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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白玉打消可怕的想法,大步流星地走到幽篁面前,一把扯下白緞布,屬于男人的凌冽眉眼顯現。 幽篁臉都不抬,渾身散發「我很煩,不要惹」的氣息,嗯,帶著點鳶尾花的香味。 白玉低頭嗅了嗅,像只尋找同類的大狗狗。 為什么會突然有香味?白玉喃喃自語。 幽篁耳尖動了動,魂記術法摻進了鳶尾花的香味,從此只有白玉能在他身上聞到鳶尾花的花香。 實際上幽篁運用魂記,單純討厭小白氣息越來越遙遠的感覺。那種壓抑不住的恐慌,他不喜歡。 而且有魂記的壓制,小白散發的氣息再也不會摻雜魔石的氣味,小白氣息沾染的只有他的味道。 就像野獸喜歡用氣味標記地盤,幽篁認為他用魂記標記白玉,沒什么可奇怪的。 幽篁不作回答。 白玉難得焦躁起來,蓬松的大尾巴無意識地拍打船板。好難受啊,比暈船還難受。 白玉:為什么對我用魂記? 幽篁撇過頭,冷漠道:我不喜歡背叛。 憋悶,比暴風雨前難以喘息的空氣,還要憋悶。 到底喜不喜歡我啊?這對一個直男很重要! 白玉瞥見幽篁緊抿的唇,淺薄禁欲。 試試? 試試就逝世。 白玉彎腰俯身,臉幾乎貼到幽篁的臉,嘴唇離幽篁的唇只離幾厘。 他猛然頓住、側臉,嘟嘴親了親幽篁的臉頰。 一觸即離。 他承認,他慫了,甚至還有點頭暈。 yue 白玉跪地干嘔起來。 幽篁的臉色從晚霞般的緋紅,瞬間風雨欲來,黑云壓城。 大黃,我暈船,救我。 白玉抓住幽篁的手腕,可憐兮兮地祈求。 黑云半褪,眼看要雨過天晴,卻見白玉自顧自搖了搖頭:算了,我去找巫 話音未落,白玉的腦袋被大手鉗住,摁在幽篁的膝蓋上。 治療術過后,白玉立刻清明,眼神向上望。 幽篁性感的喉結嵌在如玉白皙的脖頸,像雪山上明亮的落月。 完了,他好像彎了。 白玉心跳如雷。 他親了男人,沒有任何的反感,甚至覺得幽篁的臉皮彈彈的,滑滑的,像果凍,很想咬一口。 閃電劃出明亮的曲線,隨即轟隆隆的巨響,暴雨如期而至。 船舶如落葉,劇烈地飄蕩。 白玉猛然抱住幽篁的腰,將臉埋進腰腹里。 害怕? 幽篁略帶調侃的輕笑聲,如細密的雨飄進他的耳朵,分外潮濕。 害怕個屁哦。 老子無顏面對八塊腹肌呸呸,江東父老。 頭頂被大掌輕輕拂過,像安慰。 幽篁哼起不知名的曲調,沒有歌詞,輕緩舒心,心生平和。 白玉心里如吃蜜似的甜,默默為自己打氣。 雖然幽篁是個大反派,可性格溫順(?),對他很好。 會給他梳毛,挽發、唱催眠曲 嗯,唱得真好聽,他都困了。 白玉迷迷瞪瞪,睡著前想:幽篁那么喜歡我,勉強給反派個機會。 幽篁輕輕撫著白玉的頭,笨拙地哼著母親兒時哄他入眠的曲調。 突然間,人不見了,膝蓋上睡了只四仰八叉的狐貍崽。 許久不見的狐貍崽,幽篁心軟成云朵,一碰便自動化成心形,只可惜遲鈍的魔尊大人還沒有發現。 魔尊大人想:剛剛,小白克制不住洶涌的愛意,親了我。 如此目無主人,實在不能縱容。但小白暈船難受,失了分寸,情有可原,本尊姑且饒過這次。 魔尊大人動作熟練地拿出檀木梳,開始給小狐貍崽梳毛。 半刻鐘后,魔尊大人被鋪滿一層的毛發嗆得低咳。 掉毛怎么這么厲害?!營養不良? 幽篁摸了摸圓滾的肚皮,胖了。 水土不服?修為不足?心情不好? 幽篁嘴角繃直,默默回想起之前的行徑,是不是過于兇狠,嚇到了小狐貍。 他仔細梳了遍毛,將毛發全都收集進芥子空間。 白玉四腳朝上,兩只前爪勾住幽篁的手腕,腦袋枕在腹肌上,哼哼唧唧。 嚶嚶。頭暈。 幽篁施展治愈術,白玉瞬間老實下來,呼呼大睡。 白玉醒來,發現自己與幽篁交頸而臥,嘴唇蹭在對方的下巴上。 他嚇得眼珠都快瞪出來,眨眨眼,嘟嘴把吻印在幽篁的唇角。下一秒,像偷吃糖果的孩子,飛也似的逃跑了。 下了一整夜的雨,太陽如紅輪從海平面上,光芒萬丈地升起,藍色的海變幻出姹紫嫣紅的美。 白玉震撼于天地的美景,隨即施展幻術,把這一幕用靈力封存在發間的白玉簪里。 等幽篁恢復眼睛,他再放給他看。 如今心境大不相同,幽篁是他的男朋友,什么好事必然要想著對方。 巫勻上了甲板,白玉興沖沖地過去打招呼:巫勻,你說得對,魔尊喜歡我。 巫勻:他并不覺得這有什么好向他炫耀的,只要眼睛不瞎都能看出來。 什么!魔尊大人喜歡你這只小狐貍!晴風手里捧著的沙瓤西瓜撲通在地。 --