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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篁眼睛一亮,對啊,可以把金鏈掙斷! 他的雙手剛要用力,卻猛然瞥見白玉露出的瑩白的腳踝,纖細的腳踝上掛著細細的金鏈條,脆弱又美麗。 幽篁胸膛劇烈起伏,那是占有欲在瘋狂地叫囂:想要白玉!想要他永遠屬于自己! 如果囚住白玉,能讓他屬于自己,幽篁不介意這條金鏈永遠扣在白玉的腳踝上。 幽篁便以近乎瘋狂蝕骨的眼神盯住白玉,仿佛下一秒要將其生吞活剝。 白玉眼底閃過一絲詫異,揚起甜甜的笑容:魔尊大人,那我便不客氣了。 他閉上眼,吻住幽篁的唇。 白玉被囚寢殿當日,楮柘就收到了密報。 然而一夜一日過去了,魔宮眾人如常,幽篁沒有采取動作。 楮柘不知幽篁為何囚住白玉,是幽篁查到了白玉的身份,還是兩人的合作被發現,幽篁正籌劃著如何干掉他? 幽篁雖然修為高強,魔將卻都站在楮柘這邊。要想干掉他,并不容易,鹿死誰手未可知。 即便如此,幽篁是否知曉他的野心這件事,如同高懸在頭頂的劍,令楮柘寢食難安。 然后,白玉傳來確認信息。 幽篁確實知曉兩人的合作,而且同步看得一清二楚。 白玉提出索要曼陀花毒,趁幽篁還未行動之前,先下手為強,與他里應外合。 楮柘并不信任一個囚徒能讓幽篁喝下毒藥。 白玉卻說,幽篁本性溫吞,沒有第一時間殺死他,便能證明幽篁對他用情至深,他還有機會。 楮柘猶豫不決,又是一晚未眠。 密報再次傳來:魔尊整夜宿在白玉寢殿,顛鸞倒風的靡靡之音幾乎響了整晚。 楮柘終于做出決定。他要與白玉里應外合,搞死幽篁。 翌日。 白玉直睡到中午,全身如同散架,無一處不痛。 他懷疑幽篁想用這種極其不體面的方式弄死他。 他艱難地沐浴洗漱過后,剛整理完衣裳,正費勁巴拉地挽頭發。 幽篁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后,細致地替他挽好發簪,親昵地揉了揉他的后脖。 白玉回頭,笑容燦爛美好,笑意卻不達眼底:魔尊大人,合作愉快。 幽篁的赤金眸子毫不掩飾對白玉赤裸的占有欲,笑道:不,我不打算與你合作。 出爾反爾可不是君子所為!白玉瞬間冷臉,手中的翡翠玉梳擦著幽篁的腳尖,摔到地上,碎成殘渣。 幽篁衣不惱,手掌一揮,完整的翡翠玉梳重新回到桌面。 他微微俯身,親親白玉可愛的發旋。 你知不知道,你生氣的樣子也很可愛。幽篁笑意欲濃。之前是他太笨,直到現在才發現,肆無忌憚的占有竟是如此美妙。 白玉眼光灼灼地盯著幽篁,直把他看得一頭霧水。 寶貝,你在看什么? 白玉不喜歡這個稱呼,幽篁卻喜歡極了。如珠如寶,他獨一無二的珍寶。 白玉嘴角上揚,勾起嘲諷的笑容:幽篁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特別像愛而不得的變態? 漫不經心的態度宛若一根鋼針直插進幽篁的心底,仿若他才是敗徒。 幽篁惱羞成怒:可笑至極!我從未愛過你 白玉隨口「嗯」一聲,表示知道。 他已無力計較,也不想計較。離開,是白玉唯一想做的事。 氛圍陷入該死的寂靜,幽篁落荒而逃似的消失不見。 連續三日,幽篁總是白日不見蹤影,晚上準時出現。得益于玄陰體質,白玉白天還能生龍活虎,嗓子卻越來越疼。 這日醒來,白玉幾近失聲,每說一個字宛若針扎。 有時候即便竭盡全力地訴說,也得不到任何的回應。不能說話,白玉反倒覺得輕松。 早餐的菜色挺豐富,有他喜歡吃的嫩牛包子。 他一口一口咬,動作很慢。 他嗓子極痛,本可以不用飲食,仍舊一日三餐堅持,而且表現得食欲極好。 慶幸,沒有讓他白等。 白玉咬到一顆圓形硬物,悄悄打開,硬幣大小的透明珠子里是火紅的液體曼陀羅花汁。 很好。 白玉再次利用幻術控制魔侍,告訴楮柘耐心等待。他尋找合適的時機后,會通知他。 撤去早餐,白玉斟了杯茶水。 【系統的聲音充滿疼惜:崽,你不必這么做,真的!】 白玉不顧系統的勸阻,打開藥瓶,食指輕點,凌空彈出細雨大小的一滴紫色藥液,沒入茶碗。 修長的食指繞著盞沿慢慢劃過一圈,白玉端起茶碗一飲而盡。 劇烈的灼燒感自腹部而起,順著經脈侵入丹田。白玉疼得化為原身,在地上打滾。 他對毒藥了解不多,但也知道「拋開劑量談毒性就是耍流氓」的道理。 曼陀花中毒后的反應如何,中毒的劑量不同,造成的損害又有多少不同,他必須要清楚。并依此估計出幽篁對相應劑量的反應。 劇烈的疼痛持續一個時辰后消失,在這個過程中,白玉大約有半個時辰陷入昏迷。 他仍舊維持在金丹巔峰的修為,但內腑靈海的靈力少了兩成。也就是說,雖在金丹巔峰,實力卻只能發揮八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