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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移風和葉遠閑直接繞過去縣衙的路口去了另一條街上的趙家,謝一則不緊不慢的拉著驢車直接往縣衙的方向走。 趙家,早早就接到消息的家主臉色黑的嚇人,他沒想到像樂康縣這么偏僻的縣城里竟然也會有不出世的人物,更沒想到自己竟然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招惹了這樣的人。 后山小院里,趙寧德焦急的問面前人:匪主,那二人已然找上門來,不知你可有應對的法子? 被稱為匪主的人正是安陽山的山匪頭子,他面目極其兇惡,裹在身上的短打堪堪裹住他隆起的肌rou,他的臉上帶著滲人的惡意:趙家主慌什么,這事不難解決,就看你想要什么結果了? 趙寧德疑惑:匪主的意思是? 大漢嗤笑一聲:如今看來那謝家有術士的傳言是真的,而且那術士實力還不弱。你若想繼續在這樂康縣城里茍且做你的「首富」,那你只需要上門道歉并獻出趙家財富就能如愿。 趙寧德一聽這話便立刻反駁起來:要我去給他們道歉,絕不可能。 那大漢聞言笑容更加陰狠:那就只剩第2種辦法了。 趙寧德忙問:匪主請說。 即便是術士也有弱點在身,我們只需要找到這弱點再加以利用就能將他一舉擊敗。大漢的臉上滿是不懷好意:術士又如何,他又非不死之身。用好了計謀照樣能將他殺了。 隨著大漢的言語,他腰間掛著的血玉葫蘆輕輕顫抖著,似乎生出了靈識一般。 這..趙寧德低著頭面上帶了猶豫,他知道大漢說的有理,但那可是術士,有著常人無法企及的特殊能力。 大漢見他這副模樣便嗤笑一聲,眼底滿是譏諷不屑:你若害怕了,便像我之前所說的帶著你趙家的財富去給人磕頭求情吧,說不定人家還能輕易原諒了你。 趙寧德聽出了他言語里的不悅,也知道自己此時已然無法選擇,咬了咬牙答應道:我自然選第2種,只是對付那術士匪主可有幾分把握? 匪主拿起腰間血葫蘆在手中摩挲著,聲音里是說不出的蠱惑:死在我手中的術士不說七八,至少也有四五個了,你覺得我有幾分把握? 趙寧德被他臉上罕見的表情嚇了一跳,連忙低下頭不敢再去看。他頭一次生出了自己同眼前這人合作是在引狼入室的感覺,但如今箭已在弦上不得不發,無論如何他都要一條道走到黑了。 謝移風和葉遠閑看著面前這高大的宅院同時皺起了眉頭,在他們眼中,這座精致華美的宅院上空籠罩著一層沉沉黑霧,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是死氣和怨氣,看來這座宅子里邊死了不少人。謝移風輕笑。 然而等他笑過之后,衣袖一揚便迅速射出了一道光華,恰巧擊中在大門前懸掛著的「趙府」的牌子上,將那牌子擊了個粉碎。 第46章 匪首 什么人?守門的家丁探出頭滿臉兇惡, 見葉遠閑和謝移風站在趙家面前,雖然氣度從容但身上的衣著并不如何華貴,便只以為這些人是趙家哪里來的打秋風的窮親戚, 所以態度就帶上了幾分輕蔑。 但很快他又反應過來, 若是趙家窮親戚斷然不可能做出毀人牌匾之事,所以來者肯定不善。 而他平日里自詡是趙家人, 身上流的血液都比常人貴重三分,這樣一來出口的話更是帶著掩飾不住的惡意:你二人竟然敢欺辱我趙家,想必是把自個兒的腦袋不當回事兒了, 來人,給我打! 聽到動靜的家丁們一擁而出,手中木棒對著兩人就要劈頭蓋臉的砸下來, 不用葉遠閑動手,謝移風上去三兩下就將這些人打趴在地上,順帶將他們丟在了墻角,免得待會兒沒了性命。 此時那匪首和趙寧德也察覺到動靜匆忙趕了出來, 趙寧德滿臉憤怒目光沉沉,看向兩人的臉上仿佛刀子一般:我趙家同你們二人無冤無仇, 你二人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謝移風嗤笑一聲:有沒有仇待會兒就知道了,現在先讓我拆了你們這藏污納垢的趙家再說。 趙寧德聞言面上一僵, 下意識地回頭就看了自己身側的人一眼。而那人也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 滿目不屑:就憑你們兩個怕是還嫩了些,我勸你們識相點乖乖束手就擒, 免得待會兒受罪。 謝移風原本就不是多話的性格,能提前跟他們打個招呼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不等那人話音落下, 他便一伸手指指朝那人打去, 這一擊只用了一成力道,那人險險避過,力道落在趙家大門上將大門擊了個粉碎。 周圍跟上看熱鬧的人,一見這動靜連忙嚇得抱頭逃竄,熱鬧隨時都有,但是命可不能丟。 趙寧德運氣好,謝移風的目標對準的是那匪首,所以便將他晾在了一邊,此時倒也保住了性命。 這會兒聞訊而來的其他趙家人也一股腦的沖了出來,眼看著局勢就要失去控制,匪首眼底閃過一絲狠意,轉眼間一股凜冽的殺氣就纏繞在眾人身上。 似乎是術法的痕跡。 葉遠閑略一挑眉,他還記得謝移風說過術士不能作惡,所以這個人不是術士,那么,這絲靈氣的來源在哪里? 他把目光落在了正在跟謝移風打斗的匪首身上,目光掃過他腰間掛著的血色葫蘆,察覺到那葫蘆上流轉的一絲靈氣后,便知道這個所謂人的倚仗是什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