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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篁鳥都沒鳥他,轉身離去。 白鶴迎面撞見,非常尊敬地道了一聲「魔尊」。 殿下多次親自做食物給我,我便拿了些悉心培育的水果給殿下享用, 魔尊要不要嘗嘗? 一堆紅彤彤的靈果里, 白鶴單單舉起唯一的綠果子,滿臉真誠地說道。 幽篁臉色陰沉得可怕。 白鶴道:陰郁傷心,氣怒傷肝, 魔尊殿下要保重身體啊。 幽篁的臉色更難看了,咬牙道:不用了, 多謝。 幽篁走后,青鸞急切地走到白鶴面前,豎起大拇指:你損。 殿下沒有妖族的記憶,對我們非常不利。我研制出了新藥,給殿下送來。白鶴道。 青鸞神情一頓, 緩緩道:殿下的安全最為首要, 記憶不必強求。 白鶴奇怪地低頭看他:你想什么呢?殿下此前對你的感情狂熱,恢復記憶后, 也許你還能有些勝算。 青鸞看向寢殿,嘆息道:感情之事不可強求, 我只想盡心而為。 翌日, 幽篁早早地來到寢殿, 卻不見白玉蹤影。 問了侍從元九得知, 青鸞一早帶白玉到天野之濱戲水去了。 他急忙感趕到。見一只五彩的青鸞鳥圍繞白玉翩翩起舞, 舒展華麗多彩的羽毛。 淺溪的水不停被他撩起,在周遭形成小小的彩虹,絢爛異常。 幽篁瞇了瞇眼,化身巨大的重明鳥,飛掠而起,叼住白玉衣領,振翅卷起強烈的旋風。 混蛋!放我下來。白玉怒道。 幽篁在空中打了個旋,緩緩落于密林。不知什么品種的大樹,赤紅如楓,圓葉如蓋,樹杈猶如獨木橋般巨大。 白玉落于樹干處,幽篁縮小原形,落于樹杈一端。圓葉將兩人掩隱在陰影里,形成隱秘的小空間。 紅頂綠身、拖曳紅綠長尾的重明鳥,赤金重瞳的眸子熠熠生輝。 他抖起長翅,腳步錯落,跳起有著某種環形舞步。漂亮的長尾高高抖起,如碧綠綢緞的翎羽在風中飄曳,自由爛漫。 重明鳥發出編罄般金玉撞擊的清靈聲,旋律悠揚,是白玉聽過最美的樂曲。 幽篁跳著求偶舞,步步靠近白玉,在他面前低下頭顱,用紅粉的喙嘴戳一戳白玉的面頰。 白玉不爭氣地紅了臉,撇過頭去。幽篁追著他移動,喙嘴又戳了戳他。重瞳熾熱,無言對視。 他想,白玉應該明白他的求偶意思,期冀得到肯定的回答。 便見白玉微微張了張嘴:野雞跳大神。 狠狠扎心。幽篁如斗敗的野雞,漂亮的尾羽耷拉下來。 頹敗地想,重明鳥確實不如青鸞鳥絢麗多彩 赤金重瞳漾起點點水光,幽篁有時恨極了白玉的這張嘴:身體那么軟,嘴卻那樣的硬。 忽而空中傳來長鳴聲。 白玉透過樹葉的縫隙,瞧見青鸞在空中盤桓,定是來找他的。 他眼前一亮,剛要說話,雙手被摁在粗糲的樹干上,唇瓣被封住,吐不出半個字。 他雙眸睜得圓溜溜,狠狠瞪視。幽篁撕開溫情的假象,顯露野獸的占有欲,不給白玉絲毫喘息機會。 青鸞在天空中盤桓良久,不見二人身影,最終飛離,卻不知在他飛走后不久,密林里傳來似哭似叫的哀求聲。 青鸞在寢殿外等了許久,終于等到幽篁懷抱白玉回來。 你把白玉怎么了? 他著急地沖了上來,望一眼便呆住了。白玉閉眼熟睡,眼尾嫣紅,面如云霞,帶著后慵懶的氣息。 幽篁把人護在懷里,遮住青鸞窺探的的視線。 青鸞怒不可遏:殺了你。 赤金重瞳一定,青鸞全身沸騰的靈力宛若被凍結,一動不能動。 幽篁道:你來晚了。 從一開始便晚了。 五彩羽環從白玉的手腕飛出,青鸞不受控制地伸出右手,五彩羽環飄然落于他的手中。 幽篁:抱歉,羽環請你收回。 他從青鸞身側走過,下一秒從青鸞的懷里飛出一顆金鈴鐺,與幽篁身體飄出的一根翠綠的尾羽編織在一起,重新回到白玉的手腕。 青鸞松了桎梏,無力地跪坐在地,背后傳來幽篁冷酷的聲音:鈴鐺,是我的。 幽篁把睡熟的白玉放回寢殿,輕柔地撫摸著他紅潤的面頰,嘟囔道:小白,你逃不開也躲不掉。 手掌下移,按住白玉的丹田,黑色靈氣縈繞,魔石從丹田里提了出來,連翻幾個跟頭,迷迷糊糊晃動著腦袋。 不明白發生了什么。 魔石瞧見幽篁,瑟瑟發抖地成一團,外強中干地叫嚷:幽篁!你不能殺我!我我認了白玉干兒子! 幽篁眼睛危險一瞇,魔石反應過來,趕忙說道:不是,我是白玉的干兒子!就是你干兒子! 【剛從強制昏迷中醒來的系統表示不忍直視?!?/br> 幽篁的臉色稍霽,語氣溫和道:我沒打算殺你,起來說話。 魔石顫巍巍站起,雙手貼于兩側,站得十分規矩。 當初在困魔迷宮,為何一見我,就說我騙了你?幽篁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