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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走在最前面、眼神警惕戒備的巫勻,晴風湊上前道:哥,我們也牽手吧。 巫勻看傻子似的瞥他一眼。 四人行至一家旅店,老板臉有魚鱗,臉頰兩處幾條縫隙,上下張合著呼吸。 沒有上房,只有下房。 巫勻亦不糾結,交上靈石:兩間下房。 四人拿到靈力門號牌,順著樹根樓梯往下走,突然間沒入一片海域。 房間被海洋包裹,由藍色結界隔離,五顏六色的魚在外面成群結隊地穿梭,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海景房。 白玉興奮地趴在結界上,眼睛冒光地看著自由自在的魚兒。 這也太神奇了。 晴風笑道:沒見識。 背后突然傳來駭人的冷意,晴風寒毛豎立,回頭便見魔尊大人好像在「看」自己。 他登時害怕地捂住了嘴。 巫勻道:屬下從三千門祀祠內偷來了聞陌的魂牌,利用魂牌的牽引,便能找到聞陌。白日人員嘈雜,子時一刻,再行動。請魔尊大人好好休息。 說罷,巫勻拽住晴風走出結界,沒入海里。 他們人呢?白玉湊到幽篁耳邊問道。 幽篁耳尖動了動,道:號牌自動帶他們去自己房間。 白玉繼續咬耳朵,八卦道:巫勻晴風是親兄弟嗎?我怎么感覺他們是一對呢 他的唇時不時蹭過耳廓,幽篁注意力全在上面,哪里聽得到白玉在說什么。 他難耐地嗯一聲,心想,小白在明目張膽地勾引,絕不能再容忍。 真的啊! 高八度的音調,震得幽篁腦袋嗡嗡作響。 他迷茫道:什么? 白玉不滿幽篁的敷衍,雙手板正他躲避的腦袋,問道:巫勻和晴風是不是一對小情侶,小夫妻? 話音剛落,屁股下的硬床板忽然閃過一道藍光,變成柔軟波動的水床。幽篁只覺手下一滑,兩人直接由坐變躺,白玉把他摁倒在身下。 熾亮的光變暗,泛起昏暗迤邐的色彩,曖昧無比。 海景房突然變成情趣酒店,還是聲控一鍵換裝,白玉驚嘆于海族絕佳的經商頭腦。 真他娘的是人才! 氛圍都烘到這了,不做點什么,似乎都對不起房間設計。 白玉雙眼一瞇,低頭看幽篁。猶如煮熟的螃蟹,臉紅得可以煎雞蛋了。 低頭親在嘴唇上,軟糯糯的。 下一秒,被幽篁猛地推倒在地。 混賬! 狐貍你膽大包天! 白玉看向怒不可遏的幽篁,腦子忽的空白。 你知道我是狐貍? 幽篁嘴角繃直不語。 白玉爬起身,惱火得很:你一直不拆穿,看我演,很開心嗎? 幽篁沉默不語。 我親你,你為什么推我?你不喜歡我嗎? 白玉摁下心底的怒意,直白問道。 幽篁冷漠開口:你是我的靈寵而已,想的太多,可笑! 你去死! 白玉徹底怒了,搞半天原來是自己自作多情。 他轉身,毅然走出結界。下一秒,重新出現在房間。 cao!我為什么出不去?白玉氣得跺腳。 幽篁有一瞬間的慌張,但很快恢復鎮定。有魂記在,白玉無論在何處,他都能知道。 與其讓小白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不如現在就劃清兩人的關系,他不過是自己的靈寵而已。 只不過他沒想到小白那么抗拒抵觸,幽篁心底涌現出難以言喻的焦躁懊悔。 定是挑明時機太過倉促,想好的說辭也完全沒派上用場,才令他如此不安。 幽篁穩住焦躁的情緒,不疾不徐地解釋:號牌被巫勻拿走了,你出不去。 白玉尋了離幽篁最遠的角落坐下,忿忿摳手腕的佛珠。 他怕一開口,就想砸爆幽篁的狗頭。 哪有給靈寵下魂記的?幽篁真他么是個變態。 冷靜,冷靜,我要冷靜,我打不過他,我要冷靜。 細細一想,就以幽篁冷酷殘忍的性格,怎么可能喜歡一條狐貍? 對啊,他明知自己是他的靈寵,怎么可能喜歡。自己僅僅是被巫勻的那句「魂記用在道侶間」給忽悠了。 白玉暗罵自己自作多情,如幽篁說得那般「可笑」。 不喜歡幽篁,簡直不要太美好! 不用卷入人魔大戰的紛爭,在幽篁這個大反派身邊那么危險,不如快快樂樂四處游玩。 這不挺好嗎?挺好的。 白玉內心反反復復說服自己,不知過了多久,終于平靜下來。 幽篁端坐在床邊,沉默籠罩于整個房間,時間被無限拉長,他想要調息,靈氣卻凌亂得不聽指派。 白玉恢復如常,主動搭話:對不起哈,是我誤會了。那啥,你沒事干嘛給我種魂記? 膝蓋處的衣服被握得滿是褶皺,寬袖下的手運起靈力,不動聲響地撫平。 幽篁悄悄舒了口氣,白玉能冷靜下來,很好。 我說過魂記可以讓你無處可逃。 cao! 白玉低罵一聲,實在理解不了幽篁的腦回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