪,遮住了黑暗中的景象。再往里走方顯出一座兀自獨立的廟,踏雪箭在廟前停止了指引,縮小躺回景瀾掌心。 看來就是這里了。沈應眠的呼吸頃刻凝成白汽,氣溫越來越低了。 沈應眠嘗試與系統對話:這座廟有問題對不對? 【是?!?/br> 雪山之上如此突兀地出現一座廟,任誰都能看出問題來,他們沒有貿然進去。 然而此時腳下踏著的地面卻開始晃動起來,好似巨石滾落山崖的聲音,但他們已經在山巔,又哪里會遇到山崩? 然而這樣的場景對沈應眠來說卻并不陌生。沒讓他們等多久,從三面涌來一大波雪怪,數量之多,場面之壯觀,幾乎要將他們層層包圍。 而如今只有破廟的門朝他們大開。 沈應眠沒讓景瀾浪費力氣,直接扯著他進了廟。 不出沈應眠所料,這座廟果然就像是一個庇護所,里面就像是有讓雪怪們忌憚的東西一樣。 他們看著雪怪在門外無能狂怒了一番,又是一陣轟隆隆的巨響,怪物很快消失不見。 他賭對了。 然而卻無法真正松一口氣,瀾瀾,你剛剛看清楚它們來的方位了嗎? 嗯。景瀾應了一聲,不僅是來時,還有散去的時候,我留意過了,每只雪怪像是被設定了既定的路線,從哪條線來就從哪條線回去,位置沒有半點偏差。 沈應眠接著道:都是以這座廟為中心。 瀾瀾,上次在浮云教看到的傀儡,你現在能做出來嗎? 沈應眠從系統那兒兌換了一塊木頭,經景瀾著手雕琢,變成了一個小小的人形。沈應眠吹了一口氣,一只成人高的木偶掉到地上,機械地往外走。 踏出廟口的那一刻,震天撼地的聲響如潮涌至。 沈應眠收回木偶那聲響又如退潮般散去,果然如此。 他們不能貿然出去。 這座廟存在的意義或許就是如此,要么在這里躲一輩子,要么出去跟雪怪一戰。 他們不是不可以與這些雪怪一戰,只是這些被既定程序設定的怪物或許已經不是有血有rou的怪物,即便擊敗它們也未必有意義,只是徒然耗費心神。 景瀾已經先行一步自顧自查看起廟里的情況。 奇怪的是廟里很空,除了一張神臺和地上兩個蒲團以外,再無其他,就連神臺上的神像也不翼而飛了。 師尊,這里原先應該是天帝神像。桌上還有輪廓,我記得兒時家中天帝神像的底座就是這個形狀。景瀾指腹抹了下桌面,落灰都集中在輪廓外圍,應該剛撤走不久。 天帝神像出現在廟中并不稀奇,但天帝神像為何消失、何時消失卻值得深思。 還沒來得及細想,景瀾又塞了個湯婆子過來,將沈應眠手上已經冷掉的那個換走。 沈應眠驚覺廟內的溫度越來越低,湯婆子也冷得很快。 景瀾也察覺到不對勁,明明廟內沒有窗戶,可冷風卻像自四面八方而來,不斷從他們的袖口、領口和腳下鉆進去。 沈應眠這才知道系統讓他多兌換保暖衣和凍傷膏是什么意思。 這里面什么都沒有,也許這也是個幌子?景瀾說著蹙了下眉,雖然他也有預感這里覺得不簡單,但也實在見不得師尊這般難捱,當即用握住他的手搓了搓,用靈力替師尊暖身子。 沈應眠卻突然掙脫他的手,湯婆子掉在地上,他越過景瀾徑直往里走。 師尊你去哪里?景瀾來不及探查情況,急急跟著他往里走,師尊 沈應眠就像聽不到他說話似的,直直伸出手推擠墻面,竟真的將墻面推開,現出一間屋子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